劍尖依舊穩穩地抵在仙兒的脖頸,不曾改變分毫,甚至連角度都沒産生變化。
“這個家夥,是個用劍的高手!”
再結合先前老道的設局布置,利用鞭炮聲吸引注意,利用小孩子分散思維,再等待最後才悍然出手,雷霆一擊,完成制服。
仙兒心中有三個字,呼之欲出。
“老玩家!”
咯吱咯吱。
就在這個時候,方義舒展了一下因爲長時間蹲點,而略微僵硬的筋骨,然後才慢慢站了起來。
“嗯?我距離把握的還不錯,寶刀未老啊,哈哈。”
看到白瑩劍的劍尖,正好抵在仙兒白皙的脖頸,卻又沒戳破皮膚,方義心中很是滿意。
這種細微的控制,是衡量一名玩家戰鬥力的标準之一。
如果連招式收放自如,輕重程度都把控不了,那是無法成爲高手的。
甚至有些技能,對這方面還有嚴格的要求,一旦無法掌控得當,就是學會技能,也使用不了。
随着方義站起,他的面容也終于映入仙兒的眼眸之中。
“怎麽會是你?!”
當場,她就瞳孔一縮,驚呼出聲。
那個一直在逃的店小二?!這怎麽可能!
目前這場新人本裏,一共還有四名玩家。
除去自己,仙兒隻知道周老爺是玩家,至于其他兩名玩家是誰,她并沒有查出來。
周老爺她正在想辦法解決,至于店小二……
“經驗主義害死人啊。”
仙兒心中閃過自責。
從一血出現之後,店小二就一直是失蹤狀态,生死不明。
再加上那一夜,死去第二個人的屍體,一直沒有找到。
所以她就下意識地以爲死去的第二人,就是店小二。
畢竟店小二武力值很低,最初肆無忌憚收集資料的時候,就已經暴露身份。
這種出頭鳥,正常來說,不是第一個死,也是第二個死,絕不會活到現在。
可現在……
這個被自己标簽爲‘死亡狀态’的人,居然鬼使神差地出現了自己的面前,而且自己的生死,還全在對方的一念之間。
“老玩家。”
仙兒再次在心中默念一邊這三個字,目光彤彤地看向方義。
面對帶着敵意的視線,方義隻是眨了眨眼,面露無辜,可眼中卻帶着笑意。
“爲什麽不會是我,還是說,你以爲我已經死了?”
仙兒點頭。
“可惜,我沒死。”
“我知道。”
對于仙兒的平靜,方義略感意外。
“而且,你的命還被握在我的手上。”
“我也知道。”
“你不緊張?”
仙兒冷靜地反問:“我爲什麽要緊張?”
方義神色一怔,突然笑了。
“老玩家?”
“你看不出來?”
方義再笑。
“你這麽容易就被制服,我很難猜啊。”
靠!
仙兒忍不住心中暗罵,隻覺憋屈。
要不是因爲新區新号,她賬号角色什麽個人技能都沒有,什麽資源都沒有,怎麽可能這麽容易被人制服。
善用毒,以毒爲遊戲方式,就意味着比其他玩家,更需要積累。
而且前期的毒藥,毒性值都偏低,資源稀缺,很難煉成。
這就意味着,用毒的高手,來到新區,也隻能像個新手一樣,慢慢發展。
“如果換做以前,我早就全身塗滿毒藥,房間布滿毒氣,周圍種滿毒草,空間養滿毒物,哪裏還有你小子撒野的份!”
暗暗咬牙,仙兒怒瞪方義。
“愛信不信!”
話音剛落,她就主動朝劍尖撞去。
與其被人羞辱,還不如主動求死。
反正一場遊戲而已,以後再找回場子就是!
然而她身子向前傾斜,卻發現完全沒夠到劍尖。
仿佛這把劍擁有靈性一般,會自動調整與她的距離,始終隻是保證劍尖抵在脖頸的位置,不偏不倚,不多進半寸,也不多退半寸。
“這麽沖動?”
方義帶着笑,說道。
表情輕松,神情随意,可手中的劍,卻穩得不像話。
仙兒豁然擡頭,死死地盯着方義。
“你想怎麽樣?”
話音剛落,仙兒突然發現方義的神情微微的停滞了一下,目光下意識地偏離了幾分。
神色微愣,仙兒低頭看了下自身,立刻發現因爲先前激烈的動作,她的衣衫略微淩亂,露出了一些胸前的雪白。
咦?!機會!
腦海中靈光一閃,仙兒的表情變得柔和下來。
她的眼神變得迷離,主動露出香肩,發出酥麻入骨的聲音。
“你,想要怎麽樣?”
雖然是同一句話,可因爲語氣的不同,神情動作的不同,意義變得截然不同。
仙兒的姿色本就上等,再露出如此狐媚的模樣,可謂殺傷力極強。
換成普通男性NPC,配合仙兒的身份技能,這一招用出,基本是要言聽計從。
就算是普通男性玩家,看到女玩家如此嬌媚誘惑的模樣,也是要口幹舌燥,躁動不已。
饒是身經百戰的方義,神色也是微微一怔。
但是下一刻,他就突然眼神大亮,露出一絲猥瑣的笑容,貪欲的目光在仙兒白皙肌膚貪欲的遊走。
“我想怎麽樣?嘿嘿嘿!”
伴随着嘿嘿笑聲,方義大力的吸了一口香氣,如同精蟲上腦的蠢貨一般,身子朝仙兒靠去。
望着越來越近的方義,仙兒心情很是複雜。
盡管方義的表情和動作全都是如此的真實,仿佛色欲熏心的色鬼。
可是脖頸傳來的冰冷觸感,卻不會騙人。
那把劍,自始至終,都沒有偏移半分!
這個男人,在演戲!
眼中精芒一閃,仙兒配合的露出妩媚之色。
仿佛嬌弱無力,隻等開采的小嬌娘一般。
“這家夥,要不是我感覺不到任何的占有欲,也感覺不到那種爲了女色的瘋狂和貪欲。恐怕還真有可能信了他的邪!”
“破綻已經出來了哦,老玩家。演技這麽真實,但感情卻不到位,這是領盒飯都沒雞腿的命啊。”
不過……
嘴角微翹,仙兒暗藏在背後的手中,悄然出現一瓶【敗血毒劑】。
“不管這家夥是抱着什麽目的在演戲,但隻要他再接近一點距離,我就可以送他歸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