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少這真是金屋藏嬌呀。”梁卉的話音一落,談微微也跟着笑了起來:“就是,我剛剛也想說,怕唐突佳人,還是你直接呀。”
“卉姐,你就會笑我。”秦墨涵滿臉嬌羞的抱着梁卉的胳膊,瞪了一眼旁邊跟着湊熱鬧的談微微。
梁卉是上午參加一個品牌的代言活動就直接趕過來的, 她下午沒有通告,晚上十點多的飛機才飛滬上,這時過來除了看望秦墨涵外也權當是放松一下午。
沈放在廚房準備午飯,秦墨涵親自來到正門迎接的梁卉,湯元把梁卉放下,将秦墨涵需要的劇本給她,就離開了。
梁卉跟談微微一樣,從前院經二門進入内院就被驚住了,作爲一名老燕京人, 她更明白這座院子的價值。
“來了。”聽到幾人的對話,沈放從廚房出來。看着圍着圍裙,撸起袖子的沈放,梁卉更是羨慕的對秦墨涵說道:“我們今天也算上沾你的光,才能品嘗到沈老闆親自下廚。”
“呵呵,我這是不是也算上得廳堂、下的廚房了。”沈放聽到梁卉的話,自嘲了一句,惹得秦墨涵一個大白眼。
“卉姐,我們不理他,讓他自己忙活去。我帶你參觀一下。”秦墨涵滿臉得意無法掩飾。
“好,我們今天就吃現成的。小烨子,你好好伺候着。”梁卉調皮的叫了沈放的外号。
看到聞聲蹦蹦跳跳跑過來的小柴犬,梁卉伸手就把它給抄了起來:“哇塞,你這裏還有一隻小狗呀, 微微, 你看, 它笑得太可愛了。”
“它叫摩卡, 剛剛領養的。”秦墨涵在一旁介紹到。
“唔…唔…太可愛了,比我家喜寶還萌,我都想養隻狗狗了。”梁卉将它抱起來,搖晃了幾下,小摩卡也很配合的露出笑臉。
“真不愧是價值四個億的院子,真奢侈,我們小時候幾家人才擠到隻有這麽一半大的院子,現在就住你們倆,可真是浪費呀。”一路參觀到後院,梁卉忍不住感歎。
“哇,這裏就是沈少的工作室吧,這麽多樂器,他都會演奏麽?”談微微看着沈放的樂器陳列間,也被他的多才給驚住了。
“應該都會用,我聽他都演奏過。”秦墨涵招呼兩人坐下,“包括這個非洲手鼓,他上次一邊敲,一邊哼唱非洲歌調,雖然聽不懂,但是節奏太好聽了,讓人不自覺的就跟着想要扭動起來。”
“哦,是麽,這鼓怎麽敲,我來試試。”梁卉看着五彩的鼓身就甚是喜歡,将狗狗放到地上讓它自己玩耍,伸手在上面敲打了幾下,不同的位置有不同的聲音節奏,狗狗跟着節奏圍着鼓打轉,感覺特别好玩。
談微微對非洲鼓不太感興趣,對幾個放在琴盒裏的吉他卻是羨慕不已。征求秦墨涵同意後,打開第一個琴盒就讓她眼睛無法移動了,這是一把棕紅色的18吋的“New Yorker 紐約人”爵士吉他,吉他面闆上“John D'Angelico”的簽名更是讓她深感震驚。這應該是上世紀五六十年代由米國著名的制琴大師“約翰·德·安吉利科”親手打制的一把吉他,自己隻是在雜志社看過圖片,沒想到實物就出現在自己面前。
“哇歐,真是極品呀。”談微微忍不住贊歎道。
“這把是純手工打造的吉他,我在紐約花了六萬美金購買的,我這裏還有幾把比它還好的吉他,下午我拿給你試試手。”沈放的聲音從身後傳來,給談微微介紹了這把琴的來曆,然後轉頭對正在敲鼓的梁卉和秦墨涵說道:“墨墨,你們也别玩了。洗洗手準備吃飯了,嘗嘗我的手藝如何。”
沈放做的是簡單的家常菜,清炒雞毛菜、西芹百合、蒜苗臘肉、孜然羊肉、杭椒牛柳、京醬肉絲外加一個從早上就走電炖鍋裏煨着的天麻乳鴿湯。
“嗯,好吃。”談微微也不客氣,将幾個菜都分别嘗了一遍:“以前怎麽不知道你還有這手。”梁卉以前在滬上他家裏做過客知道他的手藝,聽到談微微的感慨,對着秦墨涵露出一個玩味的笑容。
“自己一個人過慣了,也不想虧待自己,就隻有學着燒飯了。”沈放說得輕描淡寫。
“墨墨,梁卉,你們嘗嘗,這個臘肉就是微微今天帶來的,真香!微微,沒想到你們那裏的臘肉這麽正宗。”沈放着重說了臘肉,以示感謝。
“我們那兒家家腌臘肉,都是當地土豬肉腌制的,味道特别好,如果你們喜歡,我讓老家多給你們帶點。”談微微愉快的應道。
