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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九十四章都是錘子


世上總有那麽些男子,即便有千萬人恨他,但總歸有那麽一兩個女子,對其念念不忘,默默相随。

青槐很快回過神來,但也隻是回過神來而已。

在場間的顧泯成了所有人的焦點,再沒有人開口譏諷和挑釁,所有人都默默看着眼前男子,覺得自慚形穢。

他在戰場上已經立下赫赫戰功,是當之無愧的年輕一代第一人,斬殺了對方重意境的絕世年輕強者,這本來就該他們欽佩的,但他們卻因爲他跌境而對他冷嘲熱諷,這樣的行爲,實在是太跌份了。

這會兒,後知後覺的衆人,都覺得有些難爲情。

“柳道友不凡,在戰場上大殺四方,早就讓我心馳神往,如今一見,三生有幸,若是有機會,請柳道友去紫雲洞作客!”

一個年輕道士從遠處走來,帶着溫和笑意,看着顧泯,沒有任何敵意。

他是才來到此處的,一來便看到顧泯将那常懸泥擊飛,說出那番話,也很是贊同。

很多人看到這個人,聽着他報出紫雲洞三個字,便知曉他的身份了。

紫雲洞梁溟,在天驕榜上,他排在第五位。

衆所周知,天驕榜前三位的境界要比前十的其他人強出一大截,前六位又要和後面幾人有着很大的差距。

在顧泯沒有橫空出世之前,他排在第四位,距離前三,也隻差一步而已。

如今這位開口,衆人更是沒什麽好說的了。

而且梁溟也是踏入戰場的數人之一,在之前的那場大戰,他也有過戰功,斬殺過數位重意強者。

他更是在戰場上一舉破境,如今已經是一位風亭境的強者,身前四人,禦風和蘇遮雲兩人不好說,但可以說可以和紫金寺玄空一較高下了。

至于這位跌境的幫手,隻怕也不會是其對手了。

顧泯拱手,對這些真正走上過戰場的年輕天驕,他會有幾分敬意。

梁溟轉頭看着在場衆人,朗聲道:“我等既然被世人稱爲天驕,自然該有所表率,在戰場上理應奮力殺敵,而不該在這裏和袍澤一争高下,真要争,拿敵人頭顱來争,豈不痛快?!”

歲赢點頭,他走出人群,附和道:“梁道友說得對,我等的确不該在此地和袍澤争一個高下,真有這心思,就該去戰場上。下次大戰,戰場上必有我一個!”

上次大戰,他本來就想踏足戰場的,但是被自家長輩竭力阻擋,如今他在這裏表明态度,這一次,即便是自家的長輩,也沒有辦法再阻攔。

“對,我們應該同心協力,将那些入侵者趕走,之後也算我一個!”

洛瑤表态,這位洛仙子,舉着手,盡顯風采!

有這三位天驕榜上的天驕開口,加上洛瑤這洛仙子都這麽表态了,在場的年輕天才們要是再無動于衷,隻怕之後就真的很難擡得起頭了,一時間數人都開口,表示願意下次走上戰場。

雖說更多的人沒有表态,但如今的态勢,早就比之前更好了。

禦風之所以願意讓人來爲他慶功,也就是因爲如此。

要不然他何必如此?

顧泯挑眉,沒想到事情竟然在這裏峰回路轉,他轉過頭去,看見那個天玄山的女修行這對他怒目而視。

顧泯伸手做了個抹脖子的舉動,那女修行者臉色瞬間難看,轉身便走,再也沒有在這裏停留。

顧泯哈哈大笑,難得這麽高興一次。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年輕和尚愁眉苦臉的走到他面前,惆怅道:“怎麽你都跌境了,還這麽開心?”

來人除去紫金寺玄空,還能是誰?

顧泯也笑道:“你還活着,也沒跌境,怎麽愁眉苦臉的?”

玄空歎了口氣,看了一眼顧泯,“還不是因爲你,讓我看到好些本來不該看到的,現在根本開心不起來了。”

玄空一屁股坐在顧泯身側,皺眉道:“我怎麽想都想不明白,爲什麽他們不救你。”

對于這件事,其實最有感觸的便是玄空和禦風了,這兩人當初爲顧泯奔走,卻看到一些本不該他們知曉的事情。

顧泯随即也坐下,淡然道:“或許等你到了他們那個年紀就明白了。”

顧泯揉着玄空的腦袋,然後順手在上面一敲,咚咚響。

玄空無奈道:“你倒是心寬,跌境的問題能解決嗎?我可不願意看到你這個天才就這麽隕落了,那怪可惜的。”

顧泯不以爲然,“事情嘛,随緣而已,哪裏用得着那麽孜孜以求?”

