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于蘇市昆城的錦溪鎮，雖然沒有烏鎮、南浔那麽有名，但是在滬上人的自駕遊裏也算是一個備選之地。“鎮爲澤國，四面環水”，“咫尺往來，皆須舟楫”，水巷、河埠、拱橋、騎樓、廊坊、街市, 二千餘年的曆史文化蘊積所調集凸現的水鄉神韻，宛若一幅動人心魄的絕妙畫卷。
“若曦姐姐怎麽變了。”看着一身皮衣，一頭彩繩髒辮的秦若曦，思思和嘉嘉忍不住驚呼。
任由化妝師埃文往臉上塗着油彩的秦若曦，對兩個小丫頭做了一個鬼臉，把她們吓得躲到雅然姐姐身後, 秦若曦對着秦墨涵抱怨道：“姐，做模特也要這樣化妝麽？”
“這是你要表現的人物特點。”秦墨涵對着妹妹說道：“模特和演員不同, 演員可以通過形體、動作、語言來表達人物特點。而模特卻是要通過色彩來表現。”
秦墨涵的話讓一旁的陳漫很是贊同，她對着秦若曦說道：“秦小妹，你過會就在臉上做出不服氣的表情就行，怎麽不屑怎麽來，我來抓拍。”
陳漫給《嘉人》拍攝的這一組青春系列裏，分别是活力、奔放、叛逆以及懵懂。其餘幾組都以拍完，隻餘下叛逆這組沒有拍攝。
她需要尋找一種強烈的反差感，而這種感覺在秦若曦身上可以找得到。論顔值秦若曦無疑是漂亮的，雖然還沒長開，略帶一些青澀，但是在她接觸的模特裏也算是排前幾名的，這樣靓麗的顔值，被故意用油彩遮擋，加上一身嘻哈風格服飾，與身後的古香古色的華夏小鎮成了鮮明的對比, 這樣反差感就出來了。
本來就有些不耐煩的秦若曦，完全的将自己的内心表達了出來，眼角時時流露出的反叛味道然後陳漫無比的興奮, 自己要的就是這種感覺。
也算是誤打誤撞吧, 秦若曦的第一次模特生涯在半個多小時後就結束了。在通過筆記本觀看還未修飾的原片時陳漫就特别滿意。
同樣是美女，但是在照片中的秦若曦，眉宇之間有種超越她年齡的驚人美麗，原本淡淡的柳眉經過埃文的簡單修飾，輕輕上挑顯得桀骜不羁，長長的睫毛忽閃忽閃的像兩把小刷子，而最讓人眼前一亮的是她的眼神，異常的靈動有神。
陳漫的跟秦墨涵說道：“秦小妹真是一個模特胚子，她完美的将我需要的訴求表現了出來。真是太棒了。”
秦墨涵看着一旁卸妝的妹妹，對着陳漫報以微笑。父親經常說自己屬于運氣好的人，估計二丫才是吧，沒想到就這樣都能胡弄過去。
“你算是誤打誤撞，走狗屎運了。”秦墨涵忍不住歎息：“幸虧陳漫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才能順利拍攝，否則的話，你以後的時尚道路将會被關閉了，估計再也沒人找你拍攝了。”
秦若曦則是不管這些，自己也算是有了經驗：“以後我就随性擺拍，我願咋地就咋地，愛拍不拍，這就是我的個性。”
沈放和秦墨涵對視一眼搖搖頭，估計這就是零零後這一波人彰顯自我的一種表現吧。
結束拍攝的陳漫謝絕了沈放和秦墨涵的午飯邀約，帶着自己的團隊和秦墨涵的造型師埃文返回滬上，她要盡快去處理後期提交給《嘉人》。把手頭上的工作了結一下，正式開始準備沈放和秦墨涵兩人的婚紗攝影的事宜，包括地點選擇，時間計劃的安排，以及沈放和秦墨涵兩人已經制作的禮服婚紗托運工作等。
而分手後的沈放和秦墨涵兩人則是帶她們四個丫頭在這座不太出名的古鎮裏遊玩。先是在一家不大的私房菜館，吃了一頓地道的錦溪美食。然後兩人一人牽着一個小丫頭走在走在這座古鎮的街頭小巷裏，感受着這座古鎮的一磚一瓦。而兩個稍大的丫頭，則是在前面帶路，突然嗅到一絲絲淡雅清新的香氣，不知何時靜悄悄的彌漫周身，萦繞鼻端。
“好香，你知道這是什麽香味麽？”秦墨涵看着身邊兩個追逐玩耍的小丫頭，忍不住對着身邊的沈放問道。
“應該是白蘭花，這邊好多人家都喜歡養這種小花，一到夏天時就會開放。”
白蘭是最溫暖的花朵，在有它的夏天裏，江南才是香的。正當兩人循着香味想要找到源頭時，「白~蘭花、白~蘭花……」這聲帶着吳侬軟語的江南腔調，軟軟糯糯的飄蕩到耳邊，一位挽着滿頭銀發的老人，蹲坐在小街的橋頭邊，仔細的擺弄着面前的籃子。
一個半米見方的匾籃，被一個木凳托起，上面擺放着一塊半濕的印染藍色土布，一排排白色花朵就整齊的躺在這塊藍色的土布上，純潔而白淨。花朵上面剛剛噴灑過幾滴清水，水汽順着花瓣的邊緣滑落，這些花朵就在那裏靜靜的散發着幽香。
“舅舅，好香。”思思指着小白花問道。
“阿婆，白蘭花怎麽賣？”沈放開口問道，今天不是周末，所以小鎮來往人員不多，阿婆的生意并不算太好。
“兩塊一個。”
“阿婆，全部賣給我吧。我喜歡這種香味。”秦墨涵說道，她想要把這些花擺放在家裏，這樣就可以時時嗅到它們。
大約有五十朵白蘭花，秦墨涵将它們放到袋子裏，又找阿婆要了幾根細線，将其中幾朵穿起來，給思思和嘉嘉一人戴了一朵。
