濘浠瞅了瞅對方,思索了一會,心裏有了決定。
“行,既然這是黑市的要求,我一個外來種族,自然不能例外,我來自銀河星系,屬于地球星人。”濘浠很大方的說道。
“銀河星系?我們從來都沒有聽說過!”顯然十六億光年之外的銀河星系,自然不是歐克萊亞星系聯盟會關注的星域。
“是的,我是一個星際流浪者,休眠了近萬年,才到達這裏。”濘浠打開超息星圖,讓對方看銀河星系的位置。
當這位身影看到銀河星系的位置時,他也愣了一下,沒有想到遇到一個如此遠星空之外來的文明種族。
不過這樣一來他的内心卻顯得很開心,如此遙遠的星空之外,加上又是星際流浪者,那麽來到歐克萊亞星系聯盟中,不管在這裏發生了什麽,恐怕都隻能忍氣吞聲,無法反抗。
“果然有問題,既然如此那麽現在我們将帶你去星際流浪者隔離區,隻有通過了我們的核實才可以在這黑市之中航行。”盡管對方的話語顯得有些平靜,但濘浠可以聽出了對方有些小興奮。
顯然他們把濘浠當成小肥羊看待了。
“星際流浪者隔離區?我從來沒有聽說過這種區域,而且在黑市的星圖上,我并沒有搜到有這樣的星空。”濘浠裝作糊塗的問道。
“這個是新建立的,就是爲了保障像你們這種星際流浪者安全的。”對方還是煞有其事的回答道。
“哦,既然如此那也行!”濘浠聽完之後,也隻好被迫同意。
接着其中的一艘獵星艦探出巨大的金屬臂,很快就将朱雀号抓住,放進了獵星艦内,然後這四艘獵星艦同時啓動,朝着黑市外飛去,很快就消失在星空之中。
星空之中,無數艦船依舊穿梭不已,沒有人會關注這消失的幾艘獵星艦,也沒有人會去猜測這艘金屬的穿梭機爲何被獵星艦帶走。
這時的朱雀号内,濘浠看着超息星圖上的坐标,她知道現在自己正在離開黑市,獵星艦正将她載往陌生星空。
沒過多久,剛才那位身影再次出現,而這次對方的表情就沒有剛才那麽客氣,最起碼臉上沒有笑容了。
“是不是隔離區到了?”濘浠裝作不清楚的問道。
“隔離區?看來你們在星空之中流浪時間太久了,居然還真的相信?”對方冷冷的說道。
“什麽意思?”濘浠說道。
“沒有什麽意思!”這位身影說完之後,又消失了!
與此同時,在這艘獵星艦的指揮艙内,十幾位服飾各異,外型不同的文明種族聚集在一起,從其氣勢上看,應該都是指揮官級别的。
而剛才那個身影也在其中。
“勞戈爾艦長,您說得沒錯,這位的确太好欺騙了,您聽到沒,還在問我是否到了隔離區。”這位對站在指揮艙最中間的那位身材矮小,但氣勢非凡的文明種族說道。
勞戈爾艦長,這四艘獵星艦的艦長,他是一位星際掠奪者,安特魯星人。
不過安特魯星在他出生前五萬年就被摧毀了,而他一出生,就跟随上父們在星際間遊蕩,後來因爲不滿足做一位流浪者,成了一名星際掠奪者。
用他的話來說,與其苟活着,不如抗争一次。
後來果真讓他成功了,憑借着出色的能力,和高超的手段,擁有了一小支獵星艦,靠着坑蒙拐騙活得十分滋潤。
“這艘穿梭機,恐怕是我見過最完美的一艘,除了這外型之外,它的艦體所含的物質中,有一種是我們從來沒有見過的。而且我們通過比對,在歐克萊亞星系聯盟之中沒有類似的物質。從分析出來的結果來看,這種物質具有強大的防禦能力。還有一種應該是弦能的高階狀态超弦合金!您應該知道超弦所代表的含義是什麽嗎?”這時另外一位指揮官有點興奮的說道。
“哈哈,看來我花了大代價交換過來的探測設備果然有用,如果這艘穿梭機真的含有這兩種物質,那麽我們能交易到什麽呢?”勞戈爾艦長有些幹裂的臉上,露出一個恐怖的微笑。
“行星母艦?還是卡德拉卡級攻擊艦?”有指揮官興奮的問道。
卡德拉卡級攻擊艦,歐克萊亞星系聯盟中,瑪娜蒂娜星人建造的最大攻擊艦,全長二十六公裏,具有強大的攻擊能力。
“行星母艦可能無法交易,但這卡德拉卡攻擊艦應該可以得到,沒想到居然在黑市中還能遇到這樣的好運。”勞戈爾艦長也十分高興。
“可是,對方既然擁有這樣的穿梭機,恐怕不是簡單的高階文明,一旦遭遇到麻煩,到時候我們可能會被遭到追殺。”當然其他指揮官有些擔憂。
“銀河星系,剛才我查了應該叫博納多利星系,的确在十六億光年之外。而且他們所在星系群之中并沒有任何神級文明,就算前往這裏,也拿我們沒有辦法,沒有什麽可以擔心的!而且我懷疑這艘艦船并非她所有,可能也是在星系戰場上清理得來的。”勞戈爾艦長說道。
“既然如此,那我們還等什麽,趕緊将這事情處理,這段時間黑市中有好些艦船交易。”
願望是美好的,但現實是殘酷的,這些星際掠奪者們萬萬沒有想到,他們打劫的居然是一個無上的存在,而且他們悲慘的日子才剛剛開始,在濘浠停留在歐克萊亞星系聯盟期間,這些家夥被濘浠無情的使喚,一直到濘浠離開,這恐怕是他們永遠不願意提及的事情。
朱雀号被牢牢得固定在一個巨大金屬架上,除了無數金屬管将其鎖死外,還有幹擾裝置防止濘浠向外發送求救訊号。
當勞戈爾艦長帶領着這些指揮官們來到朱雀号前時,近距離的觀察,更加對其贊不絕口。
“接通對方,讓她開打艙門,配合我們的核查!”勞戈爾艦長看着金色的朱雀号,沉聲說道。
接着操控員熟練的發送訊息,希望再次和濘浠通訊,但這時他發現,對方絲毫沒有反應,而己方的強制性幹擾通訊毫無作用。
“艦長,無法接入對方通訊,似乎把我們屏蔽掉了!”過了一會,操控員十分尴尬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