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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九十九章靜不如動


顧白懶得去看什麽天色,也懶得去聽太傅大人這句天要變了,隻是喝了口酒之後,這位太宰大人直白道:“依着我說,一劍殺了梁照,一了百了。”

太傅大人轉頭而觀,看着這個名義上和他同是三公之一,但實際上算着是他晚輩的顧白,笑意醇厚,“你去殺梁照,誰又來殺你?藍臨真人脾氣雖好,可不是沒脾氣。”

劍仙藍臨,如今南陵境内的第一劍仙,平日裏雖然如此和藹,但真要有一日動怒,這世上能夠壓下的不會去壓他,至于其他人,願意去壓,也壓不下。

即便壓得下藍臨真人,面對那數萬劍修的劍庭,你顧白怎麽去壓?

顧白不搭話,隻是仰頭喝了口酒,他這輩子,從不輕易與人問劍,他要挑,自然也是去挑那個最厲害的。

現在女子劍仙被梁拾遺勝過了,那麽顧白下一次問劍,就一定會是梁拾遺,而不是旁人。

白粥把頭從窗口探出去,然後喃喃道:“是要下雨了啊。”

太傅大人招了招手,有些笑意,崇文樓裏不乏文章寫得好的讀書人,也不缺熟讀聖賢書的讀書人,但就是少了些白粥和顧白這樣的讀書人,所以太傅大人,對這兩個人,其實很珍惜。

白粥坐好,看着太傅大人那個樣子,就知道他又要開始講學了,這便收回心神,屏氣凝神。

太傅大人看向白粥,就像是一個小私塾裏的教書先生,開始抽查學生的文章有無背熟。

“梁照要做這個大祁皇帝,合适不合适?”

就連顧白,都意外的轉過頭來,他想過太傅大人會在這個問題上考究白粥,但沒有想過,這麽快,這麽直接。

白粥也有些恍惚。

這個問題,可不是什麽聖賢書上的問題,而實實在在就是如今南陵裏,最大的一個問題。

白粥一時間,不知道如何作答。

太傅大人緩慢說道:“或許我們換個問法,若是梁照要做這大祁皇帝,該怎麽去做,才能讓大祁盡量不亂,即便是亂,也要在可控範圍内。”

大祁如今就像是一頭暫時被拴住的雄獅,身上朝着好些刀劍,人們想要把刀劍拔出來,但很大可能是這一拔出來的同時,便要讓這頭雄師憤怒起來。

到時候勢必要弄得一片狼藉。

白粥擡頭看向太傅大人,沒有回答那個問題,反倒是先問了一個問題,“太傅您是選了他嗎?”

太傅大人微笑道:“選擇本來就是一件困難的事情,再說了,連梁照都說我已經老了,老是昏聩的别稱,既然如此,你覺得我這個昏聩的老頭子,能這麽早就做出決斷?”

白粥搖頭道:“不知道,我不知道。”

兩個不知道,正好便回答了兩個問題。

若是換做以往,說了不知道,太傅大人估計就打住了,不知道就不知道吧,這又有什麽關系?

可這會兒,他卻還是看着白粥,顯然沒有因爲白粥一句不知道,便放棄詢問。

白粥覺得有些意外,但被太傅大人這麽看着,還是有些不自在。

她對于這件事,其實之前就知道一些,隻是不感興趣,既然不感興趣,自然便不想去想些什麽。

所以這會兒問起,她也不想回答。

“學生不想答。”

片刻之後,白粥還是選擇了放棄。

顧白又說道:“你還能活多久,這就開始着急了?”

聽到這話,白粥悚然一驚,她又不傻,顧白這麽句話,她自然知道意味着什麽。

回過神來,她開始認真想着,自己成爲崇文樓的學生,也才二十多年的時間,但這位太傅大人,卻不是幾十歲的人,他在很多年前,大祁皇帝都還不是大祁皇帝時候,便已經太傅了。

到了如今,隻怕也有幾百年了。

幾百年的時光,足以讓好些事情變化,也足以讓好些人就這麽成爲過去。

太傅雖然還活着,但是似乎也到了暮年。

之前不覺得,這會兒白粥似乎覺得眼前的太傅大人,一頭白發,有些暗淡無光,像是一派枯敗的雜草。

太傅大人永遠那般平和,他看着白粥歎道:“丫頭,你到底怎麽看呢?”

白粥沒有反應。

顧白看不下去了,就要從窗外離開。

太傅大人喊住了他,忽然說道:“你是不是也說說?”

顧白皺眉道:“這些事情,你爲何來問我?”

三公之中,太保大人和他年紀相仿,不問顧白,還能問誰?

顧白說道:“你好好問這個丫頭吧,我會幫她看幾年的。”

說完這句話,顧白就走了。

和他來的時候一樣,都那麽自在。

太傅大人轉過頭來,看向白粥,輕聲說道:“很頭疼的事情,怎麽這些事情都落到你們這些年輕人的肩頭上了,我還真怕把你的肩頭壓塌了,再說了,你願不願意,都還兩說。就像是現在的大祁,梁照當然是很好的選擇,如果非要選,我肯定也隻會選他,但那是因爲他是現在這些人裏的最好選擇,卻不是大祁皇帝的最好選擇,要是把梁照換成那個叫顧泯的,你覺得,我會不會就此不猶豫了?”

