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夜銘,越想越覺得後怕,若不是露西斯南爾提出了這個問題,或許自己還在糾結着,如何守株待兔的去拿下殺人兇手吧?
不知不覺中,夜銘來到了米洛斯的房門口,因爲他與塞爾維娜同屬于神職人員,故而彼得勞倫斯在安排衆人住宿之時,把他們兩個放在了相鄰的兩個房間。
咚咚~咚咚~
夜銘伸出手,扣響了米洛斯的房門,不過房間中,并沒有有人應答。這使得夜銘的心神,瞬間便緊繃了起來。難不成?他們兩個已經出事了?
正當夜銘滿心愁苦的時候,突然咔哒~一聲,隔壁的房間門,竟然随之打開了。
“夜兄,你怎麽來了?”
看到夜銘的影之後,米洛斯不由得一陣驚訝道。
“你……你們沒去……”
還不等夜銘說完,米洛斯便迫不及待的打斷了夜銘的話。
“不是你想的那樣!塞爾維娜生病了!我在照顧她呢!”
“啊……好吧!”
夜銘先是一愣,繼而便明白了米洛斯急于解釋的原因。
“那塞爾維娜神官如今怎麽樣了?病有沒有好轉啊?”
“嗯,好多了,之前福爾諾維斯醫生過來看過了,已經開了一些藥,讓塞爾維娜服下了!”
“那就好!”
夜銘點點頭,随後便湊到了米洛斯的旁,繼而壓低了聲音道。
“我們有麻煩了!”
“什麽???”
米洛斯一臉的驚詫之色,不過很快的,他便反應了過來,連忙打量了四周之後,将夜銘迎進了房間之中。
看着榻上面容蒼白的塞爾維娜,夜銘不由得快步走了過去。
“塞爾維娜神官,福爾諾維斯醫生有沒有講過,您這是什麽病啊?”
“咳咳……已經講過了,據福爾諾維斯醫生所言,隻是普通的感冒發燒罷了!之前已經吃了一些藥了,現在感覺已經好多了!多謝夜兄的關心了!”
“沒事就好!”
夜銘微笑着點了點頭,繼而看向了大步走來的米洛斯。
“米洛斯,你們已經去找過井上雄武和契科夫斯基了吧?”
“是啊!不過,我們隻見到了井上雄武,并沒有見到契科夫斯基,據他所說,契科夫斯基好像是查到了一些線索,獨自一人出門求證去了!”
米洛斯一邊說着,一邊将夜銘迎到了沙發上坐下。
“那你有沒有和井上雄武提起我們今晚的計劃?”
“這個倒是沒有!因爲在我們的接觸之中,發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所以我和塞爾維娜并未在那裏過多的停留!”
米洛斯搖了搖頭,繼續說道。
“我總感覺,井上雄武那家夥,似乎在隐瞞着什麽,而且他的行爲舉止很是怪異,比起我們之前認識的那個井上雄武,似乎有着很多不一樣的地方。”
“比如呢?”
“比如他抽煙的時候,很喜歡一口氣悶到底,這種習慣在我們之前的接觸中,并不曾存在過,甚至他還告訴過我,抽煙不止是消遣孤獨和寂寞的産物,更多得,還應該是領悟其中所蘊含着道!而且在我們交談之中,我曾多次詢問過他一些關于殺人兇手的看法,卻都被他自動的忽略了。”
“不過,至始至終,他好像對挑唆我們的關系更感興趣。期間甚至不止一次的提起過,說你才是真正的幕後謀家,利用着我和塞爾維娜對你的信任,從而達到你那不可告人的目的。”
“嘿嘿,這個家夥,還真的是用心良苦啊!”
夜銘聞言,不由得失口笑了起來。
“那你們相信嗎?”
“自然是不信了!比起他們,我們倒是更願意相信你!”
“所以你們那是談崩了吧?”
“嗯!算是吧!不過也沒關系,就算沒有了他們,我們也不一定就處于下風了!”
米洛斯看着夜銘,頗爲自信的說道。
“或許吧!不過,比起這個,我們可是有大麻煩了!在此之前,我已經去拜訪了露西斯南爾,也從她那裏得到了一些不爲人知的隐秘!”
夜銘輕歎着,他不停的打量着米洛斯,似乎想要從他的臉上,看出一些别樣的東西。
“哦?不爲人知的隐秘?難不成和井上雄武以及契科夫斯基有關?”
米洛斯一愣,随即不由得開口問道。
“不錯,或許現在的井上雄武和契科夫斯基,已經不是我們先前認識的那兩個人了!”
“那他們是……”
“米洛斯,你還記得當初我們在客船上,戳破那個假冒吉爾吉斯的畸形人嗎?”
“當然記得了!”
米洛斯點了點頭,随後似乎想到了什麽,他看着夜銘,臉上滿是不可置信的神色。
“夜兄,你的意思是……他們兩個和吉爾吉斯一樣,都已經被掉包了?”
“嗯!有很大的可能!或許并不止是他們,就連福瑞德和金秀雯,也已經被掉過包了。之前我曾和露西斯南爾談起過一些事,她也曾告訴過我,福瑞德是屬于深淵黑岩魔一脈的使徒!不知米洛斯你,對深淵黑岩魔一脈可有了解!”
“嗯,聽說過一些!深淵黑岩魔一脈,據說是屬于深淵的中等惡魔種族,它們力大無窮,體質驚人,而且還可以促使自己的體岩石化,從而達到抵禦敵人攻擊的目的。作爲深淵黑岩魔一脈的使徒,其體質及耐力都必然是上上之選……”
正在叙述着的米洛斯,突兀的停了下來,他有些不可思議的看向了夜銘。
“原來如此!這樣的話也就解釋的通了!爲什麽你那兩腳,可以放倒福瑞德兩次了!作爲金秀雯的結盟者,他不可能會不知道福瑞德的份,或者說,從一開始,這就是一個針對我們的局。”
“不錯!我也是這麽想的,至于那個金秀雯,一路上都不苟言笑,而且挑她下手的話,也最爲合适,因爲一個時常被其他人忽略的人,根本就不會引起有心人的注意。”
“再者,之前在兇案現場發生的事,我想,那應該是他對我們幾個的試探!至于理由是什麽?暫時還不得而知!”
夜銘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雖然他們明确了一些敵人的所在,但是對于其下一步的行動計劃,依舊是一無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