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向往着光明的人,也會沉浸于黑暗啊!”
突兀響起的低喃,使得夜銘的身體一顫,一雙夾帶着迷人香味的藕臂,環在了他的胸前。
“露西小姐??”
“怎麽?很意外嗎?”
熟悉的聲音再次響起,那道性感的黑影,翻過沙發,靠在了夜銘的肩膀上。
“是啊!露西小姐大晚上不睡覺嗎?”
“不不,隻是怕你在黑暗中寂寞,所以,想要過來陪陪你罷了!”
滿是魅惑的聲音,如同黑暗中魔鬼的低語,在引誘着夜銘的沉淪。
“僅此而已嗎?”
夜銘淡淡的開口說道,與此同時,也将靠在自己肩膀上的嬌軀,輕輕推開。
“夜刑偵,你還真的是不解風情啊?人家幾乎都已經剝光送上門了,你卻依舊是無動于衷!不得讓人家懷疑,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啊?或者說?你到底行不行?”
“這個問題,我想露西小姐沒有知道的必要吧?”
“可是……人家很好奇啊?”
“露西小姐可别忘了,有的時候,好奇心十會害死貓的!”
“但是,有些貓啊,總是心甘情願的爲了好奇心去死哦!”
黑暗中,迷人的幽香,不停的侵蝕着夜銘的底線,使得他的抵抗力,也越來越弱。
“哦?是嗎?可我對露西小姐你,也好奇的很呢!”
“那……我們要不要更深入的,彼此探究一下?”
“這個……很抱歉,恕難從命!”
夜銘搖了搖頭,再次将撫上自己臉頰的玉手推開。
“因爲同樣的錯誤,我不想再犯第二次!”
“嘻嘻,看來,夜刑偵也是偷過腥的貓啊!”
露西斯南爾輕笑着,收回了自己的玉手。
“可是爲什麽卻對我不假辭色呢?是我不夠漂亮?還是我的身材不夠好?亦或者是……”
“不不!露西小姐誤會了!我隻是不想讓她傷心罷了!之前犯下的錯,我會用她希望的方式去償還!”
夜銘說着,将手中燃盡得煙頭掐滅,扔在了煙灰缸中。
“或許吧!人類呐,永遠都是這麽的無知,總是在犯下了錯誤之後,才會想着如何去補救!卻不想,有些東西,是永遠也無法補救的!”
露西斯南爾的聲音很輕,相比于之前,少了一絲魅惑,卻多了一分真誠。
“夜刑偵,能否問你一個問題嗎?”
“什麽問題?”
“你是喜歡光明呢?還是更傾向于黑暗呢?”
“自然是光明了!”
“那你爲什麽不開燈呢?相比于眼前的這方黑暗,打開燈,不就将其驅逐出去了嗎?”
“露西小姐,你不覺得那樣有些自欺欺人了嗎?真正的黑暗,僅靠燈光,是怎麽也無法驅除的!!”
“呵呵,這麽說來的話,夜刑偵是更傾向于黑暗了?”
露西斯南爾聞言,不由得輕笑起來。
“不不!露西小姐,我雖身在黑暗,卻也心向光明!再者我們這些人,本不就是黑暗鬥士嗎?區别隻是在于,有些人,是爲了明天的美好而戰,而有些人,卻甘願堕落,成爲黑暗的劊子手。”
“是啊,夜刑偵說的極是!那麽在夜刑偵看來,我是屬于前者還是後者呢?”
“這個選擇權,應該是握在露西小姐的手中,不是嗎?畢竟成爲什麽樣的人,是要靠自己去選擇的,而不是聽從别人的建議。”
“即使是從深淵爬出來的複仇者?”
“嗯!即使是從深淵爬出來的複仇者!”
“那夜刑偵認爲,守望光明,或者堕入黑暗的意義,又是什麽?”
“這個……我也不知道!或許,未來會給我們答案吧!”
“那現在呢?”
“當然是努力的活下去了!”
夜銘笑了!他看着那道模糊的倩影,笑的很是開心!
“露西小姐,謝謝你!”
“謝我?爲什麽?”
“因爲……是你讓我找到了活下去的意義所在。若不是你,或許我還呆在徘徊的連廊中不知所措!”
“哦?是嗎?不得不說,夜刑偵果真是個有意思的人,既然如此的話,那你可千萬别死了!我可不想餘生無聊的遊蕩下去!”
露西斯南爾說着,她緩緩的站了起來,潔白的玉手托起了夜銘的下巴,然後在其猝不及防的情況下,直接吻上了他的嘴唇。
“唔……你……幹什麽???”
夜銘身體一顫之後,直接将貼着露西斯南爾一把推開。
“沒什麽……隻是想嘗嘗夜刑偵的味道罷了!”
露西斯南爾妩媚的笑了笑,并沒有因爲夜銘的推開而生氣。
“不過,還是要謝謝你!讓我感受到了一次活着的感覺!至于那一吻,就當做我送給你的禮物吧!”
露西斯南爾的聲音還在房間中回蕩着,而她的身影,卻已經消失在了夜銘的面前。
“這個瘋女人!”
夜銘不由得低喝一句,眼睛上的酸脹,使得他習慣的伸出右手,輕輕的揉捏起來。
呼……
感受着那股酸脹感的消失,夜銘長出了一口氣,繼而重新靠坐在了沙發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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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和煦的陽光,習慣性的爲整座蘭嶼島,重新披上了一層金色的霞衣。蘇醒的萬物,迎着朝陽,拼命的散發着自身的活力。還有那未曾散去的朝露,在初陽的照耀之下,泛起了一抹抹動人的七彩霞光。
此時此刻,在經曆了漫長的黑夜之後,第三病棟的一切,也在随着緩緩升起的初陽,煥發着新的生機。
咚咚~咚咚~
急促的敲門聲,将依舊沉浸在睡夢中的夜銘驚醒。
“請稍等片刻……”
夜銘随口應了一句,連忙按着沙發站了起來,或許是因爲一整夜都靠在沙發上睡覺的原因,僵直的右腿一抖,直接來了一次久違的抽筋兒!使得猝不及防的夜銘,再次蹲坐在了沙發之上。
“握草……”
夜銘不由得低喝一句,連忙右手握拳,在自己的右腿上輕輕的捶了起來。
“夜兄,快開門啊!出大事了!”
“好嘞,馬上到~”
夜銘無奈的應了一句,此時他也想快速的站起來去開門,可是,他那依舊毫無知覺的右腿,使得他根本就站不起來。
終于,在夜銘接連多次的“自我治療”之後,終于得以扶着沙發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