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鍾鳴微微愣了愣,但還是把夏蕾讓到了屋子裏。
在這一次的英城之戰收尾也是最終行動中,這位美麗的女人表現出了讓人驚豔的指揮協調能力和強悍的戰鬥力。
在沒有葉鍾鳴的情況下,和英城兩大勢力的配合沒有出現任何問題,從三方碰面到準确地截住零商會,這些都是夏蕾一手辦的,在沒有什麽現代通訊手段的末世,這絕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如果不是葉鍾鳴出了意外,夏蕾真的可能帶着仁興戰隊和星美公司把三大聖座全部吃掉。
更何況,這女人當場幹掉了淵山聖座也讓葉鍾鳴非常意外。聖座可是零商會集合各種資源辛辛苦苦培養起來的、萬千寵愛于一身的存在。可夏蕾呢,葉鍾鳴隻是帶來了一張刀手的職業卷軸和一瓶三星進化藥劑,她就把淵山的腦袋給切下來了,這樣的女人,葉鍾鳴想不佩服也不行。
葉鍾鳴有的時候甚至覺得,如果這女人和自己一樣是四星進化者,在不動用自己各種裝備的情況下,隻依靠職業技能自己能不能戰勝她?
“本來打算明天走的時候給你的,你來得正好。”
拿出白風交給葉鍾鳴的那本筆記,把它交到了夏蕾的手上。
自己不在,這東西在夏蕾手上也可以發揮出不小的作用。
夏蕾接過本子,看到沒看,直接扔到了一邊。
葉鍾鳴挑了挑眉毛,但沒說話。
“你爲什麽不說你要去哪?爲什麽不說你要去多久?你交代後世一樣的給這給那當老娘看不出來?!”
夏蕾突然間就爆發了,氣勢強盛,弄得葉鍾鳴有些讪讪的。
“你覺得你這樣就是負責了?這樣就是爲我們好了?這樣就能安心走了?”
女人平時潑辣慣了,本就不怎麽怕葉鍾鳴,現在心中疑惑重重,進而産生了被欺騙的憤怒,于是更加氣勢洶洶。
“告訴我實話!”
葉鍾鳴摸了摸鼻子無奈道:“準備離開的時候和你說的,誰知道你這麽着急。”
面對女人的怒視,葉鍾鳴咳嗽了兩聲繼續道:“碰到那頭惡龍,六級了,隻能打開了這東西。”
葉鍾鳴從空間裏掏出了那個已經被打開的秘境之匙給夏蕾看。
此刻,這把鑰匙正閃着柔和的亮光,但是時而猛然暴起的光暈還是讓初次見到的夏蕾知道,這東西并不穩定。
“這是……?”
“這是秘境之匙,一種……和地球迥然不同的空間,當時我不是惡龍的對手,所以隻能把這個打開,先送了惡龍進去,因爲我是持有者,所以有準備的時間。”
夏蕾面色幾度變化,想要碰一碰這把鑰匙,但卻害怕引起什麽反應,探過去的手又縮了回來。
兩個人有些沉默,過了一會夏蕾突然站了起來向外走。
“幹什麽去?”葉鍾鳴也站起,不解問道。
“集合隊伍,我們跟着你一起進去!”
夏蕾壓根就沒停,說話間已經走到了門口,葉鍾鳴趕緊過去一把抓住她的手臂。
“不用,我自己去就好!”
“你放開!”夏蕾低吼了一句,情緒猛然就激烈了起來。
“裏面很危險,危險到你自己都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出來,甚至可能進去就會碰到六級的惡龍,那我們爲什麽不能一起去?末世開始了我們就是以團隊的方式走過來的,現在怎麽就不行了?!”
夏蕾甩開葉鍾鳴的手,“因爲裏面很危險,非常危險,你自己都覺得會九死一生所以不想讓我們跟着你去送死,對不對!?”
葉鍾鳴沒說話,事實并不難猜。
“我是不是應該感謝你?你把一手打下來的基業交給我了?我好像占了老大便宜哦?”
對于這女人的強勢,葉鍾鳴也隻能用苦笑來應對。
“你有多大的幾率活着出來?”
夏蕾激烈的表現後,慢慢平複了她的情緒,突然問葉鍾鳴這個問題。
葉鍾鳴想了一下:“本來,隻有一成的可能,就是九死一生那個程度,但是我問過了白風,在英城的時候也打探了一些有關的消息,我覺得,應該有三成把握可以出來。”
夏蕾明顯松了口氣,三成把握看似不大,但總比必死之局好得多。
“你知道的,我運氣一向不錯,現在的實力也還可以,我會很小心,所以對我有點信心,幫我把家照顧好。”
葉鍾鳴輕笑着安慰夏蕾,這女人現在已經是他必不可少的幫手了,讓她安心領導雲頂山莊非常重要。
夏蕾咬了咬嘴唇,看着葉鍾鳴的目光就有些迷離。
“你走了,讓我管山莊,給你守基業,等你回來了,堂而皇之的王者歸來,大家爲你歡呼,你重新成爲一方領袖,是這樣嗎?”
葉鍾鳴眨眨眼睛。
“我則繼續給你打下手,聽你的命令行事,從話事人重新變回了馬仔,是這樣嗎?”
呃……葉鍾鳴撓了撓頭,“那個,我會報答你的。”
“報答?怎麽報答?”夏蕾嗤笑了一句,略帶譏諷看着葉鍾鳴道:“我自己用山莊的資源強大不是更好,去獲得我想要獲得的東西不是更好,爲什麽要象哈巴狗一樣等待着你的施舍。”
“這不是施舍……”
“在我看來就是的!”
夏蕾毫不客氣地打斷葉鍾鳴的話,突然向前靠了一步,幾乎貼在了葉鍾鳴的胸膛上。
“我隻會給一個人任勞任怨的幹活。”夏蕾白皙的手扣在了自己的衣領處。
“嗯?什麽人?”葉鍾鳴目光一閃,呼吸微微有些急促。
“我男人。”
夏蕾仰着頭,看着葉鍾鳴的眼睛,白皙細嫩的臉蛋上一片嫣紅。
“讓我守家可以,讓我全力幫你發展山莊可以,讓我等你回來把這一切還給你也可以……”
“但你要做我男人,我才會給你做牛做馬,否則你想也别想!”
雖然這位女人的态度至始至終都保持了一種強勢,甚至有些侵犯葉鍾鳴的威嚴,可是這一刻,葉鍾鳴心中卻滿是暖意。
什麽做她的男人,這些無非就是這個女人的借口罷了,她隻是在用她特有的強勢和驕橫,來掩蓋心中的感情和對即将離開男人的不舍與擔憂。
夏蕾稍微拉開了一點衣領,她緩緩拉起男人的手,放到了上面。
那裏,有一道淺淺的還未完全消失的傷疤。
“這是爲你留下的。”夏蕾的聲音有些如夢似幻,“你需要給我一個交代,然後,我才可以給山莊一個交代,給我自己一個……交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