濘浠經曆了那麽多,遇到最強大的對手也就是完級文明,他們除了擁有強大的科技和軍事力量之外,還有超乎生命體的敏銳和洞察力。
對宇宙究極的探索,讓這些處于智慧文明進化的最頂級文明種族,有着無比強大的掌控力,他們可以随心所欲的洞悉一切。
在他們面前,濘浠有時候也感覺到有着極大的壓力,從而也不斷的提升自己的能力,這也許就是棋逢對手才能相互提高的原因。
而現在這個黑手能将神級文明玩弄股掌之間,說明也不簡單,濘浠好久沒有如此用心了。
找一個好的切入點,這是濘浠目前最需要做的事情,既然對方已經出手,濘浠也要出手還擊。
濘浠所在的這座超級城市叫基内爾,這是以一位強大的瑪娜蒂娜星人命名的。
這位瑪娜蒂娜星人生活十二萬年之前,是曾經的總艦隊長之一,當時歐克萊亞星系聯盟還沒統一,而瑪娜蒂娜星人正在和當時最大的對手戰鬥,而且處于劣勢。
就在最後一戰中,瑪娜蒂娜星人因爲被其他文明種族所出賣,遭到包圍,就連當時的統帥都陷入困境。
爲了挽回敗局,他們出動了堡壘星艦,準備傾盡全力反擊,但局面已經無法挽回。
就在這危機時刻,基内爾總艦隊長臨危受命,以一支艦隊的軍力,抵擋住對方五支艦隊的攻擊,那場戰争悲壯無比,最後整支艦隊全面被摧毀。
在記載中,一千兩百多萬艘戰艦全部灰飛煙滅,沒有留下一艘殘骸,數百億名艦員也全部逝去,沒有一人生還,盡管有基因重組,但是這意義完全不同。
對方隻剩下數百萬艘離開,而正是這場極其慘烈頑強的星系戰争,讓整個局面得到了挽救,最後取得了勝利,一舉将對方擊敗,爲統一歐克萊亞星系聯盟奠定了決定性的基石。
後來就連幽靈艦隊在打掃戰場時都一無所獲,參與的那些幽靈艦員都無比感歎,這是他們見過被摧毀得最徹底,戰鬥最血腥的星系戰争,他們甚至連一塊像樣的金屬殘骸都沒有得到。
雖然基内爾總艦隊長可以進行基因複活,但是他在出征前就說了一句話:這一生我隻活一次,如果不幸離去,說明我已經爲瑪娜蒂娜星人付出了這一生,而我這唯一的一生隻屬于你們。
而這句話後來讓無數艦員爲之感動,整整影響到至今。
所以在統一了整個歐克萊亞星系聯盟之後,爲了紀念這位偉大卓越的總艦隊長,他的出生城市以他名字命名。
而在城市的中心,那尊高達八公裏的金屬雕像,就是基内爾總艦隊長,在濘浠進入到城市後遠遠就能見到。
由于這一個原因,這座城市一向來都是高階指揮官,上官以及艦隊長聚集之地,而且這裏有着最系統全面的培訓基地,更重要的是這座金屬雕像其實就是歐克萊亞星系聯盟所有艦員都向往的培訓基地。
爲瑪娜蒂娜星人輸送着一批又一批傑出的指揮人才。
當然整個歐克萊亞星系聯盟有無數這樣的培訓基地,但幾乎所有文明種族都把這裏當成聖地,能夠被推薦進入這裏的培訓基地,未來前途無量。
而且一旦考核通過之後,幾乎每一位都是星系聯盟艦隊中的佼佼者。
所以在基内爾城内,到處都可以看到身穿各種制服的高階指揮官,各大艦隊的艦隊長在這裏比比皆是。
就在濘浠尋找一個合适的切入點時,在這座雕像的最高層内,數十位長老和總艦隊長正在商議着一件極其重要的事情。
“各位,這份訊号到現在還沒有任何眉目,長老議會中開始質疑我們這裏的能力,就在剛才,那三位繼任者同時要求我們提供最後的結果。但我們拿什麽回複呢?自從事情發生之後,我們第一時間開始追蹤訊号的來源,但是依舊沒有任何效果,我們這裏最優秀的指揮官也沒有任何頭緒。”說話的是一位身材有些矮小的長老,他叫彌爾夕多,是長老議會中聲望很高的一位長老,爲人謹慎小心,行事穩健。
“我看不是他們質疑我們的能力,而是這三位就不想讓我們繼續追蹤下去,提諾爾利統帥盡管處境不佳,但并非沒有生還機會,這些年來他們除了鞏固自己的勢力之外,就是在不斷的削弱統帥的影響力。最近參與追蹤的幾位都發現這訊号嚴重不全,特别是在波段上出現了莫名其妙的閃弦現象,而造成這樣的現象應該不是發射源造成的,而是在後續接受處理過程中形成的。如果有閃弦現象,就無法将訊号連貫,這樣一來我們的方向鎖定就會偏差很大,可能一拓閃弦,就會有三萬光年的距離偏差。”
彌爾夕多的話音剛落,就有另外一位長老開口說道,顯然語氣很不悅,充滿着憋屈。
而他說的閃弦現象,就是高階文明訊号傳送過程中出現的斷裂現象,這種現象會導緻無法跟蹤訊号來源。
“你說事情,我已經向他們提過,要求給予最原始的訊号數據,但是他們還是以機密爲理由不予理睬,不過我們也要理解,畢竟這件事關系重大,我們的這些指揮官是沒有任何資格知曉提諾爾利統帥失蹤的事情。所以訊号的部分加密是在執行的法規框架内。”彌爾夕多長老平靜的說道。
“我們能理解,但是閃弦現象嚴重,我們就沒有任何辦法追蹤到統帥的禁锢坐标,我看着三位就是不想我們有所作爲,一旦失去了耐心,他們會做的事情你們都應該知曉。”這位長老繼續說道。
“我何嘗不明白,但是現在他們有權限處理,這也是提諾爾利統帥的提議,這我們無須去質疑。聽說最近又有幾批優秀的指揮官到達,要不讓他們去試試?”
“我們目前最優秀的都無法破解,您讓新來的做?這不是在耽誤時間嗎?”有些長老不贊同。
“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我們隻能搏一搏了!”彌爾夕多長老饒有深意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