玄空不知道該怎麽說了,他真是不明白,這個家夥怎麽心這麽大。

顧泯拿出兩壺酒,遞出一壺酒給玄空,笑眯眯道:“請你喝酒,算是答謝你之前爲我奔走,别嫌棄,我從家鄉那邊帶來的,實打實的喝一口少一口。”

玄空接過酒壺,小聲道:“我又沒能爲你做些什麽,說真的,你是怎麽活下來的,是那個女子幫了你?”

玄空這種佛門弟子,天生對妖修有一種熟悉感,看到青槐的第一眼,便知曉她可不是人,應該是一條蛇妖。

顧泯看了青槐一眼,趕緊囑咐玄空,“我勸你别打她的主意,要是真有一天你忍不住了,我肯定不幫你收屍。”

玄空來了興緻,挑眉道:“來頭不小?身後有位了不起的大修行者?”

顧泯不說話。

玄空喝了口酒,啧啧道:“難道比我們山中的強者還要厲害?”

顧泯搖頭。

“那有什麽不可招惹的?”

玄空不解,但也沒太多想了。

顧泯隻是默默想着,紫金寺,隻怕一座寺廟,都不夠那位劍仙一劍的。

不過這種事情他沒言明,隻是和玄空喝着酒,看着一衆修行者在自己身前走來走去。

之後有不少修行者紛紛來到這邊,來向顧泯緻歉,有些修行者是真心實意的,有些修行者隻是見到顧泯跌境之後的強橫,不願意和這位劍修關系鬧得太僵,畢竟誰也不能預料之後會發生什麽,要是有朝一日,眼前這個劍修真的成爲了晚雲真人那樣的絕世人物,那他娘的,他們就要後悔今天做的事情了。

不過注定的是顧泯已經和天玄山還有真龍山結下梁子了,這輩子都很難善終了。

顧泯喝着酒,意興闌珊,但很快歲赢便走了過來,這位根本不像是道士的道士開門見山道:“希望有朝一日能和柳道友一較高下,再不濟也想和柳道友并肩作戰。”

他十分豪爽,看着根本沒有惡意。

顧泯也笑着點頭,“下次大戰,我會走上戰場,希望到時候能見到道友。”

歲赢一怔,仿佛沒有想到,顧泯居然會想着在下次大戰便走上戰場,但還是毫不猶豫的應下,“在戰場上,定然會視柳道友爲生死之交!”

顧泯點頭,兩人在這裏喝了一碗酒,歲赢才大踏步離去,像是他這樣的人,可以對顧泯表示好感,但卻無法成爲顧泯的好友。

顧泯送走歲赢之後,才感慨道:“我算是明白了,天驕榜上,越是靠前的,越是真正的修行者,不過粟千雲真的是個意外。”

玄空古怪道:“都這會兒了,就别把他拖出來鞭屍了,不早就死在你劍下了嗎?”
顧泯哈哈大笑,倒也覺得這說的沒錯。

之前出劍斬殺粟千雲的事情,到底還是不能再拿出來說了。

玄空忽然說道:“要不這樣吧,你再說幾句,等我離開這裏,就替你去宣揚一番,那到時候所有人都知道你的豐功偉績,我覺得也還是好事。”

顧泯臉都黑了,“你這明顯是想着要弄死我啊!”

到時候天玄山本來就想殺顧泯的心思,恐怕會更重了。

那才是真正的上天無門,下地無路。

玄空嘿嘿一笑。

顧泯調侃道:“我覺得你真的會和我那朋友成爲很好的朋友,不過我覺得,你更不應該去做個和尚,真屈才了?”

玄空皺眉道:“你說來說去,到底那個朋友什麽時候來,我可一直等着他。”

顧泯想起那個動不動就罵人的家夥,想了想,認真道:“應該快了。”

……

……

有個看着就不怎麽正經的年輕人,沿着一條大江順江而下,撐着竹筏,走走停停,一路上時不時停下,在山林裏将那些個在自己家鄉看不到的珍惜異獸抓來,就在竹筏上開膛破肚,飽餐一頓。

這樣的日子,那個年輕人至少過了大半年,最後實在是無趣了,他才在一座名爲天仙城的城池裏落腳。

用那些異獸的毛皮換了祀雲錢,他在城裏晃蕩了一整天,最後夜幕深沉,大雨滂沱,他才在街角的一個小販手裏買了一把油紙傘,緩步走向一家客棧。

客棧裏人聲鼎沸,人不在少數,最後隻剩下一張靠窗的桌子,夥計熱情的将年輕人領着過去,落座之後,熱情問道:“道友要吃點什麽,我們這裏珍禽不在少數,隻要道友有錢,我們這裏便有吃的。”

年輕人挑眉,從懷裏把錢袋子扔出來,笑着說道:“珍禽什麽的我吃太多了,要好酒,好酒就行。”

夥計掂量了錢袋子的分量,喜笑顔開,“您就請好吧!”

