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會到林城的意思,白靈也不再堅持,隻是點了點頭囑咐他萬事小心。
再次回到廚房,那兩名幸存者依舊等在那裏,隻是看表情顯然已經急的不行了,見林城進來後立刻站了起來,而林城也沒有再拖延時間,跟着他們順着地闆的入口下到了地下室當中。
随着周圍的光線徹底變暗,一股令人有些不适的氣味頓時撲面而來,跟着那對男女下到地下室的林城利用夜視能力掃視了一眼前方的情況,發現這個地下室的規模比他想象中要大不少。
此時出現在他們眼前的是一條長長的走廊,走廊兩旁則是一扇扇緊閉的房門,從房門上挂着的牌子可以看出這些房間大部分都是用來存儲食物的,也不知道一所學校爲什麽要建造這麽大一個地下儲藏室。
在回到地下室之後,那對男女明顯比之前放松了不少,雖然依舊沒有開口說話,但表情已經不再緊張,向林城招了招手後,帶着他向着走廊盡頭的那間房子走去。
在向前走去的過程中,林城試着利用六識去感知這個地下室還有沒有其他人的存在,結果發現除了前面帶路的那一男一女之外,這裏似乎就沒有其他的幸存者了。
這讓他感覺有點奇怪,雖說末世已經降臨三年多了,世界各地怪事層出不窮,但這裏畢竟是一所學校,同時又是劄晃市的緊急避難所之一,怎麽也可能隻有兩個幸存者存在。
不過他也沒急着去問前面那兩人,反正他答應跟兩人下來就是爲了解惑,早一會兒晚一會兒都一樣。
來到走廊盡頭的門前,那名長發男子伸出手指豎在嘴上示意兩人安靜,随後就見他将手掌整個貼在門上,幾秒之後,伴随着一陣輕微的‘咔哒’聲,房門竟自己打開了!
在看到房門自動打開的那一瞬間,林城不由地瞪大了雙眼,他倒不是驚訝于這裏竟然會有自動門的存在,而是他很清楚現如今全世界的電力系統都已癱瘓,就算這些自動門完好無損,在沒有通電的情況下也是不可能運作的。
還沒等他開口詢問,一名同樣披頭散發個子瘦小的幸存者忽然從門内探出頭,先是看了一眼那對男女,之後便将目光放在了林城身上。
而林城在看到這個家夥出現的時候心裏先是恍然大悟,但緊接着他眉頭又皺了起來,因爲他記得很清楚,自己剛才下來時就已經用六識搜查過這裏了,可以肯定這裏除了他和那對男女之外是沒有其他人存在的!
門内的小個子此時并不知道他心裏的想法,眼睛在他身上掃了幾遍後,這才猶猶豫豫地将門完全打開,讓三人進去了。
雖然心裏有着不少的疑惑,但林城打定主意在沒有探清這裏的具體情況之前先不急着發問,跟着那對男女走進房間,随着身後傳來‘咔哒’一聲鎖門的聲響,代表着他現在算是徹底孤身進入了一片封閉的陌生環境當中。
心裏暗自警惕起來,林城擡起頭,正打算先掃視一圈這間屋子,卻猛然發現自己正被一雙雙眼睛緊緊盯着!
“這……”
反應過來後,林城試着查了一下,發現這間不足一百平的屋子裏竟躲着幾十個幸存者,這些幸存者大多看上去面黃肌瘦,雖說不算衣不蔽體,但身上的衣服也早已破舊不堪,跟帶他進來的那對男女的模樣看上去簡直如出一轍。
不過,雖然看上去像是一群難民,但這些人卻非常有紀律性,雖然對林城這個突然出現的外來者感到無比的好奇,但從始至終竟沒一人開口發問。
見林城自進屋後就停了下來,先前向他下跪緻謝的女人看了眼屋裏的衆人,随後低聲向林城說道:“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水戶知子,這位是木之下尚次,我們兩個都是星光中學的教師。”
說完,見林城隻是點了點頭沒有回話的意思,她猶豫了一下,接着走到屋子中間對那些望着林城的幸存者說道:“各位,這位先生是我跟木之下老師剛才在上面遇到的幸存者,我們現在有事要談,大家不必擔心,都去做自己的事情吧。”
看得出來這個叫水戶知子的女人在這裏挺有威信,聽她這麽一說,那些幸存者立刻就将目光從林城身上移開,接着便各自低下頭該幹什麽幹什麽了。
老實說,即便林城一路上住過的地方數不勝數,但眼前這個屋子的環境還是讓他有些難以接受,人多不說,由于太久沒有洗澡,同時這間屋子又太過封閉的緣故,自他進來開始一股令人不适的氣味就一直充斥在他鼻間,若不是爲了從這些人嘴裏打探情報,他簡直一秒都不想在這裏多待。
比起渾身不自在的林城,水戶知子以及屋内一衆幸存者卻似乎對這種氣味早就習以爲常,帶着林城來到位于角落裏的一張沙發坐下,水戶知子觀察了一下他的表情,這才開口說道:“那個……請問我們該如何稱呼您?”
“叫我林城就行。”
林城之前在蘇哈林市的時候倒是有一個東瀛假名,但從他進入東瀛以後就不需要了,所以聞言直接報出了自己的名字,反正對于這個國家的人來說他的名字是完全陌生的存在。
聽到林城的名字,水戶知子明顯愣了一下,“林……城?請問您——”
“我是華國人。”
不等對方說完,林城便直接一揮手說道:“名字已經告訴你了,我們接下來是不是該談點正事了?”
林城的突然打斷讓水戶知子有些不适,不過她并未多說什麽,直接問道:“噢噢……那請問林……林桑,不知道您想問什麽呢?”
想了想,林城問道:“首先我想知道,你們剛才爲什麽那麽忌諱發出聲音?”
聽林城問起這個,水戶知子看了他一眼,問道:“當然是爲了不被怪物發現,林桑你難道不知道嗎?”
聽到對方的反問,林城眉頭一皺,道:“我該知道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