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卉帶着助理于彤連夜就從燕京趕往滬上，已經出了月子的她又恢複了以前一年拍攝十二部影視劇的勁頭。
上了等候在機場外面的車輛，于彤坐在副駕駛，梁卉坐在後排章嘉佳的身邊，伸手把和駕駛室的隔闆拉上。
章嘉佳對她勸道：“梁嬸打電話給我，讓我勸勸你，現在孩子正該認人的時候, 不要整天見不着孩子，怕你以後會後悔現在的決定。”
梁卉無法掩飾自己的疲态，靠在後排座上，對着這個自己合作了近十年的前經紀人：“嘉佳，沒辦法呀，你也知道現在娛樂圈競争有多激烈。現在我們這些八五後的還能撐得住，但是你看看墨涵她們這些九零後的已經崛起了，如果我在不努努力, 真的要被淘汰了。”
“你呀，就是不服輸。《何以笙箫默》的收視率已經排在全國上星頻道收視率第一名，就連次輪播出權都已經賣出個天價。再加上下個月上映的《分手大師》，你根本不用擔心。”
“這不是習慣了麽。當初咱們三個從榮智信離開時，那時候是多麽的惶恐，多虧了你和智堯的四處走動，才有了今天。”梁卉說道：“現在公司大了，資源多了，但是人也多了。以前是跟其他公司演員競争，現在卻是要先跟自己公司演員競争。”
“整體來說還是一個好現象，最少沒有外界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有什麽事大家私下溝通，就算不合理的找到沈總，還是能夠有個公平的答複的。”
“不錯，現在能夠這麽想, 說明你真的看開了。”梁卉笑道：“對于沈放來說，不管是誰獲益，最終都是公司獲利。”
章嘉佳說道：“對了，屈總監今天通知我，公司已經決定把金鷹女神的公關資源用在包小穎身上，這兩年她一連多部影視劇都獲得了成功，獲獎的把握挺大。而對于你的補償是《跑男》的第一期錄制飛行嘉賓，《超級挑戰》公益演唱會的特約嘉賓。另外有其他資源優先考慮你，所以你不用擔心，就算是包小穎獲得金鷹女神，你還是咱們幾家公司的頭号女星。”
“這個我知道，半年多沒露面，是有點不太合适參加金鷹女神的評選。”梁卉點點頭：“隻是沒想到這個從農村上來的包小穎，真的成了氣候了。幸虧墨涵和她一塊成立了工作室，不然她如果被華藝或者歡悅簽走，對我們的影響更大。”
章嘉佳說道：“還是墨涵爲人比較大氣，和她平分工作室股權，她以後的前景會更好。”
梁卉忍不住歎息：“如果不是今年上半年生孩子，今年應該是我收獲的一年，上次跟金鷹女神擦肩而過，這次又是這樣，下一屆我都三十了，也不好意思在參加金鷹女神的評選，以後是真的沒有希望了。”
章嘉佳挽住梁卉沒有說話，車輛繼續前行，作爲不夜城的滬上，光彩斑斓的霓虹燈随着車輛前行的速度而不斷向後飛逝，就像人生一樣，雖然絢爛，卻永遠留不住。
雖然梁卉在濱江壹号有套房子，她還是下榻在《小時代》租賃的酒店裏。就是爲了能夠明天一早跟郭立明進行溝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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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放有句話說對了，是有好多人睡不着了，其中就包括郭立明。從頭天夜裏十點多得到助理的報告，憤怒不已的他已經一夜沒有合眼，并且還把酒店的電視機給砸了。
第二天早上，陳立趕到酒店時，看到郭立明房間裏一地的狼藉，急忙讓站在一旁的助理找酒店幫忙他收拾一下。沒想到他個子不高，脾氣卻還是蠻大的。
