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玄天關最中央的地帶,有一座浩大的庭院,此刻熱鬧無比,一個個仙山的天才弟子來到此處,在這裏推杯換盞,看着很是熱情,但實際上人人都有隔閡,同樣是天才,沒有人會當真服氣。
“你們隻有兩張請柬,怎麽能入三人?”
顧泯三人來到門前,那查驗請柬的人,當時便将三人攔下,他根本沒去看請柬上的内容,便對着顧泯冷笑道:“來這裏的都是各大仙山的弟子,你出自何處,也敢來?”
他自然認識洛瑤,眼見和她一起的青槐,自然當她們是一起的,至于顧泯,他們當然知曉之前顧泯的輝煌戰績,可如今顧泯跌境的消息已經傳出,他們有好些人都高興不已,這樣一位天才隕落,便好似把他們頭上的大石頭搬開一樣。
顧泯沒有說話,倒是洛瑤已經開口,“柳道友是禦風道友親自相邀的,是我這位姐姐沒有請柬,既然你不讓我們進去,我們走便是。”
眼見洛瑤第一時間站出來維護顧泯,門口查驗的修行者也明白了,之前的傳言不是假的,這位洛仙子是真的對那位劍修芳心暗許了,此刻聽到洛瑤這麽開口,那修行者也不好再說什麽,看了一眼請柬,發現的确如此,便笑道:“既然他有請柬,進去便是,洛仙子這邊隻有一張請柬也無妨,想來身後這位也不是一般人物,有無請柬也沒關系。”
那修行者隻是對顧泯表達不爽,但卻不對洛瑤做什麽,這說來說去,還是因爲洛瑤身後有一座說得上話的宗門,不像顧泯,隻有一座寒山。
洛瑤冷哼一聲,倒也沒有多說,帶着青槐便走了進去,顧泯在她們身後,走得緩慢,來到那個修行者身側的時候,顧泯壓低聲音,“這要是在戰場上,你遇上我了,我絕對把你腦袋擰下來當夜壺用。”
“你……”那修行者雖然境界不高,但也是某座仙山的弟子,一向自視甚高,沒想到顧泯這個已經跌境的家夥敢這麽對他說話。
“你他娘的是活膩了?你以爲你還是當初那個天才?”
那修行者冷笑不已,但下一刻,顧泯已經将手放在他肩膀上,随手一捏,将他的骨頭全部都捏碎了。
疼的那修行者冷汗直冒,根本說不出話來。
“我再怎麽跌境,像是你這樣的家夥,我也是一隻手就能捶殺。”
顧泯皮笑肉不笑,松開手,朝着裏面走去。
他早知道在這邊遇上這幫家夥會有什麽事情發生,所以早有準備,有人挑釁,顧泯絕對不會忍讓。
顧泯走入庭院之中,這裏早就聚集了很多人,全部都是各大仙山的天才弟子,洛瑤和青槐一來到這裏,便已經被人圍住,對于這位鼎鼎大名的洛仙子,許多人都想要一親芳澤,别說浮夢山是一座不小的仙山,光是洛瑤這個面容,便能讓很多弟子神往了。
等到顧泯踏入的時候,也吸引了許多人的目光,那些男性的天才弟子,看向顧泯的眼神裏充斥着各種情緒,有不屑有譏諷,也有好奇,但更多的都不是善意的。
那些女弟子便不是這般了,她們看向顧泯的眼神裏,有不少是向往,畢竟顧泯的容貌和天賦還有實力,都讓她們覺得這是絕對完美的天才。
不過此刻也有不少人覺得惋惜,如今顧泯要是不能修複本源,那麽隻怕要耽誤許多年,甚至一輩子都無法再跻身天才之列。
跌境的可怕,她們作爲仙山弟子,自然知曉。
也有不少人想要結交顧泯,但是卻沒有行動,隻是在遠處觀望。
一時間還算是相安無事,顧泯來到場間,發現并沒有人來向自己打招呼,他被孤立了。
若是他沒有跌境之前來到這裏,肯定不會發生這樣的情況,即便是自己出身寒山這樣的小宗門,也絕對不會是面對如此局面,隻是如今他身上的天才光芒,好似已經消散,衆人根本就沒有把顧泯放在眼裏。
顧泯倒也不在意,他随便找了個地方坐下,開始打量這周圍。
不過沒多久,麻煩便找上顧泯。
一個女子,身材妖娆,緩慢走向顧泯,居高臨下的看向顧泯,“你就是斬我粟師兄的那個劍修?”
