呲牙笑了笑,然後兇狠的瞪了眼四人,怒道:“看什麽看!四個兔崽子!”
尹相華一聲怒喝,看起來本就不像好人的臉,頓時變得更加兇狠,讓三個高中生不自覺的抖了下,握緊了手裏的球棒。
徐碩宇細細的打量了下馬克和尹相華,見兩人裸露在外面的皮膚沒有抓痕和咬痕後,才開口道:“你們從那邊過來的?”
“哈!是啊,從第一節車廂!”尹相華淡淡的說了聲,随即嘿嘿一笑,看着身後的馬克,道:“大哥帶我過來的!”
看着對方臉上的憨笑,馬克無語的道:“我什麽時候成了你大哥了?”
尹相華理所當然的道:“當然是你從救我的那時候起!”
“從之前到現在,你已經救了我好幾次了,大哥!”
看着說話的兩人,三個高中生激動的道:“你也救過我,謝謝你,大哥!”
馬克嘴角一抽,擡手道:“閉嘴,不要叫我大哥!”
尹相華點頭應道:“哦,知道了,大哥!”
馬克:“……”
這個憨憨。
徐碩宇走到兩人跟前,略顯激動的道:“我的女兒和你老婆在一起,我要和你們一起過去!”
既然這兩個人能走過八節車廂,那這四節車廂應該不是問題。
徐碩宇的目光打量了下馬克,如果沒意外的話,這個人将是他們能不能成功的關鍵。
尹相華看了看馬克,見馬克沒有表示後,對其道:“可以,你來殿後!”
徐碩宇眼神一凝點了點頭。
接着,尹相華歪頭看向三個高中生,道:“嘿,你們三個小兔崽子呢?”
“我留在這裏!”
“我一起去!”
意見出現了分歧。
闵英國道:“珍熙一個人在那邊,一定很害怕,我要去找她!”
尹相華撇了撇嘴,用手肘輕輕撞了下馬克的胳膊,低聲道:“大哥,我聞到腐臭的戀愛味道。”
你這個寵妻狂人,怎麽有臉說别人?
在心裏吐槽一聲,馬克道:“準備走吧,還有一段路要走。”
尹相華應了聲,對一旁的徐碩宇擡起自己被包裹的手臂,道:“看到了嗎?做些準備!”
徐碩宇點頭,轉頭掃了眼,幹脆将自己的西服脫了下來,纏在了手臂上。
“等等我,我也去!”闵英國握緊球棒,急忙站起身來。
“啊啊,你真是瘋了,闵英國!”
他的兩個同學罵了聲,按着闵英國道:“你忘了之前和珍熙的約定了?”
“對啊,你不是和她說等車停的時候在碰頭嗎?”留着鍋蓋頭,眼睛很大的男同學張哲浩按着闵英國的肩膀,道:“我們現在隻要保護自己,等車停下就好,不需要去冒險!”
闵英國有些遲疑的道:“那就不去了?”
他本來就是溫柔,或者說溫柔過頭,太喜歡考慮别人感受而顯得優柔寡斷的人,既然自己的兩個同學都拒絕,他又遲疑起來。
另一個帶着耳釘的男同學抵着頭,道:“英國,你别忘了十一号車廂,要是我們過去,你面對他們,你下得了手嗎?”
闵英國臉色蒼白,搖了搖頭。
那裏面都是他的同學,面對那一張張熟悉的臉,他不崩潰就算不錯了。
“我們也無法面對!”張澤浩苦笑一聲。
闵英國身子一緩,轉頭對尹相華道:“大叔,我不去了。”
“磨磨唧唧的!”尹相華捏了捏自己的拳頭,對三個高中生道:“兔崽子們,誰借我們球棒用用!”
闵英國低聲道:“我的拿走吧,暫時用不到了。”
說着将球棒遞給了尹相華。
尹相華随手接過,扔給徐碩宇道:“準備出發!你在最後面防禦,沒問題吧?”
徐碩宇看了看一直沒說話的馬克,咬牙道:“沒問題!”
尹相華轉頭對馬克道:“大哥,你在中間小心一些,我會和那個家夥搞定的,你先好好休息就行。”
馬克點頭:“嗯。”
他之前對尹相華說經過接連的戰鬥脫力了,需要一點時間休息,但實際上,這種程度的戰鬥,他就算戰鬥數個小時都不帶喘氣的,他之所以這麽做,隻是想考驗下與自己同行的人,畢竟他能力有限,救的人也有限,他可不想救白眼狼。
徐碩宇臉色微微一變,艱難的道:“那個,這位先生不幫忙嗎?”
其實,他想問的是,馬克爲什麽不去場面開路。
他本來還以爲馬克是這次拯救之行的關鍵,但現在……
該死的!
低罵一聲,徐碩宇雙手緊了緊手裏的球棒。
尹相華轉身,鄙夷的看着徐碩宇,嘲諷道:“哈,不愧是吸血鬼啊,老是想從别人那裏得到好處!”
“大哥剛剛帶我沖過好幾節車廂,你以爲那是容易的嗎?”
“那可是救你的女兒!你能不能像個男人一樣勇敢的殺過去,别把希望放在别人身上?”
徐碩宇咬牙,沒有理會尹相華,反而對馬克道:“先生,一會兒請你照看一下我。”
他似乎隐約間猜到了什麽。
注意到徐碩宇的表情,馬克在心裏暗語一聲。
果然,他沒那麽好糊弄。
馬克苦笑,道:“你不會以爲我剛剛爆發出那樣的力量,是沒有代價的吧。”
徐碩宇心中一沉。
尹相華不滿的看着徐碩宇,一把抓住對方的領子,怒道:“嘿,西吧!你這小子!你這麽不會體諒人嗎?”
徐碩宇咬牙道:“我知道了,快走吧,我會把後面防禦好的!”
尹相華冷冷的哼了聲,道:“如果你耍花樣,我就把你扔進那些怪物嘴裏!”
話落,松開徐碩宇,卻又握了握自己的拳頭,率先走向車廂門,道:“等我開門後,就跟着我沖進去!”
徐碩宇臉色凝重的點了點頭,而決定先留在這裏的三個高中生中的闵英國,則站在了車廂門口,準備在幾人沖出去後,便立刻關好門。
“開門!”
随着尹相華的命令,闵英國拉開了門,然後注視着這隻隊伍沖進了車廂後,立馬關上了門,然後小心的縮在了座位裏,就像是幹了什麽壞事,嘴裏還在小聲念叨着‘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