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陣旗插入地面的一瞬間,依附着陣旗的法陣就發動了。
正如同王良所說的那樣,王良布陣的水平隻是一般,他可能可以做到套陣,但是要讓套陣運行起來,那需要經過相當詳細的計算才行。
像眼下這樣直接插一個陣旗到地面就發動套陣的,那是根本就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兩個法陣就起了沖突。
法陣是沒有智慧的,最少這個法陣不像某些山門的護山大陣那樣,可能還會有一些人願意死後進入法陣充當陣靈。
蕭家的這個法陣可沒有那樣好的東西,就算青史的人在這裏加了一層的隐藏法陣也沒用,那個隐藏法陣是用來阻止有人破壞蕭家祖墳用的。
如果破壞了,青史的人可以第一時間知道。
可以說話這兩個法陣全部都是按規則來運行。
王良這法陣一加入進去,就被蕭家布下的法陣當成了想要破陣進入的敵人。
在沒有辦法把敵人困死,也沒有辦法把敵人殺掉的情況下,蕭家布下的法陣自動認定了這是最危險的局面,于是他選擇了自爆。
這自爆是從蕭家祖墳中間開始爆炸的。
王良站在法陣外面,很明顯可以感覺得出來,大量的靈氣被吸入了法陣之中。
那隻母狼人也明顯感覺到了不對,她放棄了王良的任務,不停地在法陣裏面來回跑動着。
不過因爲她隻是一個普通的沒有開啓靈智的野狼,就算妖化了之後也沒有自己的智慧,隻能靠着本能行動,在這樣的情況下,她也感覺到了危險,但她根本就沒有辦法逃出這個法陣的範圍。
在吸到了足夠的靈氣之後,蕭家布下的法陣轟得一聲就炸了開來。
蕭家祖墳這裏占地也有大幾百畝,正好就在東風鎮龍脈的節點之上。
這一炸之下,王良耳邊傳來了一聲的龍吟聲,那聲音聽起來相當的憤怒,好像是受了傷害一樣。
随後帶着一些淡金色液體的泥土就鋪天蓋地地砸了下來,落到了王良他們面前。
王良可以在這泥土之中聞到淡淡的血腥氣,之後他再往蕭家祖墳的位置看去,發現那裏隻餘下了一個巨大的坑,坑裏什麽也沒有。
等等,也不對,并不是什麽都沒有,在坑中還有着一些淡金色的液體,那隻母狼人的運氣還算是不錯,她正好就落入了大坑之中。
雖然此時的她身體已經因爲大爆炸給炸成了重傷,就看她那個樣子,就知道她身上的骨頭碎得差不多了。
但王良卻在這隻母狼人的身上感覺到了濃濃的生機,好像剛才被炸傷的龍脈力量有一半以上被注入到母狼人的體内。
“有點意思。”
王良平靜地說了一句,“把她送回主宅去,讓小藍管家拿個啓靈丹給她,讓也懂點事,看看她能修行一些什麽,讓她修行一下,畢竟她的運氣算是不錯不是嗎?”
是啊。
崔友城那邊也點頭表示同意。
這隻母狼人真是運氣好。
她一開始隻不過是隻普通的母狼,而且王良也沒有打算讓她活下來,隻是拿她來探路。
可就是這樣,她不但活下來了,還吸收了大量的龍脈力量。
雖然現在她重傷快死的樣子,但指不定轉個身,她身上的傷就好了,再轉個身,她的等級就上去了。
所以王良肯定不能把她扔在這裏,爲自己找個不确定的敵人出來。
也許是想明白了王良的想法,崔友城又說道:“把她帶回去之後,不如讓我來教她吧。”
王良有些疑惑地看了崔友城一眼,他不明白這位謀主爲什麽會做出這樣的選擇。
其實他并不知道,就在剛才那一下,他所選定的這位謀主心中就已經轉了七八百個彎。
崔友城之前是與王良約定是王良處理了蕭家的祖墳,崔友城就加入王良手下,成爲他的一名謀主。
雖然崔友城不爽王良動用這樣的手段,但他還做不出翻臉的事情來。
同時崔友城也明白,作爲一名謀主,能不能出主意,在主公面前能不能說上話并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主公手下有武将會願意聽自己,會按要求完成自己發出去的任務。
否則那些人一個個起些小心思,就算再好的計劃也沒用。
所以他必須在王良的手下有着一個聽自己話的勢力。
沒有什麽比從頭教一張白紙更簡單的方法了,更不用說這張白紙的實力還這麽強。
不過王良真是沒有想那麽多,在他的想法裏,崔友城可能就是看着這隻母狼人運氣好一點,又或者這隻母狼人長的合他的味口,所以才會有這樣的舉動。
反正王良也不缺少這麽一兩位的手下,崔友城願意幫着教導一隻母狼人,王良也不會反對。
“好吧,等到了安全的地方,就讓她跟着你一段時間,對了,你是看出她有什麽天份嗎?”
崔友城想了想說道:“她運氣好算不算。”
“算!”
王良算是相信了崔友城的想法,正當他打算就這樣離開的時候,他突然感覺到了一些什麽。
王良擡頭看向了之前蕭家祖墳的方向,他注意到,在被炸出了一個大坑的上空,出現了一個半透明的虛影。
那是一位看上去三十來歲的中年文士,他身上穿着一件青色的長衫,下巴長着短短的胡須,手上拿着一支毛筆,袖子上還沾着一點墨水。
可以看的出來,他是臨時趕過來的,在那之前他可能正在練字,也可能正在寫些什麽。
擡頭看了一眼四周的情況,又看了一眼王良,這名中年文士緩緩地說道。
“這是你做的?”
王良的手下正打算把母狼人從大坑裏拖出來,聽到這話,他們都停下了手上的動作,擡頭看向了上方。
但他們還沒反應過來呢,那位中年文士就把手一壓,強大的力量把王良派出去的那些手下全部給壓到了地面上,那隻母狼人還沒被擡出去,就被甩到地上,正好就摔到一個地方,不小心就吞了個什麽東西進去。
王良看也沒看地下的情況,他明白這是對自己說的,他一面盯住眼前的這位中年文人,一面握緊了太玄傘。
“你是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