他轉身去忙活,很快便抱來一壇子好酒,年輕人在這裏一打開封泥,果然酒香四溢,這讓他有些滿意,畢竟在自己家鄉那邊,還真是見不到。

給自己倒了一碗,他喝了一口,想要稱贊一聲,但很快便覺得沒了興緻,酒雖然不錯,但是沒有了那個陪着自己喝酒的兄弟,也是沒什麽滋味。

之後那夥計端上來滿滿一桌子的酒菜,他也沒太大興緻,隻是靠在窗邊,看着外面的雨景,聽着這邊的酒客侃大山。

但很快,年輕人便來了興緻,因爲他聽到那些個酒客開始讨論一個叫做柳泯的劍修。

“那位橫空出世的天驕榜榜首,當真是怪胎啊,重意境力壓祀山那兩位就沒說得了,必須是這個啊!本來以爲這就是羅浮宮高看這位一眼,誰能想到,這位劍修上了戰場,就跟個殺胚一樣,還沒開戰,便已經斬殺了不少入侵者,風亭境都幾十個!”

“幾十個?這有些誇張了,那榜單在天上,大家都看得着,沒必要這麽捧他,你要是有些什麽我們不知道的,明說就是了。”

“對對對,這些大家都知道的,說他作甚,要說便要說些我們不知道的,畢竟天上那些東西,我們看得到!”

“好吧,既然各位都是明白人,那我就說點大家不知道的,這可真是秘聞,要不是我有朋友是某座大仙山的弟子,還真無法知曉。”

聽着這話,所有人都帶着希冀的目光看向那人,一旦那些修行者進入戰場之後,本來消息除去羅浮宮之外,不該再有外人知曉的,但實際上那些大仙山自然有手段和戰場上的本門弟子取得聯系,自然有很多事情,就隻有那些大仙山的弟子能夠傳出來。

因此那人這麽一說,衆人便都覺得此事有好幾分可信了。

眼見所有人都等着自己說下文,那人先是不慌不忙的喝了口酒,然後才微笑道:“說起來各位不要不相信,這事兒絕對是如今的大秘聞。”

眼見那家夥還要賣關子,有人不樂意了,站起來便要開口,那人倒也知道一味如此,隻會招人讨厭,很快便笑道:“那位劍修,如今已經證實是出自寒山,但實際上寒山哪裏有能力教出這麽個天才來?我一番探查之下發現,那人拜入寒山,也是在斬殺粟千雲之後,這說明什麽,寒山隻是他假借的身份,說不定,連姓名都是假的,不過咱們現在姑且不去說這些,光說他在戰場上的經曆,他的身份,應該是進入那座城的時候便被人知曉了,因此在分配的關隘的時候,他直接被傳送到了詭異之地裏。”

“詭異之地?聽說哪裏可是死地啊,他如何能夠走出來?”

“對啊,據說千秋境一下的強者,進入詭異之地,也要脫層皮,說不定還根本出不來。”

他們這些人雖然不曾進入過戰場,但戰場上的傳說,倒是流傳下來不少,詭異之地他們也知曉,是一處大兇之地,傳言當年某位絕頂強者就是戰死在那個地方的。

那人哈哈一笑,“要不說别人是天才,咱們就都是蠢材呢,那人天縱之資,自然能安然無恙出來,可出來又如何,有人早就知曉他的身份,要在這裏殺他,即便出來也是誤了時間,按着萬古協定,他可以被斬殺,但誰能想到,在那座關隘前,他直接擊潰兩位風亭境強者,在一衆風亭境的追殺下,又跑到詭異之地裏去了。”

“啊這……”

“越境殺人,這可不是什麽常見的事情啊!不過他既然是個天才,也是可以理解的,但肯定是勝過的那些才踏入風亭的強者,真正風亭裏的至強者,隻怕很難是對手。”