“不用那麽麻煩。我們這也就我跟墨涵倆個吃飯,你這次帶來的夠我們吃半年的。”沈放拿碗給身邊的秦墨涵盛了碗鴿子湯:“來,别光吃菜,喝點湯,這個湯炖了一上午了,給你補補身體。你們也喝點,這是别人送我的正宗野生天麻。”
一頓飯吃完幾個女生才想起來減肥的承諾,主動承擔了刷碗的活,以增加運動量。沈放也可以空手出來休息一會。
“真飽呀,好久沒有吃這麽撐了。”梁卉躺在沈放工作室的沙發上,揉着肚子叫到。
秦墨涵也是一臉愁容,“我也發現我最近有點想長肉的迹象,真的發愁呀。”
隻有談微微沒心沒肺的笑着:“哈哈,一個個的都争着做偶像明星,像我們做歌手的就沒這個顧慮。”
沈放從前院過來,拿了一盒包裝簡單的茶葉:“來嘗一下,正宗的明前龍井,剛剛寄來的。”從上次他說喜歡龍井,沈卉就讓人留意着,今年龍井剛剛炒制好就派人給他送來一些。
取開包裝,裏面的龍井茶葉青綠透亮,葉片勻整而有光澤,茶葉中香味清甜。沈放取出四個透明的玻璃杯,将燒開的水稍微冷了一會。茶葉在九十度左右的水中,芽葉舒展,片片浮沉與水中,鮮綠漂亮,給人自然純潔之感。将其中三杯分給幾人,輕抿一口,味道清甜可口,入口柔和清香,給人以一種清新自然之感。
“這茶葉口感真好。”秦墨涵雖然不懂茶,可是也能品出其中不凡。
“這茶葉估計要上萬元一斤吧。”梁卉看着玻璃杯中嫩綠的丫葉,忍不住贊歎了一句。
“也沒那麽貴,我姐她們在杭州有塊茶園,自己找人種,找人采,也就花個人工費而已。”
“墨涵,你是跟梁卉在這邊坐着看書、上網,還是跟我們玩音樂?。”沈放一旁問道。
“卉姐,你呢,是看書還是看他們玩音樂?”
“有什麽書呀?”梁卉對樂器了解不多,也沒太多興趣學習。
“沈放,你上午給我說的那本書呢?放哪兒了?”秦墨涵突然想起了鮑勃的故事。
“哦,你說《流浪貓鮑勃》呀。”沈放在書櫃裏翻了一下,找了出來:“隻有英文版的,這本書國内還沒有譯本。”
“看不起我們姐妹呀,我們可是正宗的本科畢業高材生。”梁卉聽着沈放的語氣有些不滿道:“英文原版書我們看過不少的。”
“就是,我們好歹也是過了英語四六級的。”秦墨涵跟着附和道。
“哦,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麽。算我多嘴,下次直接拿本法文的給你們。”沈放雙手合十,對兩個愠怒的女性求饒。惹不起我們躲得起,拉着一旁看熱鬧的談微微直接來到隔壁音樂間。
“這本書講的什麽故事?”梁卉拿起書,看着封面有一隻橘貓的照片,一向喜愛撸貓的秦墨涵問道。
“這是他在歐洲旅行時遇到的一個朋友的親身經曆……”秦墨涵将上午沈放給自己講述的詹姆斯鮑文的故事說給梁卉聽。
“唉,當初我撿到我家喜寶時,也是正處于人生低潮的時候,那時候的我全網都在黑我,說我演技差、靠出賣色相、靠炒绯聞。反正那段時間我是真的快挺不下去了。”梁卉想到自己當初的情況還是忍不住唏噓,秦墨涵伸手握住她微微顫抖的手,就算事情已經過去好幾年,秦墨涵也能感受她當時是多麽的無助。“就連嘉佳都勸我服個軟,在網友和媒體面前做個澄清。後來我在橫店拍戲的時候遇到了喜寶,你不知道當時它是多麽的瘦弱,當時也就兩三個月大,又瘦又小,躲在一個垃圾桶旁邊的盒子裏,已經奄奄一息,我當時看到它就跟看到自己一樣,都是那麽無助。”梁卉接過秦墨涵遞來的紙巾,将發紅的眼角擦拭了一下:“後來我收養了它,給它起名叫喜寶,最後它頑強的活了下來,我也挺了過來。”
“人在人生低谷時,一定需要找一個精神支柱,否則很容易走向歧途的。”秦墨涵在感歎的同時,又想起了沈放那首讓她心中悶痛的歌詞,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成爲他的支柱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