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幾分鍾之後,一個銀色的身影從沼澤泥漿之中躍出,然後伴随着一聲聲怒吼,一條蛩宊随後也躍出沼澤泥漿,張開血盆大口撲向半空之中的濘浠。
這時的濘浠手中抓着兩段長達三米的觸須,很明顯是觸須前端,從斷口處可以看到這是被硬生生扭斷的。
要知道蛩宊口中的觸須無比堅韌,這可是用來擊殺獵物的主要武器之一,普通的利爪根本傷害不了它,現在卻被濘浠扭斷。
“我知道你還有兩根,先斷你兩根,看看有什麽反應!”這時半空中的濘浠微微一笑。
這條蛩宊比普通的還長還粗,它怒吼着,巨大的尾巴拍打着沼澤泥漿,借着反彈力,整個身軀高高騰空而起。
雖然其中的兩根觸須前端斷裂,但并不影響其功能,加上還剩下的兩根,再次揮向濘浠。
濘浠已經領教過對方的觸須了,所以這次沒有準備給對方近身機會,她也揮動着手中的觸須,迎了上去。
蛩宊的吼聲越來越大,看到對手居然用觸須來對付它,似乎受到了侮辱,将四根觸須揮舞得更加急促。
巨大的身影和銀色的頓時糾纏在一起,不斷的碰撞和分開。
蛩宊的能力太恐怖了,如此巨大的身軀,居然靠着不斷拍打泥漿的反彈力能一次次躍到數十米的空中和濘浠厮殺,這份力量連濘浠都十分驚訝。
而且對方防守反擊十分有模有樣,前胸的利爪将濘浠的身形全部封死,不給濘浠喘息機會。
沼澤泥漿在蛩宊的每次拍打下,漫天飛舞,遮天蔽日,猶如下着泥漿雨一般。
濘浠的防護服自然不懼怕沾染這些泥漿,但對其視線幹擾極大,加上這些泥漿也蘊含着蛩宊巨大的力量,打在身上也是相當的痛楚。
目前濘浠還是處于防守階段,憑借着手中的兩根觸須,抵擋着對方的進攻。
但這兩根觸須已經是死物,經過多次的碰撞,很快就被利爪絞斷,毫無作用。
就在濘浠還想故伎重演試圖再次擰斷對方的觸須時,蛩宊将觸須縮回口中,不給濘浠任何機會。
但它那利爪攻擊力度更加強大,配合着沼澤泥漿,給濘浠造成極大麻煩,有好幾次被利爪直接擊中,差點閉氣過去,說明對方無比強大的力量。
濘浠現在完全處于下風,她不能落入沼澤之中,隻能靠對方的力量進行借力保持在空中。
但是這樣肯定不能長久,因爲除了身體靈敏性受到極大的限制,還有體力消耗比較大。
這時的蛩宊也逐漸失去了耐心,它應該是從來沒有遇到這樣的對手,盡管對方顯得并不強大,但自從被斷了兩根觸須之後,自己強大的攻擊似乎并不奏效。
雙方僵持了一會之後,突然從遠處又傳來一聲低吼,這吼聲低沉,仿佛來自遠古巨獸一般。
當蛩宊聽到這吼聲之後,便開始發狂,它進入了暴走模式,對濘浠展開了狂轟亂炸。
濘浠聽到這吼聲之後,也感覺到了一絲危險,一種更加強大的氣息從吼聲方傳遞過來。
蛩宊狂風驟雨般的攻擊讓濘浠激起了戰意,不管如何,她預感後來這吼聲應該是出自于更加強大的蛩宊,似乎在告誡眼前這頭,要盡快結束戰鬥。
想到這裏,濘浠便不在一味的防守了,銀色身影泛出一層淡淡的光芒,手中變換出一把銀色長槍。
“在大的還沒到達情況下,我先把你這小的解決掉。”濘浠這時高高躍起,俯視着眼前這個巨大而狂躁的生物。
接着,銀色長槍一出,整個局面完全改變了,雖然長槍隻有不到三米,但它所蘊含着的力量卻無與倫比。
認真起來的濘浠沒人任何生物能抵擋,眼前這條蛩宊自然也不能。
激戰還在繼續,長槍和堅硬的利爪以及鱗甲碰撞出金屬般的聲響,甚至還有一些火花,可見蛩宊鱗甲的堅硬程度。
可不管蛩宊如何強大,面對認真起來的濘浠實在是沒有絲毫勝算,雖然局面上蛩宊還沒有劣勢,但它的每次躍起都逐漸的降低,利爪在撞擊中也出現了細微的裂痕。
吼聲越大,蛩宊顯得越着急,而且尾部的鱗甲已經被當成暗器全部都剝離光了,隻剩下略帶血絲的尾巴還在不斷的搖晃着。
這時的濘浠借力開始壓制對方,長槍所到之處,泛起銀色閃光,蛩宊感受到了極度不适。
随着濘浠的力度加大,每次擊中蛩宊身體,它身上的鱗甲就會碎裂一片,疼得對方不斷扭曲和嘶吼,但這時體力消耗過度已經無力躲避和反抗了。
随着蛩宊身上的鱗甲越裂越多,它知道眼前這位自己根本無法戰勝,便想要逃跑,巨大的身軀再次潛入沼澤泥漿之中。
但既然它已經出現了,濘浠如何讓它輕易逃離,長槍空擊而去,通過高于數十倍的音速軌迹,将空氣急速壓縮然後在沼澤泥漿之中發生音爆,這威力不比正常的星彈小。
蛩宊沒想到自己的地盤也無法躲避,而且音爆産生的震動威力極大,它的身軀越大,造成的傷害越大。
無奈之下,蛩宊隻能重新潛出面對濘浠的攻擊。
沒過多久,這條原本無比強大的蛩宊,身上鱗甲幾乎全部被震碎,失去了鱗甲的保護,沼澤泥漿之中開始沸騰起來,無數?屍蟲以及其他小生物,從四面八方湧了過來,将蛩宊緊緊的包圍起來。
場面無比惡心,成千上萬?屍蟲紛紛穿入蛩宊體内,蛩宊發出極其慘烈的叫聲,扭曲着碩大的身軀,在沼澤泥漿之中上下翻騰。
濘浠這時停止了攻擊,她站在一處漂浮物上,看着眼前這場面,并沒有任何表情。
而這時的另外一個吼聲也越來越近了。
“真的如您所說,這地球星人很強大,居然那麽輕易的将蛩宊擊殺掉,雖然場面有些惡心,但她能将蛩宊身上如此堅硬的鱗甲一一震碎,的确很了不起!”這時那些指揮官感歎道。
“這恐怕隻是剛剛開始而已!”墨布森總艦隊長感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