人們紛紛點頭,覺得這種說法,完全沒問題,重意算在内的三個大境界,本來有先後之分,也有強弱之分,就像是晚雲真人,在千秋境裏,也能面對數人圍殺而不落下風。

越境戰幾個風亭境裏的弱者,也完全可以接受。

“後來呀,所有人都以爲他要死在這裏面,但誰能想到,他自己一個人直接去了無盡平原,那可是大戰之前的試金長,結果他在那裏,一戰而驚動天下,就是現在他立下的這些功勳,全部都是在無盡平原上取得的。”

那人果真是知曉的不少,說的事情也有頭有尾,很難讓人不相信。

“若是就殺些普通入侵者,那也足夠厲害了,但你們知道嗎,其中還有一個據說是那邊入侵者裏年輕一代重意的至強者,名叫軒轅。”

“軒轅,好古老的姓氏,據說在入侵者那邊,這些古老的姓氏都是有血脈傳承的,無比強悍!”

“是啊,我記得有好幾位千秋境裏的大人物,便是姜姓和軒轅姓。”

“那軒轅以這姓氏爲名,顯然真的是了不起的年輕天才。”

人們紛紛開口,這客棧裏三教九流都有,很多人見識不短,補充着。

那人繼續笑道:“兩人這才是棋逢對手,大戰了許久,一直殺得天昏地暗,日月無光,可最後那位劍修雖然擊敗了對方,也有入侵者的強者要将其救走。”

說到這裏,衆人紛紛歎氣,覺得既然如此,那位劍修肯定是沒辦法斬殺那位名叫軒轅的強者了。

但那人隻是又喝了口酒,才侃侃而談,“雖說有強者出手,可咱們的天驕榜榜首可不是吃素的,當着那強者的面,直接就将那人頭顱斬開了。”

“啊!這也太兇殘了吧!”

“哈哈哈,聽得我氣血舒暢,爽啊!”

“對對對,咱們可好久沒有年輕一代裏的強者在戰場上如此大發神威了,原本以爲這一次禦風肯定是最閃光的那人,誰曾想,居然還有一位劍修,這般了不起!”

“來來來喝酒,當浮一大白!”

“哈哈哈,那後來如何,後來呢?”

有人問起後來的事情,那人便默不作聲了,他被衆人看着,也隻是讪讪一笑,“後來的事情,我也不知曉了,那朋友也隻是說到這裏而已。”

他端起酒碗,自顧自喝了口酒,周圍人覺得無趣,也不再看向他。

倒是在窗旁的年輕人,拉來夥計,讓他給那人送去一壇好酒,然後他自己喝了一大口,臉都快笑爛了。

“狗日的小顧,你他娘在彼岸這麽風光,說起來是不是咱們那邊的第一人了?”

天底下能這麽稱呼顧泯的人,說來說去,也就這麽一個人了。

天生劍胚,蘇宿。

蘇宿往嘴裏丢進幾顆花生米,笑眯眯的,在咂摸着之前那人說的故事,仿佛在戰場上大殺四方的,不是小顧而是他自己。

不過也差不多嘛。

小顧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小顧的。

除了媳婦兒不能換,蘇宿覺得要是自己想要去坐幾天龍椅,你小顧也肯定點頭的。

他笑眯眯的,真正的開心得不得了。

就在這會兒,那夥計一臉爲難的走向蘇宿,支支吾吾的,不肯開口。

蘇宿挑眉道:“咋了?”

夥計這才指了指門口那兩人,輕聲道:“這位道友,那兩位道友想要您這張桌子,給了不少錢,您看是不是……”

蘇宿皺眉道:“他們屁股要大一些嗎,說要就要?”

夥計趕緊擺手,“您的酒菜都算他們請了,主要還有件事,那兩位道友是天玄山的弟子,依着我說,好漢不吃眼前虧,天玄山可是不好招惹。”

這座天仙城,實際上也在天玄山的掌控範圍内,隻是夥計拿捏不準蘇宿的身份,要是這位也是某座仙山的弟子,可就不好辦了。

蘇宿冷笑,罵了句娘,但還是笑眯眯的說道:“這樣,你讓他們兩人過來跟我說,不關你事。”

夥計心一沉,覺得眼前這位,估摸着也是個不好招惹的,得了,他也不廢話,趕緊轉身,朝着那邊就去了,這神仙打架,也不好禍及自身不是?

不多時,那兩人推開夥計便朝着蘇宿走來,爲首一人,臉色陰沉,但還是耐着性子問道:“道友在哪座仙山修行啊?”

