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陵的目光,引起了李世民的注意,他也不由自主地轉向了王良那邊。
這一下李世民直接就被吓到了。
如果說之前那個叫秦川的半男女的出現還情有可原,王良的存在,那就是驚吓了。
就連正在與李世民搭話的秦川也愣住了,她已經顧不上裝逼了,直接轉頭看向了王良那邊。
在看到王良的第一眼,秦川就直接問道。
“你是誰?”
“王記龍。”
王良平靜地說着。
随着他一開口,所有人都看到王良背後出現的虛影,那是一龍一虎的虛影。
甚至可以看的出來,那龍是文龍,爲王良管理着王朝,武是白虎,爲王良征戰天下。
同時王良自身的氣息在這一龍一虎的虛影中也體現出來,王良身上有着濃到了極點的紫氣,厚到成雲的龍氣,在他的身上還有着道門與佛門的氣息。
在場幾人都是見多識廣之人,就算他們沒有什麽觀星望氣之術,也可以看的出來,王良身上的氣運已經濃到了極點。
如果說他是一位帝王,都會有人相信。
看着王良的樣子,李世民甚至生出了一種不想與他爲敵的想法。
倒是秦川雖然受到了吸引,但她明顯明白,王良的存在會破壞她的計劃。
她站起身來盯住王良:“你是什麽人?爲什麽會在這裏?”
“怎麽,我在這裏吃得好好的,你們都是在我之後過來,還問我爲什麽在這裏?”
不知爲何,王良對于秦川相當的反感,他站起身來,發散着自己的氣息。
這個時候,王良所修行的一切也就此展示出來。
紫氣開始變成狼煙,向着天空升去,同時先天乾坤功的效果也在王良身邊出現。
“樓觀道?”秦川一眼就看出了王良那紫氣的來源,這與樓觀道的基礎功法很像,卻又超出了樓觀道的應有的水平,這位十有八九是樓觀道推出來想要搶占天下的。
這可不行。
秦川明白自己的使命,她是爲了代天選帝而來,爲的就是讓下一代的帝王,對佛門有着好感,如果她失敗了,佛門肯定會受到影響,她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所以秦川馬上上前一步。
“聽王兄的意思,剛才秦王所說的,你是不認同了?那王兄對于天下有什麽不一樣的認識,還是對于秦王的話有什麽不一樣的想法。”
秦川一開口,王良就好像遇到鬼一樣,自己有什麽不認同的?
雖然王良很看不起李世民那樣的個性與态度,但他怎麽也是唐朝的皇帝。
王良又沒有打算推翻唐朝,他爲什麽要不認同。
但眼前這個女人是怎麽一回事,她這是想要做什麽?
王良白了秦川一眼,連話都沒有說一下,直接拿起酒杯就吃了起來。
他是來這裏玩的,又不是來參與什麽征戰天下之類遊戲的。
這個遊戲一點意思也沒有,吃不好,喝不好,玩不好不說,還有人過來找麻煩,差評。
一面想着,王良一面做了個不想理會他們的手式。
王良本來的意思他不想參與到他們之間的事情去,讓他們就這樣離開。
其實這也算是正常人的一個想法。
但是對于眼前的三位來看,這是看不起他們的想法。
特别是秦川,她從出道以來,就一直高高在上,身爲白道的話事人,不管她去哪裏,都是被人給捧着的。
王良這麽一說話,她的臉色就沉了下來。
還好秦川是那種長袖善舞之人,她并沒有把心中的一些想法放在臉上,反而在心中迅速地考慮着如何應對眼前的局面。
直接出手殺人那是不可能的。
畢竟秦川是白道中人,她不可能随便出手傷人。
至于說王良是魔道中人,再出手攻擊王良,這也不太現實。
王良現在所表現出來的氣息,那是正道得不能再正道的功法。
如查把王良說成魔道中人,那以後她們要怎麽面對樓觀道的人。
至于不管不顧地離開,這也不是辦法。
如果隻有他們兩個人在這裏,那就沒事。
但剛才秦川正在徐子陵面前與李世民來了一場政治秀,這邊還沒有秀完,秦川就跑了,那對于後面吹捧李世民相當的不利。
而問王良關于治理天下的事情,把節奏引到秦川最熟悉的口才方面,這倒是一個很合理的想法。
但剛才秦川試過了,王良根本就沒有理會的想法。
一時間秦川也不知道要怎麽面對王良了。
反而這時徐子陵看出了秦川那邊的情況不對,他想了一下,站起身來對王良說道:“是我們幾個打擾先生的雅興了,在下在這裏向先生賠罪了。”
王良一聽,也不由地擡頭看向了徐子陵一眼。
他發現徐子陵的态度相當自然,沒有半絲不滿與尴尬,反而有着一種真誠的感覺在裏面。
王良有些意外地想了一下,随後就笑了起來:“沒事的,這家酒樓又不是我的,誰都可以來這裏喝酒,隻是那種動不動把人給趕出去的态度可不好。
那位小哥,我問你,西方教的觀念是什麽?”
“西方教?”徐子陵一愣,随後便明白過來,王良說的這是佛門,對于佛門的基礎觀點,他還是有點了解的,“他們講的是衆生平等。”
“對啊,他們講的是衆生平等,那爲什麽你們說話的時候要把人給趕開呢,爲什麽隻有你們可以在這酒樓喝酒,其他人就不能在這裏喝酒呢?這算是平等嗎?”
雖然王良講的算是個歪理,但徐子陵還真不能說王良講的不對。
而且他又不能說,他們在談的是什麽機密,不能讓人聽去。
再說了,你要談機密,你不是應該去一些密室裏面談嗎?這樣就不用把人給趕走了。
一時間徐子陵也不知道要怎麽樣。
這時秦川也明白,自己不說話是不行了,還好王良提出了意見,隻要把節奏引到她所熟悉的方向上那就好。
于是秦川馬上說道:“王兄這就想錯了,其實我并沒有不讓人在此喝酒,隻不過是那些客人給我一點面子,願意把這酒樓讓給我談事一用。”
至于秦川靠什麽讓人給她面子,秦川在這裏沒說。
王良白了秦川一眼,“哦,那我不給你面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