當初這件事鬧得沸沸洋洋,換榜之時,他們曾以爲自家師兄已經踏入更高境界,成爲天驕榜榜首,但最後卻是發現,原來自家的師兄在遺墟裏被人斬殺了,而那人便是橫空出世的顧泯,之後他更是成爲了榜首,這讓許多天玄山的弟子們都臉上無光,更是後來他們還發現那個劍修還殺過另外的天玄山弟子。
這更是讓他們憤怒,天玄山這一代的弟子,早就把顧泯視作大敵。
“什麽?沒有的事情。”顧泯不承認,隻是笑道:“我記得那個姓粟的是洛仙子殺的,和我無關。”
遠處,洛瑤聽到這話,正在喝酒的她差點一口酒噴出來,當她看到顧泯那個樣子的時候,也忍不住白了一眼,她自然知道顧泯不會将事情往她身上推。
這隻是他在逗弄天玄山的弟子而已。
果然,那女子臉色一下子便冷了下來,譏諷道:“我倒是沒想到,你好歹也是天驕榜榜首,就這麽沒膽氣?自己做過的事情,不敢承認?”
在天玄山,早就有修行者通過查驗粟千雲的屍身,得到了結論,顧泯和那個斬殺另外一個天玄山弟子的修行者是同一個人。
如今真相已經浮出水面,他們根本不相信顧泯不是兇手。
顧泯懶洋洋的開口,“我想起來了,當初是有個什麽粟什麽的,說什麽要殺我,我也沒想太多,随手就把他拍死了。”
這句話他說的随意,但在場的衆人都瞪大了眼睛。
要是真如他所說的那樣,當初的粟千雲已經強大到了這地步,居然就被随手拍死了?
“諸位,莫要聽他狂言,粟道友天縱奇才,哪裏會這麽輕易便被他拍死,一定是他偷襲,才僥幸而已。”
有人開口,在否定顧泯。
“可笑,偷襲之事,如何說得出來?”
那是一個高大的年輕人,穿着一身道袍,氣息沉穩,也是一位重意境巅峰的修行者。
有人很快認出他來,知曉他是天都觀歲赢。
這是天驕榜上第六位的強者。
他雖說出自道觀,但是卻看着并沒仙風道骨,而是更有一種戰神的意味,讓人很有壓迫感。
他對于這些仙山弟子很沒有好感,若不是禦風邀請,他根本不會來。
對于顧泯,之前他便想要和顧泯一戰,看看差距到底在什麽地方,可是如今顧泯已經跌境,這讓他其實也有些失望。
不過他也見不得有人這麽說,那是在辱沒他心中的對手。
眼見歲赢這麽開口,很多人心中不滿,但卻不敢多說,畢竟眼前這人是天驕榜上的天驕,能比他強的,寥寥無幾。
也就幾人而已。
那幾人,隻怕也不會和他動手。
那女子沉聲道:“你以爲你還是當初那個天驕,如今還如此嚣張,不怕我一掌拍死你?”
顧泯笑道:“那你拍死我吧。”
他很無賴,這麽開口,讓人難以接話,在戰場上拍死袍澤,那可不是一件小事,那絕對是觸犯萬古協定的重罪,更何況顧泯是誰,他可是如今天驕榜上的戰功第一人!
女子冷笑道:“拍死你也算是髒了我的手,但教訓你也是必然的!”
她本來便是準備教訓顧泯的,斬殺顧泯,她在此刻,根本不敢做,隻是如果顧泯走下戰場,到了外面,天玄山肯定不會放過他。
“我不想動手,尤其是女子,我更不想打。”
顧泯有些無奈,他雖然做好了被挑釁的準備,但沒想到這一來便是個女子,對于女子,顧泯一般不喜歡動手。
不過如果非要逼他動手,顧泯也隻能辣手摧花了。
“少說廢話!就問你敢不敢出手!”那女子臉色難看的很,根本不想和顧泯再多廢話。
顧泯站起身來,不再廢話,隻是看了那女子一眼。
那女子冷笑一聲,便要出手。
隻是很快,顧泯已經到了她身前,一巴掌打在了她的臉上!
“啪!”
一道響亮的聲音傳出,那女子已經倒飛出去。
這突然的變化,讓衆人都沒有時間反應,便隻看到那天玄山的弟子已經躺在地上。
“我去……”
所有人都倒吸一口涼氣,這女子可是重意境的修行者,怎麽一巴掌就被解決了?
顧泯淡然收手,他根本都沒有出劍。
他早就說過,自己雖然跌境,也不是什麽阿貓阿狗都能挑釁的。
“還來嗎?”
顧泯臉上有些笑意,不過看起來,寒冷無比。
周圍觀戰的修行者們,很多都在掂量,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那個已經跌境的年輕劍修的對手。
歲赢眼中有些戰意,如今的顧泯,似乎即便跌境,好似也沒多差,若是可以,他甚至想要和顧泯切磋切磋。
“我來!”
有人從人群裏走出,帶着一股強大的氣勢,冷笑道:“我不信你還有多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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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少寫這種劇情,莫名覺得很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