白粥眼神變化,沉默了許久,然後才搖頭道:“您即便讓他來做皇帝,說不定他也不願意。”

太傅大人笑道:“都是說笑,你還是繼續和老夫一起頭疼吧。”

……

……

那位劍庭的弟子,來到了鹹商城。

梁照親自在門口迎接他。

那位劍修,和梁照是同輩,但并不是藍臨真人的弟子,而是掌律留覓道的弟子,算起來,該是他的師弟。

這次他入鹹商城,當然也是留覓道的意思。

梁照給他倒了杯茶,溫和的說道:“林師弟千裏而來,而且隐藏身份,想來是師叔有什麽指示。”

林令作爲劍庭這一代的弟子,對自己這位師兄,是無比推崇,隻是因爲一些特殊原因,他沒能和這位身爲庚辛劍主的師兄見過幾次面,至于如此對坐下來,好好的談上一番,就更是不可能了。

他按下心中激動,從懷裏拿出一封信,交到梁照手中,輕聲道:“師尊這次派我過來,除去爲梁師兄帶信之外,便是告訴師兄一聲,師尊不日便要親臨鹹商城,到時候……”

林令沒有說完,便已經閉嘴。

梁照皺了皺眉,沒有急着去打開那封信,而是問道:“林師弟,師叔可說過什麽時候啓程?”

林令指了指信,大概意思,全部都在這裏面了。

梁照點了點頭,之後起身爲林令安排好住處,然後回到屋子裏,關好門,這才坐下,打開了信。

仔細閱讀之後,梁照放下密信,有些沉默。

信上的事情倒也簡單,除了說如果梁照解決不了這件事,那麽在讀完信之後,便給劍庭去信一封,他留覓道,自然就會将劍庭的那些個劍修,都盡數帶到鹹商城,來一樁逼宮之事。

當然這一點,梁照毫不懷疑,留覓道這個人,若是真到了打不開局面的時候,他真的做得出來這種事情。

其實像是這種事情,最好是不該告訴他的,若是藍臨真人願意,梁照不會覺得有這麽麻煩,可問題就是藍臨真人不願意,所以梁照才不得不告訴留覓道。

畢竟這種大事,身後沒幾個金阙境的修行強者站着,不管是怎麽看,都會覺得沒有底氣。

但不到萬不得已,梁照絕對不會想着這樣的事情。

畢竟到時候,是最壞的局面。

他以手指緩慢敲擊桌面,實在是爲難。

若是現在有些進展也就算了,可偏偏現在連一點進展都沒有,這件事,說起來,也很麻煩。

“我有時候覺得你這個家夥,年紀輕輕,瞻前顧後這麽多,真是看着都磨叽。”

朱厭現身,來到桌前坐下,他自顧自給自己倒了一杯茶,譏笑道:“我以前認識過幾個賭徒,他們明明是身無分文,卻還敢豪賭,把僅有的身家,說壓上去就壓上去了,可你這個人,明明家底厚的可怕,怎麽像是個快要死的老東西,什麽都舍不得拿出來?”

梁照說道:“一無所有,所以再輸也輸不了什麽,我明明已經那麽靠近那張龍椅,這麽一輸,怎麽能甘心?既然不甘心,何必要去豪賭,謹小慎微,其實應該的。”

朱厭喝完一杯冷茶,啧啧道:“你這個家夥,比起來那位可就要差多了,那些年我在宮廷裏喜歡和編撰史冊的那個家夥閑聊,說起那位,在身爲皇子的時候,看起來是一帆風順,最後成爲了國君,但實際上,他當時的處境也不好,但他的手腕可就要比你鐵血太多了,不僅親手殺了幾個親兄弟,甚至就是自己喜歡的女人,也能拱手相送。”

自古以來,皇室裏面的時候,都沒有外人看起來的那般美好。

梁照泰然自若的說道:“他是千古一帝,我比不上他。”

朱厭冷笑不已,心想着你現在便這般能算計,等到活個千年,大概就真的能和那位一較高下了。

不過想起甯啓帝,朱厭也有些不自在,他和梁照待得時間已經夠久了,這些日子是他久違的自在,似乎他在這段快活的日子裏,都已經感受不到甯啓帝威脅了。

但越是這樣,他覺得有些古怪。

因爲他知道,那位甯啓皇帝,可不是一個面慈心善的人。

他總會在适當的時候提醒着他想要提醒的人,你頭頂的那片天空,其實并不是天空,而是他的手掌。

那種感覺,朱厭太清楚了。

梁照忽然開口說道:“如果現在沒有辦法,那亂起來呢?”

朱厭一點就透,啧啧笑道:“梁照啊梁照,你這個家夥,我真的覺得有些意思,爲了那張椅子,真是什麽都可以舍棄啊!”

梁照起身,走出屋子。

朱厭問道:“去哪兒?”

“我去見姜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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