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邑?她來做什麽?”
顧泯嘟囔一聲,伸手去翻看一本古籍,倒是不怎麽着急,柳邑既然都到了柢山,那麽他的借口想來會更令人信服。
“那個……小師叔……”
宋甯欲言又止,看起來有些爲難。
“怎麽了,有話便說。”
顧泯瞥了他一眼,淡淡開口,一個柳邑上山,本來就不是什麽大事情,他現在要操心的還是怎麽隐瞞常遺真人不在了的事情。
“另外還有一位姑娘,之前也上山了。”
宋甯有些心虛,看着自家小師叔,心說小師叔還真是豔福不淺,兩個女子上山,第一時間都是詢問他的歸期,看起來,和小師叔關系都不錯才是。
那可是兩個大美人,依着宋甯來看,那長得比自家師父都要好看。
尤其是柳邑,他第一眼,都看呆了。
他是不知道顧泯這趟上山還帶回來了一個葉笙歌,那可是也是個不折不扣的美人。
看起來,有機會還是得向小師叔多取取經,不說有小師叔這麽好的豔福,光是讓山上那些師妹們多看他幾眼,也是好的嘛。
他這一想下去,就沒了邊。
甚至還露出癡漢一般的笑容。
“哎呦。”
顧泯看了很久,最後實在是看不下去了,這才伸手一巴掌打在他的腦袋上。
“小師叔你幹嘛?”宋甯一臉委屈的看着顧泯。
“在想什麽?正事還記得嗎?”
顧泯放下書,他剛才也想了想,到底是誰上山了。
難道是解語?
還是啥别的女子?
“不知道,不過她拿着的崇文樓的拜帖。”宋甯被敲打了一番之後,總算是明白了,還得是别拖。
顧泯點點頭,知道了是誰,崇文樓的女先生,那不就隻有一個白粥嗎?
“那他們現在在哪兒?”
顧泯準備親自去見見,這兩個女子現在上山,不見得就是單純來看他的。
“師父在陪着,不過氣氛好像不太好。”宋甯被這一巴掌打通了任督二脈,整個人都通透了不少。
“小師叔趕緊去吧。”宋甯一臉賤笑。
顧泯卻一反常态的搖搖頭,義正辭嚴的說道:“宋甯,我這番下山,你有沒有好好練劍?”
宋甯張了張口,不知道小師叔這忽然變臉是怎麽回事,但還是老老實實回答道:“我哪兒有時間啊,山上的事情,小師叔你不在,大師伯也不管,不是把這些東西丢給我,我這都忙得焦頭爛額的,說不得腎都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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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泯拍了拍他的肩膀,意味深長的說道:“你爲柢山犧牲了不少,我身爲掌教,很是欣慰,不過身爲劍修,練劍也是重中之重,那我就親自教導你一番?”
“真的嗎?”宋甯感動的熱淚盈眶,他本來就是這代弟子裏的佼佼者,雖然及不上周州那樣的天才,但怎麽也算是上等資質,可被俗事纏身,修行早就落下不少了。
身後有不少弟子都趕上他了,這讓他這個大師兄,感覺臉上很沒有顔面。
現在有小師叔親自教導
,他相信自己很快就會迎頭趕上的。
“不過小師叔,現在不是有事情嗎?不先去處理?”
宋甯感動歸感動,他這個人還是相當識大局的。耽誤了小師叔的大事,他會很愧疚的。
“不急,先教導你是正事!”
誰知道顧泯隻是看了宋甯一眼,就淡淡開口,然後拉着宋甯便要朝着那邊劍峰走去。
“小師叔,我愛你!”
此刻已經被感動的無以複加的大師兄扯着嗓子喊出了這麽一句。
不過碰巧不巧的,就被周圍不少弟子聽到了。
“這……大師兄還有這種癖好?”
這是長相還算是清秀的山上弟子,都緊了緊自己的衣衫,心想以後大師兄要是搞什麽秉燭夜談,抵足而眠,那是萬萬不可答應的!
“不會吧,大師兄居然喜歡小師叔!”
這是一衆感到惡寒的,他們接受不了有這種癖好的大師兄。
“大師兄居然敢喜歡小師叔,走,咱們去打爆他的狗頭。”
這是山上的女弟子,她們都是小師叔忠實的簇擁,自然不願意有别人喜歡小師叔,更何況這還是個男人,這會兒她們已經不管對方是不是大師兄了,就要群起而攻之。
宋甯這會兒還不知道自己已經在不知不覺間惹了不少人,隻是美滋滋的想着,等會兒自己要百分百認真,不讓小師叔失望。
“既然是教導,就要好好的教導,我覺得至少也要個三五日才是!”