蘇宿擺出人畜無害的笑容,“沒啥仙山,就是個閑雲野鶴。”

聽着這話,那人冷笑一聲,“既然如此,見了我天玄山弟子,還不知趣讓開?”

蘇宿哦了一聲,認真問道:“道友真是天玄山的弟子?”

那人一掀衣袍,露出腰間的腰牌,上面天玄山三個字,映入眼簾。

蘇宿又哦了一聲,說了句失敬,然後又問道:“我有個事兒一直不太清楚,不知道道友是不是能給在下解惑。”

“什麽事?”

那人語氣不善,看起來已經在發怒的邊緣了。

要不是下山之前,自家師長早就囑咐他們不可到處招搖,他們早就出手了。

“就是我聽說,貴派的大師兄粟千雲,是被一個劍修斬的,換榜的時候,你們竟然還以爲他成了榜首?是不是有這回事兒?”

蘇宿眯着眼,笑眯眯開口,“我覺得這事兒是謠傳,不知道到底……”

“找死!”

還沒等蘇宿說完,那人便憤然出手,磅礴氣機聚于掌心,朝着蘇宿的天靈蓋壓下去!

這是天玄山永遠的痛,當初在山上發生的事情,自然無法永遠隐瞞,肯定是已經流傳出去了,但是他們從來沒想到,竟然有人膽敢在他們面前,問出當初那樁事來。

那不就是當着他們的面打臉嗎?

而且還是把鞋脫下來,一下一下抽在臉上的那種!

“嗨,道友何必這麽生氣,我就是随口一問啊!”

蘇宿指間溢出劍氣,這位天生劍胚一劍遞出,劍光閃過,破開那磅礴氣機,順帶着站起身來。

但與此同時,那天玄山修行者身後的另外一個修行者也悍然出手。

兩人聯手,要在這裏斬殺這個故意辱沒他們天玄山的狂妄之徒。

蘇宿不以爲意,直接遞出兩劍,兩道鮮血從他們的咽喉處出現,灑落一地。

兩具屍體重重的摔在地面。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蘇宿。

這兩個修行者的境界都不高,這裏很多人都能斬殺,但問題是他們是天玄山的弟子啊!

蘇宿一臉無辜,“大家看到了啊,是他們對我出手,我是沒辦法這才失手殺了他們。”

這番話讓很多人無語,失手?這他娘的你一失手就殺兩個人?

那邊的夥計更是臉都綠了,他怎麽知道這個人看着這麽溫和,一出手就是要搞出這麽大的動靜來了。

不過很多人都感覺到了那麽劍氣,知曉蘇宿是個劍修。

劍修不好惹啊!

雖說這一代的年輕劍修沒有幾個,可是千秋境裏的劍仙,不少。

蘇宿嘿嘿一笑,在衆目睽睽之下,把那兩個修行者的身體摸了一遍,找到不少好東西,才扔下些錢,大搖大擺的從客棧離開。

關鍵是這家夥一邊走,還一邊嘟囔道:“小顧,他們找你麻煩,我幫你殺了兩個人,但這是幫你殺的,一定要記在你身上,可不是我自己想幹的哈。”

客棧裏很多人都看呆了,但還是很快有人反應出來,紛紛起身,要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一下子,這裏人去樓空。

……

……

半夜,天仙城,仍舊大雨滂沱。

一道刺耳的聲音劃過夜空。

“他娘的,我說了,我是失手殺的,你們怎麽就不相信呢?”

随着這道聲音出現的,還有幾道刺目劍光劃過夜空。

然後便是數道人影在天仙城上空劃過。

許多修行者都仰頭看着天空,心想着這怎麽又有一個劍修招惹上了天玄山?

直到天明以後,大雨停歇,那家客棧裏,才又重新坐滿了人。

“聽說沒有,昨晚天玄山有好些個強者被殺了,其中有兩位重意境的強者。”

“娘的,我記得很清楚,昨晚上那個年輕人,就是在那邊,直接就殺了兩個天玄山的修行者的。”

“就在那邊……”

“娘呀,怎麽這個殺胚還沒走啊……”

客棧裏衆人騷動,才發現那個惹出大動靜的年輕人去而複返,就坐在昨夜那張桌子後,笑眯眯的看着他們。

“别走啊,再聊會兒?”

看着衆人紛紛離去,蘇宿笑着開口,挽留衆人。

不過這會兒,誰還敢留下來,誰絕對是個大傻子。

蘇宿搖搖頭,“沒啥意思,都是些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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