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淺呼吸一滞,低眸看着他骨骼分明的手指捏着自己的腳,指尖淡淡的溫度似在滲透肌膚流進她的血脈。
其實這不是江硯深第一次爲她穿鞋子。
還記得大三的時候,有一次秋遊,她走了一整天,腳上被磨的都是水泡,她借機打電話給江硯深,軟磨硬泡的想讓他來接自己。
同學都走了,她一個人在學校門口等了很久很久,以爲他不會來了,快哭的時候,江硯深從車上下來,盯着她的腳,說了句活該。
說完就在她的面前蹲下身子,幫她把運動鞋脫下,扔進垃圾桶,然後抱着她上車。
滿腹的委屈随着他的動作瞬間煙消雲散。
原來他們之間也有過一些美好回憶,從什麽時候開始這些曾經以爲能支撐她陪着他走完一生的暖心回憶全都被遺忘了。
江硯深爲她換好鞋子,起身手臂伸到她面前,眉梢挑了下示意。
林清淺視線落在他的手臂上,片刻的靜默最終瓷白的手指還是挽住了他的手臂,與他一同出門。
陸元在樓下等着,看到他們下來眼底也掀起一抹驚豔之色。
要不是林清淺眼尾的那顆細小的淚痣還在,陸元都要懷疑是不是有一個和林清淺長的很像的人和江總站在一起。
陸元一時間看呆了,都忘記爲他們拉開車門。
江硯深不悅的蹙起眉頭,冰冷的眸光含滿警告的射過去——
陸元後頸一涼,這才反應過來連忙幫他們拉開車門。
林清淺提着裙擺坐上車子,緊緊挨着車門,與江硯深拉開一大段距離,泾渭分明。
江硯深上車,淡淡的掃了一眼她,吩咐司機開車。
生日宴是在一個很私人的會所裏舉辦的,能在這樣的場合出現的人不是名門世家就是社會精英,還有些就是豪門名媛,借此機會結識同齡同身份地位的異性,爲将來的婚姻做籌謀。
林清淺與江硯深一起入場,大多數賓客都已經到了,一瞬間吸引正常的眸光。
一是她的美貌和氣質,二是因爲她站在江硯深的身邊。
江硯深低調,極少參加公開活動,即便要參加宴會女伴也是公司安排的秘書,何曾帶一個陌生女人出現在這樣的場合。
一時間所有人都暗暗猜測林清淺的身份。
江硯深俊朗的五官神色淡淡,對于那些目光早已習以爲常,倒是林清淺有些不習慣。
倒不是怯場,隻是因爲第一次和江硯深同時出現在衆人面前,難免緊張和不安。
轉念一想反正他們也不認識自己,就當他們是動物園裏沒有見過世面的猴子,這樣一想就沒那麽緊張了。
“阿硯,你又踩着點到了。”陸秦商端着酒杯,跟顧修辭一起走過來,滿臉的戲谑,視線在看到他身邊的林清淺的時候一怔,不敢确信道:“林,林清淺?”
林清淺出于社交禮儀微笑點頭,“陸先生好,顧先生好。”
顧修辭倒沒陸秦商那麽詫異,淡淡一笑,由衷贊美:“今晚很漂亮。”
林清淺:“謝謝。”
陸秦商側臉看顧修辭:“阿辭,我沒眼花吧?站在我面前的真是林清淺那個包……”
陸秦商:隻要我反應夠慢,狗糧就追不上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