“陳總，你說現在怎麽辦？本來通知的今天報道，明天開發布會，後天開拍，發布會都已經準備好，媒體記者都在等着看笑話呢。”郭立明一臉的沮喪，自己怎麽這麽倒黴？因爲梁卉的原因，這部戲已經硬生生的拖了一年，現在剛剛準備開機，卻又出現這個問題。
出品人兼制片人陳立斬釘截鐵的說道：“發布會照開不誤，讓梁卉幫忙頂一下，如果有媒體問起來，就說我們堅決擁護國家法律，支持華夏關于不良藝人的處理政策。同時在圈裏盡快尋找可以替代的演員吧。”
“郭導、陳總，梁卉來了。”兩人正在商量對策時，助理通知梁卉前來拜訪。
聽到梁卉到來，郭立明就一陣煩躁：“我不想見她，陳總你接待她吧。”
“你去把她請進來。”陳立勸慰郭立明：“還是見見吧，畢竟她也不在是當初那個孤身打拼的小演員了，有些事還是要顧忌一下。”
“嗯，好吧。”勢比人強，該低頭還是要低頭。在圈裏混了這麽多年，在圈裏這麽多年，孰輕孰重他還是一清二楚，所以剛剛也隻是說說氣話，陳立給了台階，他也就接了。
梁卉進來，郭立明臉色依然有些陰沉，陳立瞪了他一眼，他也沒有太多回應。
“郭導，您好！陳總，您也在呀。我還說過會去拜訪您呢。”對于郭立明的态度梁卉沒有太在意，而是将于彤手裏拎着的兩個禮盒拿了過來：“知道您二位喜歡喝茶，特别從我們老闆那裏搜刮過來的極品明前龍井送給二位品嘗一下。”
“嚯，沈總的好茶，那絕對是要好好品品的，上次在鄭小龍導演那裏有幸品嘗過一次，真是極品呀。。”陳立對着郭立明使了一個眼色說道：“郭導，幹脆這兩盒都給我吧，我拿上次的凍頂烏龍給你換。”
“沒門，這是梁卉專門帶給我的，你都是屬于沾光。”郭立明站起來把自己那一盒收到裏屋，氣氛已經不似開始般那麽尴尬了。
陳立等郭立明出來後對梁卉說道：“梁卉，柯東的事你也知道了吧，我跟郭導正在讨論該如何是好呢。”
“郭導、陳總，我認爲這是一件好事。”梁卉的話讓兩人眼睛都瞪圓了，有些不解的看着她，等她解釋：“郭導，你們隻看到他這次被抓對我們有影響，但是有沒有想到，如果我們拍到一半或者籌備上映時，再爆出他吸毒事件，那是才真的是一場災難。”
梁卉的話讓兩人驚出一身冷汗。對呀，兩人一直在苦惱于怎麽應對這件事，卻沒考慮萬一這件事遲半年或者一年爆發，那麽自己的投資不是白白打水漂了？
就算是國家網開一面，讓自己上映，那麽自己又要付出多大的代價去打通關系？現在劇組隻要發表聲明，大不了換個演員，推遲幾天拍攝不就行了。
想通的郭立明站起來平視梁卉的雙眼，然後給她鞠了一躬：“是我鑽牛角尖了，一直想着耽誤了，沒往這方面考慮。謝謝你的提醒。”
“不敢，不敢。郭導，說實在的我跟你一樣都是局裏人，這還是我們老闆昨晚提醒我的。我也打聽了一下，安樂的江總才是真的氣的罵娘呢，他們正在做後期，準備春節檔的。現在柯東被抓了，如果不想打水漂，所有男主角的戲份都要重拍。”
聽到還有更慘的，郭立明忍不住嘴角上揚了一下，又感覺不合适，立馬将表情收斂，看着梁卉說道：“這次估計需要重新招募男主角了，梁卉，你在圈裏關系足，野狐狸公司下面三家藝人經紀公司，有沒有合适的人推介一下。”
郭立明的話讓陳立眼前一亮，跟着說道：“你們公司這麽多小生，有沒有适合的推薦一下。”
“适合人選到是有幾個。”梁卉說道：“像我們乘行天下的張兵兵和李雲龍都蠻合适的，伊人影視的蔣浩宇也很符合，包括跟墨涵一起拍攝《重返二十歲》的白憶亭，也是不次于柯東的顔值與氣質。”
