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劉秀的引導下,王良便在這廢城裏轉了起來。
也許是自認爲可以完全封住昆陽廢城,所以針對劉秀的封印直接就是擺在明面上的。
經過三百年的風風雨雨,牆倒城毀,但王良還是很順利地找到了劉秀口中的隕石釘。
王良感覺他與這些古人沒有什麽共同語言的原因找到了,他們之間的觀念都不同。
王良怎麽也想不到,劉秀會把這種東西叫作釘。
這分明就是與王良差不多高的純鐵鑄人像。
這些人像與之前王良被埋的情況很像,都是身體被埋在地下,隻露出了一個頭。
人像的表情相當的微妙,區區的一個人像竟然被賦予了七種完全不同的表情,從各個角度看去,都可以看到不同的風格。
在把鐵鑄人像給挖出來之後,還可以看到這些人像身上的衣服全部都被處理的很好,所有的細節都鑄造的相當到位,看起來就好像帝王墳前的翁仲一般。
再細看這人像的手法,王良越看越感覺熟悉,這裏面似乎帶着春秋時期的某些風格。
“這個是……金人?”
“咦,你竟然看出來了。”随着王良挖出了幾具人像,劉秀能活動的範圍就越來越大了,甚至他已經可以掀起一陣陰風,擋住部分陽光,讓他出現在地面。
“看的出來,這是秦王收天下之兵,鑄十二金人的方式,但秦王鑄金人不是他自己一拍腦袋想出來的,這裏的一些東西也是有傳承來源的,在周圖書館裏其實是有記錄的,追本溯源一眼就可以看的出來。
這個金人一看就知道風格貼近于先秦,甚至沒有多少的改變,想來是留下了十二個金人爲樣本做出來的吧。”
聽王良這麽一解釋,劉秀也有些好奇,“你怎麽知道的這麽清楚?”
“我……我是怎麽知道的?”劉秀的問題讓王良也陷入了沉思,最後他才緩慢而又肯定地說了一句:“我親眼看過。”
這話一說出口,王良身上紫氣大盛,随後他一掌拍到了一具人像身上,那人像帶着七情的臉竟然緩緩地發生了變化,變成一種面無表情的死闆臉。
“沒錯,看到了沒,我就說一切都可以追本溯源的,再怎麽變化,也出不了根本,隻要知道最根本的東西就行。”
王良一面說着,一面雙手不停地打在那具人像之上。
他每打一下,身上就會有部分的紫氣注入到人像之中。
此時的王良隻感覺自己思如潮水,修行《太玄經》、《先天乾坤功》與《易經》時一些不理解的東西,一被一一解答。
同時一些隻藏在他記憶中的東西也被翻了出來,那是一座巨大的圖書館,裏面全部都是紫色的竹簡,每一片竹簡上面往往隻有不到十個字,但卻可以從這些文字的組合之中理解出不同的意思來。
随着王良的動作越來越快,那人像個大小也越來越小,最後原本與王良差不多高的鐵鑄人像竟然變成王良一手可握的鐵鑄人像擺件。
伸手把那人像擺件抓在手中,王良臉上露出了一絲的笑意。
【隕鐵鎮魂釘(上古翁仲)】
【品質:白色(9件組合升級爲綠色,27件組合升級爲藍色,54件組合升級爲紫色,81件組合升級爲紅色)】
【說明:由從天而降的隕鐵制成,并鎮壓漢室三百年氣運,通過上古巫術手法取出重鑄,自帶三種特效,可用來布陣也可用來煉制法寶。】
【特效1:破運,天外飛石砸死命運之子帶來的特效,可無視敵人氣運影響,精準鎖定敵人,敵人無法通過氣運一類手段進行閃避。】
【特效2:鎮壓,鎮壓漢室氣運三百年帶來的特效,布下法陣之後,入陣者會受到氣運消磨效果,隻能發揮出原本氣運一半的力量。】
【特效3:守護,上古巫術手段激活時帶來的特效,變回人形之後,隕鐵鎮魂釘有着自動保護法寶主人的效果。】
看着這一連串的說明,王良平靜地說了一句,“你現在看到我的手段了,那麽你能不能說一下,你所說的禁靈大陣又是怎麽一回事。”
這時劉秀也從陰影處走了出來。
被鎮壓的時候,劉秀雖然沒有稱帝,甚至連稱王都沒有,但幾百年漢室的氣運都集中在他身上,所以他身上的衣服都已經換下了。
在他的身上是黑色底帶紅色龍鳳紋的冕服,細細一看,可以看見他身上的紋章一共有着日、月、星辰、龍、鳳、白米與水草一共七種,與眼前冕服樣式不合。
看着王良的目光,皮膚已經有些幹枯的劉秀低了低頭,“你也看到了,我還未稱帝,所以帝冕穿在我身,也無法達到十二紋章,能有七個,已是漢室國運的庇佑了。”
說完劉秀又對王良行了一禮,“還未當面謝過先生救命之恩。”
“沒什麽好謝的,有事就直說,你說的禁靈大陣指的是怎麽一回事。”
劉秀有些無奈地看着王良,感覺這人怎麽看起來這麽無禮呢,但王良身上的氣勢又比較強,而且還籠罩着一層的紫氣,對于這隕鐵鎮魂釘的了解也比他豐富的多,從這一點可以看的出來,王良應該比他更有禮才對啊,難不成他學的不對。
想到這裏,劉秀低了低頭,“秀自幼所學不多,許多東西都是自己研究出來的,秀……”
“别說那麽多沒用的,真正說正事。”
王良一面說着,一面又處理起之前挖出的其他幾具人像來。
看着王良的動作,劉秀也隻能說起了自己的事情來。
“我其實什麽都不會,很多東西都是在我被封印的這三百年時間裏,一點點摸索出來的,王莽用來鎮壓我的這個陣叫什麽我不太清楚,但我感覺有着這個鎮在,我就永遠沒有辦法出去,甚至連陣外的一切都感知不到,隻能在一片黑暗之中呆着,所以我就叫這陣爲禁靈大陣。
不過我可以通過漢室氣動感知到這大陣的布置手法與力量的流動,不要問我是怎麽知道的,我這些年一直想要出去,總是拿着自己的命去試,在哪裏碰壁,哪裏不能走,這一點我還是清楚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