“謝謝墨涵姐姐。”兩個小丫頭好奇的将挂在胸前的小花拿到鼻子前聞了一下，沁香撲鼻。
“喂，磊哥，你找我？……”剛買了白蘭花，沈放接到了沈磊的電話，轉頭對秦墨涵說道：“磊哥有事找我們，公司離這裏不遠，我們過去一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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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錦溪古鎮不遠的昆城高新技術産業園的鬼斧天工公司，江緻強和導演許誠意一臉愁容的看着坐在對面的沈磊和戴維斯·陳，希望聽聽他們的意見。
“我不建議用AI換臉技術。”戴維斯說道：“相信這幾天江總和許導你們也了解了一些。《速度與激情》和我們這個不同，保羅·沃克已經完成前期拍攝，隻是在後期的特效鏡頭沒有完成，詹姆斯·溫找到了保羅的兄弟來做替身，兩人本身長相就很相似，加上化妝與綠幕效果才能實現，但是後期制作成本已經超支兩千萬美元，本來準備今年暑期檔的上映時間也要拖到明年。我們這部影片如果全部更換，第一耗時巨大，畢竟柯東是男主，鏡頭太多。第二耗資也比較大，預計費用要超出你們投資的數倍。”
看着兩人苦澀的面容，戴維斯并沒有隐瞞，繼續說道：“我們的建議是所有涉及到男主角的場景全部重新拍攝，這樣會比單純的使用AI換臉要協調，畢竟AI換臉後的畫面細節有些地方會有明顯的不協調，包括調色、人物表情等等方面。”
“沈少，借你們的一個會議室，我們商議一下再說吧。”江緻強苦笑的對沈磊說道。
“好的，這個會議室借給你們。”沈磊和戴維斯将房間留給他們。
“許導，你認爲他們說的是不是實情。”江緻強看向徐誠意，對于動畫電影方面他是專家。
許誠意香江人，從1989年就加盟斯皮爾伯格創建的夢工廠，帶領動畫組創作各式的商業片、動畫短片和故事片。被稱爲《怪物史萊克》之父，執導過《功夫熊貓》并且大獲成功。2012年，他拿着自己根據華夏上古神話《山海經》改編的劇本《捉妖記》找到江緻強，兩人一拍即合，雖然投資預算達到1.3億，江緻強也四處籌款滿足他的需求，隻是沒想到會碰到了這個坑貨柯東。
“我跟戴維斯也算是熟人，他以前在好萊塢就是數字特效時合作過幾次，剛剛他并沒有晃點我們。”許誠意說道：“這幾天我夜不能寐，一直在思索如何解決這個問題，唯一比較省錢的辦法就是重新拍攝，把所有涉及到柯東的鏡頭重拍。隻是費用……”
“是呀，費用問題。”江緻強苦笑道：“這次不能按期上市，許多融資的資金都在開始要求回款，再加上後續投資，最少要一個多億。”
這是香江拍攝影視劇的傳統手法，融資爲主。江緻強的安斯影業将《捉妖記》這部影片立項，自己投資三千萬，其餘的一個億對外融資。一般融資周期爲一年左右，而《捉妖記》這部影片涉及大量後期制作，江緻強已經增加了利息支出，将融資期限放到兩年，他支出的利息将會達到四千萬左右，現在出了這件事，直接使得這部影片前景不明，是否能夠上映都成了問号，如果這部影片原計劃的春節檔無法上映，他還将要支出五千萬的違約金，這兩筆利息加上本金将近兩個億，完全把江緻強逼上了絕路。
許誠意提議道：“江總，我們是不是找鬼斧天工的沈少籌借一下，他們的《大聖歸來》可是收了10億票房，最少獲利兩三億。而且他還背靠滬上沈家，拆借一些應該沒問題。”
江緻強歎口氣道：“現在許多家公司對這部影片的前景不看好，不知道要付出什麽代價才能夠融到所需資金。”
在随後的洽談中，江緻強将這方面的需求提出，希望鬼斧天工可以提供一部分資金支持，沈磊也露出爲難的表情。
鬼斧天工這幾年一直靠他個人支撐，特效行業的前期投資太大，自己已經連續往裏面砸了十幾個億，目前雖然靠着《大聖歸來》回籠一些資金，但是去掉發行成本，制作成本，鬼斧天工也就收入兩億多。拿出一部分進行分紅後，他還需要預留出後續制作的費用，現在的他也是捉襟見肘呀，特别是野狐狸公司又提出一系列的科幻片的制作計劃，他這邊還需要自己進行購置設備，哪還有資金能夠支持江緻強呢。
“你爲什麽不考慮找烨子投資呢？”康喬在一旁點醒了幾人。對呀，還可以找這個土豪來進行投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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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