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石勇現在心裏很慌,但他依舊跑向了那乘務員,但當他沒想到的是,乘務員不僅沒救到,連他都陷入了被喪屍圍住的危機中。
“完蛋了,完蛋了!”
鄭石勇一邊跑,嘴裏一邊小心的念着,回頭一看,隻見一個喪屍向他飛撲下來,尖叫聲中被按在了地上。
雙手撐着喪屍的腦袋,鄭石勇亡魂大冒。
他可不想被咬到啊,他還沒結婚呢!
“嘶哈,嘶哈!”
看着撲在自己身上的女喪屍,他想哭的心思都有了。
雖然他曾經無數次幻想過,一個女人将自己壓在身下,但是絕對不是女喪屍啊。
夾着點點血液的濃稠口水從女喪屍嘴角留下,鄭石勇急忙閉上了嘴,但下一秒,在看到數個喪屍張嘴向他咬來後,終究是沒忍住大聲喊叫起來。
“救命,救命啊!”
一張張血盆大口離他越來越近,他的情緒已接近崩潰。
“呲!”
一道寒光從他眼前飛過,落在他身上的女喪屍腦袋上,頓時,女喪屍停止了活動。
“啊!”
他尖叫一聲,将女喪屍從自己身上推了下去,但根本來不及起身,便又得面對圍來的一個個喪屍。
突然,一隻帶着手套的手抓住了女喪屍額頭上的那把刀,刀身化爲一個驚豔的弧度後,數顆腦袋滾在了他的腳邊。
“走!”
一聲冷喝聲中,鄭石勇被人從地上一把提了起來,驚魂未定的看着救了自己的男人,心中卻感激不已。
“趕快走!”馬克推了把那傻乎乎站在原地的列車長,吼道:“你想被吃了嗎?”
鄭石勇身子一抖,轉身就跑。
但在跑了段距離,發現馬克沒有追上來後,急忙回頭看了眼。
隻見馬克站在原地,正在阻擋着沖來的喪屍。
刀光如一道靈活的光影,穿梭在喪屍之中,切下一個又一個腦袋。
一時間,一人一刀竟然将湧來的喪屍們阻擋在了原地。
擔心的看了眼馬克,鄭石勇急忙向火車頭追去。
現在火車頭的速度還沒提起來,他可以輕松追上。
馬克眼眸一片冰冷,揮舞着合金刀爲列車長争取了一點時間,但漸漸的,不斷出現的喪屍像是湧來的潮水般,向他所在的方向壓了過來。
馬克嘴角一抽,毫不猶豫的向後退去。
即使是他,也不想被喪屍潮圍住。
馬克快速退去,快速拉開與喪屍潮的距離。
“呀,救命啊!”
“啊啊!”
“不要啊,我還要回家!”
其他尖叫的幸存者在不斷湧來的喪屍中,紛紛被撲倒在地,片刻後便成了喪屍潮中的一份子。
“轟!”
從各個方向彙集而來的喪屍們像是海浪般撞在一起,在領導的喪屍摔倒在地後,後面的喪屍接連摔倒,然後越堆越高,直到後面的喪屍踩着喪屍堆接連從半空落下,湧動的喪屍潮才再次追了上來。
嘶吼着,奔跑着,密密麻麻……
馬克回頭看了眼,歎了口氣。
就這樣恐怖的傳播速度,這個國家完了,隻希望其他的國家反應快一些,盡快建好防禦,阻止喪屍病毒的傳染吧。
“快!大哥!”
尹相華站在火車頭尾部,對馬克伸着手。
馬克拉住,微微借力,直接躍了上去。
一,二,三……八個?
八個人?
馬克松了口氣。
比預計的多了三個,而這三個人正是被馬克打掉了一嘴牙的金常務,留在九号車廂的闵英國以及十五号車廂的金珍熙。
此時,這對小情侶正抱頭痛哭,似乎除了他們兩個之外,其他的人都沒活下來。
而金常務,則縮在火車頭尾部的一個角落,當看到馬克沖上火車後,腦袋都要低到褲裆裏去了。
目光從三人身上一掃而過,馬克随口問道:“都沒事吧。”
“沒事!”
馬克暗暗松了口氣。
他這任務應該可以完成了。
不過,他記得那個金常務好像在原劇情中被咬了,現在……
馬克看了過去,金常務身子一抖,對馬克擠出一個難看的笑容,立馬将腦袋又低了下去,再次往角落裏縮了縮。
似乎沒有被咬的迹象。
要是被咬的話,以那病毒的發作速度,應該不需要多久就會發作,先觀察幾分鍾,要有發做的迹象,直接丢下去。
火車頭行駛在軌道上,堅定而緩慢的提着速度。
喪屍潮瘋狂的追在車後,讓火車上的人看的擔心不已。
“他們不會跳上來吧……”
尹相華擔心的說了聲。
頓時,所有人憤怒的看向他。
尹相華讪讪一笑,道:“我隻是這麽一說。”
突然,馬克的眼眸微微閃爍了下,視線掃向角落。
“砰!”
一聲重物倒地的聲音,然後一聲驚懼的叫聲便響了起來。
“啊,啊!離我遠點,離我遠點啊!”
隻見一個喪屍不知何時爬在了火車頭邊緣,一口咬住了金常務的腳脖子。
“放開我,放開我!”
金常務崩潰的叫着,握拳不斷砸在喪屍的腦袋上,但喪屍根本沒有痛覺,依舊兇狠的咬着對方。
就在這時,一個喪屍突然從軌道側面出現,咬着金常務的那個喪屍。
緊接着,一個又一個喪屍撲了上來,抓住了前面的喪屍,甚至又有兩個喪屍順着前面喪屍的身體咬住了金常務,向後拉扯着。
“啊啊!不要!求求你放過我!”
金常務慘叫着,雙手緊緊的扣在地闆上,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摩擦聲,留下一道道血痕。
“不,不!”
在一聲絕望的喊叫聲中,金常務被拖了下去,沿着墜在火車頭後的喪屍地毯向後不斷翻滾着,落入喪屍之中,瞬間被淹沒。
“吱……”
刺耳的摩擦聲中,不堪重負的火車頭被喪屍們拉着不斷減速,在這樣下去,被拉停都不出意外。
但馬克又怎麽會讓這樣的意外發生。
随手拔刀一砍,便将那喪屍的手砍了下來。
瞬間,沒有拖累的火車頭,速度再次提了起來。
“大哥,你怎麽不早點砍?”
尹相華問了句,他正準備擡腳跺喪屍呢。
馬克道:“我有些累了,反應慢了。”
說着,有些疲憊的歎了口氣。
疲憊?
怎麽可能!
他隻是在等喪屍将那金常務拖下去而已。
這金常務心狠手黑,早已将衆人記恨上了,還是被喪屍拖下去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