顧泯深深的看了一眼宋甯,然後吩咐道:“等會兒把事情告訴山上的弟子們,不要來打擾我們。”
宋甯重重點頭,他其實不知道,顧泯之所以這麽好心要教導他,實際上隻是爲了暫時去躲過那幾個女人而已。
他雖然還沒去看現場,便已經覺得有些棘手了。
三個女人一台戲,古人誠不欺我!
……
……
三個女子齊聚柢山的會客大殿,原本還有幾個奉茶的弟子,可後來弟子們眼見這裏火藥味十足,就趕緊退下了。
其實事情的起因也簡單,就是柳邑上山之後,在這裏等一會兒,那個洛雪便溜達過來了,洛雪是認識這個女子的,之前在南海的時候,她就見過對方,當時對柳邑的觀感就不怎麽好。
這會兒想着是在自己地盤,洛雪就想着找回場子,說了幾句話之後,誰知道柳邑就說些在北海的事情。
說是和小師弟……共同經曆過生死。
這一下子就刺激到洛雪了。
于是這裏不知道怎麽的,就變得詭異起來,等到之後白粥上山,這裏就更是詭異了。
山上的弟子就更不敢往這裏湊了。
如今的大殿裏,白粥坐在一側,安靜地看着正在鬥嘴的兩人。
她雖然也是女子,但她心裏,其實大多數時候,還是當自己是個讀書人的。
“北海的風光其實真的很不錯,顧泯也是……這樣覺得的。”
柳邑微笑着開口,整個人都是笑眯眯的,她就這樣看着洛雪,可每句話,都像是刺在她心窩上的那樣。
洛雪按着茶盞,手指都變得有些白,很顯然已經不知道有多用力了。
她也是笑着說道:“北海到處都是冰雪,我還不知道,這些有什麽好看的?”
看似詢問,其實是譏諷。
洛雪平日裏看着傻乎乎的,可一到了這要争奪小師弟的關鍵時刻,整個人不知道怎麽的,就聰明起來了。
而且這言辭,簡直是朝着天際提升。
“哦,北海倒是如洛姐姐說的這樣,到處都是冰雪,不過海底可有不少寒鐵。”
柳邑微笑道:“也不知道前次顧泯帶回來的夠不夠,所以我這一次又帶了些過來。”
來柢山作客,不是随随便便的,這就是她找的理由,爲此她還求了白玉塵去海底親自開采了一些寒鐵。
白玉塵當然知道她的心思,不過并未攔着。
他不就是這樣個人。
聽到寒鐵,洛雪也不好再說些什麽,在這件事上,她還是很清楚顧泯對寒鐵的在意程度的,某種意義上,這就是柳邑的大殺器。
“柳妹妹你還真是上心。”
洛雪把上心兩個字,咬得極其重。
柳邑仿佛沒有聽出弦外之音,而是直白道:“柢山的事情,顧泯的事情,我自然上心。”
她就差沒告訴洛雪自己已經決定非顧泯不嫁了。
洛雪把銀牙差點咬碎,氣鼓鼓的說道:“那是我的小師弟!”
一側的白粥微笑不語,而柳邑則是皺了皺眉。
畢竟誰都不能否定她和顧泯的那層關系。
于是柳邑便不願意再和洛雪多說,而是轉頭看向門口,望着那個弟子問道:“不知道顧掌教什麽時候來見我?”
那個弟子有些爲難,對方可是拿着玉藻宗的拜帖上山的,這是什麽意思,也就說她代表的可是玉藻宗,代表的是白玉塵。
可他之前已經收到消息,說是掌教小師叔因爲見大師兄忙于山上大小事情,而荒廢修行,如今正在……教導。
而且是三五日不能打擾。
他還沒說話,白粥便開口了,“我也想見顧掌教。”
看着這位,那弟子更爲難,這位也是拿着的崇文樓的拜帖來的。
崇文樓那是個什麽地方?
雖然現在沒有大祁王朝在後面撐腰,可那也是惹不起的存在。
畢竟那是天底下讀書人的心中聖地。
這聖地搬到哪兒,哪兒就是新的聖地。
那弟子喘着粗氣,忽然看到遠處走來的周州。
“周師弟!”
那弟子好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一般。
周州一怔,疑惑道:“怎麽了?”
那弟子咬咬牙,“這兩位要拜會掌教小師叔,要不你給帶過去?”
事到如今,隻能甩鍋了。
周州看了一眼大殿裏面,無所謂笑道:“好啊,我正要去找小師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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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突發情況,我貓不見了,找了我幾個小時,差的兩章明天補起來,也就是說明天最少五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