郭立明讓助理把筆記本電腦拿過來，打開野狐狸公司的集團網站，下面三家分公司數據都有，找到梁卉推介的幾個男演員，果然氣質、顔值都不輸于柯東，特别是白憶亭，溫文儒雅，更是比柯東還貼近顧源的原型。
“都不錯，就是名氣弱了一些。”陳立在一旁說道：“現在出了這檔子事，一定要找個名氣都流量都很大的才行，這樣才會在後期宣傳上轉移觀衆們的視線。”
梁卉本來也有私心，從她開始推薦的兩名乘行天下的藝人就可以看出來，既然對方不滿意，那就按照既定方案來：“如果要名氣大的，那就隻有找楊陽了，他現在已經算是華夏男星裏的頂級流量，話題性也足，而且還有一檔頂級綜藝加持，不怕後期沒有宣傳爆點。”
“楊陽現在有檔期麽？”聽到梁卉推薦楊陽，郭立明立馬來了精神：“如果他能來更好了，有了他自身的流量加持，比柯東還要更适合。”
“我來問問。”梁卉似模似樣的從于彤那裏拿出手機，來到隔壁房間打電話，大概五分鍾左右才出來，對着郭立明做出一個稍微爲難的表情：“郭導，楊陽現在正在拍攝《微微一笑很傾城》，要到七月底才能結束，你看能來得及麽？”
陳立看着郭立明露出不快的表情，用腳踢了他一下然後說道：“來得及，來得及。我們因爲柯東的事情，本來就要拖幾天才能開機，這一耽誤都要到二十幾号了。前期還可以拍攝其他戲份，等他到月底進組正好可以接上趟。”
“好的，既然你們認可，我就通知他的經紀人，讓他們下午就趕到滬上，這事要确定下來，早點安心。”說完梁卉就拿出手機，這次沒到隔壁，而是當着兩人的面給李曉婉打了個電話。
《小時代》可以找到代替演員，但是對于已經拍攝完成準備制作後期特效的《捉妖記》來說，那就是天大的麻煩。
“沒有一點辦法了麽？能不能找人把他撈出來？”作爲一名香江人，江緻強有着自己的行爲準則，他一直憋着自己心中的怒氣，看着面前這位曾經将柯東推薦給自己的制片人，冷冷的問道。
“江總，燕京警方的官微已經披露了，經過一夜的發酵，現在鋪天蓋地都是這件事的報道，影響太大了，蓋不住呀。”
同爲電影發行人的父親一直告誡江緻強，每臨大事要有靜氣，方可臨危不亂。自己也在努力這樣做，但是心中的那串怒火就是不知道找誰發洩。整整投資了一個多億，現在全他媽的砸在裏面了。
“像他的經紀人提出訴訟，以後你們挑選藝人時睜大眼睛，有些藝人名氣再大，隻要有不良嗜好，就不要推薦給我。”江緻強終于按耐不住胸中的怒火，破口大罵。
周圍幾人戰戰兢兢的看着這個一直都是以溫文儒雅形象出現在衆人面前的老闆，等待着他的下一步指示。
“幫我查一下鬼斧天工公司的沈少最近的行蹤，我要找他商讨一下對策。”聽說國外現在有一種換臉技術，《速度與激情》第七部正在做這樣的後期，不知道能不能成，唉，真是郁悶。
而此時的沈放和秦墨涵也被聞訊而來的記者給堵到了義烏機場。
“對于任何不良藝人，我們都是持譴責态度，野狐狸公司從創立之日起，就對旗下藝人進行嚴格約束，不論是黃、賭、毒還是其他不良行爲。隻要發現，堅決封殺。”
沈放沒有像以前那樣對着記者避而不談，而是和秦墨涵一起，當着所有媒體人的面發表了自己的觀點，把他們吸引到自己面前，同來的秦若曦和金雅然兩個小丫頭則是在周琪等人的護送下上了劇組派來的商務車。
在臨上車前，沈放将上午和霍明達确定的一件事情想媒體進行公布：“爲了向每一位英勇無畏的緝毒警察緻敬，向這些最可愛最可敬的人緻敬。我們公司将會把前幾年發生在湄公河流域的‘10·5’大案搬上大銀幕。我們希望通過這部影片可以告訴世人，我們英勇的緝毒警察爲了我們這個和諧安定的祖國付出了多大的代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