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着能力?我們之前好像有遇到過。”
聽林城這麽一說,白靈也回想起之前所遇到過的附着型能力者,不禁秀眉微皺,道:“這種能力者大部分應該都待在兵工廠之類的地方吧,他怎麽會留在這裏?以他的能力随便到哪個地下避難所應該都會大受歡迎的。”
“每個人的想法不同嘛。”
聞言,林城聳了聳肩道:“不提有沒有渠道去接觸到地下避難所的官員,就看這個黑川條太郎的性子也不像是能老老實實待在工廠裏給那些數不盡的兵器進行附着的工具人,不過老實說,他這個能力留在這裏的确沒什麽大用,除了能将自己的武器打造的更加鋒銳堅硬之外,并不能從根本上改善這些幸存者的生存環境。”
就在林城跟白靈閑聊之時,場上的黛西跟黑川條太郎也已戰作一團,黑川條太郎的實力在林城眼中不值一提,但對于黛西來說卻屬于旗鼓相當的對手,兩個菜雞在林城不斷的白眼中打的那叫一個有來有回,簡直是突出一個‘焦灼’。
十多分鍾後,氣喘籲籲的兩人總算是暫時停手,看着對面一臉汗珠小臉通紅的黛西,黑川條太郎控制不住的想要用武士刀給自己來個了斷,因爲雖然黛西剛上場的時候他什麽也沒說,但心裏還是下意識并未将對方太當回事,卻不想幾番交手下來,他竟然發現自己隐隐有被對方壓制的趨勢!
被林城那種層次的能力者輕松擊敗對于黑川條太郎來說并不是不能接受,但經過剛才的交手,他很清楚對面的女孩并沒有覺醒能力,或者說跟他一樣覺醒的都是輔助型能力,在這種情況下他卻依然無法戰勝對手,特别是對手看上去根本就是個還未成年的女孩,這讓練習劍道十多年的黑川條太郎完全無法接受。
但事實擺在眼前,他就算心裏再崩潰也隻能接受這個結果,努力将心裏的不甘壓下去後,他總算明白了一件事,林城這行人中即便是看起來最弱的一個小女孩也不是随随便便誰都能戰勝的,而造成這一切的主因很有可能就是林城本人!
想通這一點,黑川條太郎發現自己心裏的不甘竟減輕了很多,再次提起武士刀,面對同樣重新準備完畢的黛西,他決定将自己這些年的所學全部施展出來,無論怎樣也一定要擊敗這個女孩,即便隻有一次!
“哈!”
再次低喝一聲,黑川條太郎提着武士刀朝着黛西快速沖去,而已經适應了對方戰鬥方式的黛西在看到他的動作後并沒有緊張,而是同樣深吸一口氣,接着就見她雙手緊握劍柄,在對方即将沖到自己面前之時長劍猛烈向前一劈,“唰”地一下斬出一道黑色殘影!
“黛西進步了。”
看到那道黑色殘影,白靈目光一凝,嘴角微微翹起,語氣有些開心的說道。
“是進步了一些,但還是不夠。”
跟白靈不同,林城雖然同樣承認黛西進步了,但他卻覺得對方的進步并沒有到達他的預期,做爲一個手把手帶出過遊珊那種天才能力者的老師,他對黛西也抱有同樣的期待,可惜,或許是天賦所限,黛西在戰鬥技巧的領悟和嗅覺上相較于遊珊有着不小的差距,以至于同樣的訓練方式訓練下來,雙方的進步速度截然不同。
白靈并沒見過遊珊,但通過跟林城平日裏的閑談,她對于遊珊這個女孩的情況也有了一個大緻的了解,所以在聽到他的話後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道:“天才是可遇不可求的,而且你要知道,每個人身上的亮點是不同的,起碼比起遊珊,黛西在面臨選擇時還是很果斷的。”
“這倒也是。”
對于白靈的話林城還是很認同的,遊珊的确成長很快,隻用了不到一年的時間就成長爲了他的左膀右臂,幫助他完成了一次又一次危險異常的任務,但同時這個女孩身上也有着一些缺點,比如優柔寡斷之類的。
不過這在林城看來是有原因的,在遇到遊珊的時候整個世界還處于末世初期,那時的幸存者大多還心存希望,勾心鬥角同類相殘不是沒有,但比起現在卻是要少上很多的,特别是遊珊所處的鳳凰寨幾乎與世隔絕,即便那裏也出現了喪屍跟地魔,但寨子裏的人卻非常團結,對于小輩更是非常關愛。
在那種環境下長大的遊珊完全就是個心思極爲單純的小姑娘,雖然因爲自己義父的原因半夜偷偷跑林城房間裏想要偷藥,但本質上還是個好同志的。
所以在被林城帶走之後,在很長一段時間内遊珊都無法扭轉自己的觀念,比起殺伐果斷甚至稱得上心狠手辣的林城,小寨姑娘遊珊簡直就是個純潔的小白兔,若不是被林城硬逼着學習戰鬥技巧以及幾番被人算計陷害,她根本不可能在那麽快的時間内适應末世中的節奏。
而比起優柔寡斷經曆挫折之後才成長起來的遊珊,黛西的經曆就要複雜多了,即便她的年齡甚至比遊珊還要小一些,但兩年多的末世生涯已經讓她深刻意識到現今這個世界的生存規則,所以在加入林城團隊之後,她雖然平日裏表現的沒心沒肺仿佛挺單純的,可一旦到了正事上,她下起手來完全不比白靈差到哪去,之所以存在感沒那麽強,完全是因爲她覺醒的是治愈這種輔助能力,并沒有太多在戰鬥中表現的機會罷了。
對于黛西這個女孩林城當然了解,但說到底人都是貪心的,黛西在做決斷這方面絕對要比遊珊好上不止一籌,但對于戰鬥技巧的領悟以及對于危險的嗅覺卻又差了兩籌,這一加一減之下,林城就感覺不是很滿意了。
想了想,最終林城還是搖了搖頭,有些自嘲的說道:“算了,說到底人家黛西隻是個醫療兵嘛,總讓人醫生上戰場甚至還要求醫生的戰鬥力比那些戰鬥型能力者強總不是那麽回事,是我要求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