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動許然,并未太費力,他不會推遲,倒是在顧泯的預料之中,可是顧泯沒想到,對方最後獅子大開口,要了宰輔之位。
隻是顧泯也是有魄力的,既然對方要,那就給了,至于對方适不适合,很快便會有結果。
處理完許然的事情之後,顧泯去見了大師姐阿桑。
這發生了這麽多事情,他怎麽都要給這位大師姐通氣。
不過等到他找到阿桑的時候,後者似乎已經等了他很久了。
這位柢山大師姐,這幾年沒怎麽走動,在柢山刻苦修行,境界比起當年,不知道要強了多少。
現在可以說,當世的女子修行者裏,隻怕能夠比大師姐更強的,除去女子劍仙和大應太後之外,也就是不屬于這個世間的葉笙歌了。
看着自己這個一直忙忙碌碌,仿佛一直都沒有停下來過的小師弟,阿桑眼底少了些淡漠,多了些溫和。
“師姐。”
顧泯開口,聲音清脆,還露出了一個微笑。
即便經曆風霜,那張臉依然如此好看,帶着微笑那就更好看了。
“那麽多女子,你到底鍾意哪一個?”
誰也沒想到,阿桑開口,第一句話便是這個。
現在柢山上的女子,又對顧泯有意的,很多很多,但有可能的,柳邑解語,小師姐洛雪便有三人。
再加上在郢都的白粥。
仿佛天底下最好的女子,最喜歡顧泯的那些人,都聚集而來了。
“你不在的時候,我整日都要見她們,聽她們說些自己都聽不懂的話,可說來說去,不就是爲了你?”
阿桑臉上有些笑意,這位柢山大師姐,平日裏可沒什麽東西能夠讓她都在意。
“你要是都喜歡,那就都結爲道侶?這事情倒不是沒有先例,況且你不是要當皇帝?後宮嫔妃,有個三五個,看起來也沒問題。”
顧泯張了張口,他還沒開口,沒想到大師姐已經知道了這事情。
顧泯想要說些什麽,但還沒有開口,又被阿桑開口打斷,“小師弟,撐起柢山不容易,之後不是一座山了,豈不是更難,何必非
要去吃那個苦?”
顧泯說不出話來。
阿桑微笑道:“小師弟是個喜歡麻煩的人?”
顧泯搖搖頭,“當然不是。”
“所以小師弟也不當之後要做的事情,是麻煩。”
阿桑自顧自的說道:“我認識的小師弟,是當年上柢山的時候,和那些魚較勁的小師弟,是在鹹商城,對自己是誰迷茫的小師弟,也是後來,一個人扛起來柢山的小師弟,當然也會是去做他想做的事情的小師弟,當然了,以後的小師弟要做些什麽,也是小師弟,沒什麽變化。”
顧泯呆立在原地,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阿桑繼續說道:“所以小師弟你想來說什麽?說對不起,把柢山都拖入了麻煩裏?還是告訴他的師姐,他要去做更厲害的事情了?”
阿桑笑着看向顧泯,然後才說道:“其實什麽都不用說,不用想着對不起柢山的那些先輩,他們留給你的柢山,已經不能再差了,今後的柢山,即便是什麽都沒了,也怪不到你身上。”
這位柢山大師姐攏了攏發絲,笑道:“即便師父以後要罵人,你就說是我做了主的。”
顧泯眼眶濕潤,其實即便是當初常遺真人選擇離去,柢山再無常遺真人這樣強大的人物撐腰的時候,顧泯也沒有太過慌張,因爲他知道,不管如何,大師姐還在,那自己的身前,便會永遠都有人。
“柢山如今還幫不上什麽忙,倒是不用派遣弟子下山。”
顧泯暫時沒有想着讓柢山弟子爲南楚做些什麽,而且這些弟子的确是境界有限,也做不了什麽。
阿桑卻問道:“那我呢?”
顧泯苦笑道:“大師姐要做什麽,什麽時候要問過師弟我了?”
阿桑點頭,“這倒是。”
之後顧泯說了說千丈山的事情,那裏不管是不是還有大甯王朝昔年的二十萬禦北軍,顧泯都肯定要去看看。
“一個人去?”
阿桑瞥了他一眼,打趣道:“山上的那幾個女子,想來都不答應。”
顧泯壓低聲音,“就是這樣,我才沒敢告訴旁人,悄悄一個人上山的。況且去這麽多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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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麽用……”
葉笙歌留在柢山,以防在之後的亂局裏,柢山被人針對。
至于其他人,還沒他厲害,一起去千丈山也沒什麽意義。
“我和你一起去。”
阿桑斬釘截鐵,說得輕松寫意。
顧泯沒有反駁,因爲知道,反駁也沒有任何用。
況且去千丈山,身側沒有個金阙強者,他自己都有些不安。
這對師姐弟,實際上不用說得多明白,各自都會明白。
這件事雖然是大師姐阿桑可以一言而決,可顧泯的決斷,還是要告訴柢山的劍修們,沒有大張旗鼓,最後隻是由大師兄宋甯通知下去,和預想中一樣。山上對此,并沒有反對的意見,即便是有,也被大量的女弟子給壓下去了。
最後商定了之後,決意派出一百名弟子,去郢都城爲小師叔助威。
分别有大師兄宋甯和周州以及葛有魚三人領隊,分批出發。
第一批由周州帶着,在今日就要下山。
顧泯站在山頂,看着衆人下山,神情平淡。
柳邑不知道什麽時候,來到他身後,也不說話,就這麽靜靜看着他。
顧泯轉頭微笑道:“現在的我,還喜歡嗎?”
對于一般女子來說,喜歡的男子越是了不起,自然越是喜歡,但柳邑這樣的女子,會是例外。
更何況顧泯要成的人,是最爲特殊的帝王。
皇帝似乎是這世上,唯一擁有三妻四妾顯得很合理的身份。
柳邑咬着嘴唇,好似忍着一肚子話,顧泯都有些看不下去了,不過不等他說話,柳邑就笑出聲來,“還是很喜歡啊。”
“要是你以後,有很多妃子,很多女人,就有一點點不喜歡了。”
柳邑很認真的思索道:“但要是那些妃子裏,我是最重要的那個,也不是不可以接受的。”
“反正,不管你變成什麽樣,我都喜歡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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淚目,要是葉笙歌和青槐都是這麽個想法,我小李劍仙何至于現在都這麽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