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目前赫尼俚星系聯盟兩大勢力處于對立膠着狀态,所以帶來的影響就是各個小勢力結成小同盟趁亂進行星域間的擴張。
整個星系聯盟範圍有二千多萬光年,數萬個成規模的小同盟讓整個赫尼俚星系聯盟處于一個極其混亂的狀态。
這時的星系聯盟最高議會雖然正常運行,但實際上已經很少能達成一緻決定,因爲烏帕迪亞星的權力中心大廈已經開始禁止瑪爾氩星人的通行,所以這對于整個議會來說形同虛設。
這近萬年來的小摩擦,雖然雙方沒有太多的星域損失,但投入的艦隊數量還是很可觀的,最起碼雙方損失了數億艘各種戰艦,艦載機等等。
當濘浠的穿梭機到達這裏後,看到的是一片狼藉的星系戰争,雖然規模不大,但在一光年的範圍内到處都是艦船殘骸,而且可以看到許多幽靈艦隊正在打掃戰場,說明這場戰争結束的時間不長。
朱雀号的到來并沒有引起任何艦船的關注,星系戰争結束後的戰場任何智慧文明都可以進入,尋找各自所需的物資。
一般來說搜尋到有價值的艦船殘骸或者物資時,這些搜尋者之間會産生小争執,但一般都會很和平的協商,畢竟星系戰争在宇宙之中到處都可以看到,幽靈艦隊之間時常會碰面,沒有必要爲了這些艦船殘骸而鬧僵。
這裏的戰場規模不大,剩餘有價值的艦船也很少,更多的是那些還存活着的雙方艦員,他們可能在一開始的戰争中被炮火擊中昏死過去,然後漂浮在星空之中,然後結束之後又蘇醒過來,這些艦員會利用逃生艙或者是自身的防護裝置發出求救訊号,等待自己的艦船過來援救,也可以搭乘幽靈艦隊回到自己的星球之中。
整體來說隻要沒有死去,絕大多數艦員都可以安全離開這裏。
當然死去的也會進行基因重組,隻不過生命息碼需要重新激活,等于說重新活一次。
這個星系戰場距離最近的星城在三十光年,所以很多和濘浠一樣的穿梭機也來這裏搜尋有用物資。
這些文明種族搜尋到的物件并非拿來交易,更多的是改造改進自己艦船,這個和幽靈艦隊的目的完全不同。
朱雀号穿梭在其中,從探測到的訊号來看,這裏沒有讓她值得感興趣的東西,畢竟對于濘浠來說,她掌控着整個宇宙體系。
“所有無關艦船速度駛離星系戰場,這裏開始由烏帕迪亞星人接管!”這時突然有個訊号強行切入,一名身穿艦隊制服的烏帕迪亞星人指揮官超息影像出現在濘浠面前。
按正常來說朱雀号的通訊訊号是不可能被切入,但這裏是星系戰場,濘浠也想看看能否幫助哪些被遺留在這裏的艦員們,所以打開了正常的通訊方式以便搜尋溝通。
烏帕迪亞星人身爲高階文明,他們的外型的确很醜陋,除了斑駁的肌膚之外,他們身材比例失調,這個高度的社會分工有關。
碩大的腦袋猶如一個漏鬥頂在肩膀上,五官顯得很突兀,從地球人的審美标準來看,絕對可以用奇醜無比來形容。
烏帕迪亞星人的四肢十分發達,有着強健的體魄,他們也是屬于好戰文明種族,在前期的戰略擴張,急速的聚積起雄厚的軍事實力,才将整個赫尼俚星系聯盟統一。
在這期間他們并沒有很好的處理好星系聯盟内部事務,認爲征服一切就是靠軍事來證明,所以引起很多聯盟内的文明種族反感,這也是導緻後來崛起的瑪爾氩星人有機可乘,成爲了他們最強大的對手。
這位指揮官十分高傲,他看了看濘浠後,并沒有發現任何異常,然後訊号又直接消失了。
正常情況之下,星系戰争結束之後,很少有參戰方會對戰場進行重新控制,因爲除了艦船的殘骸之外,剩下的就是傷員以及散落在星空之中的艦船物品。
戰損都會通過智能系統第一時間統計出來,不會遺漏的。
除非有極其很重要的物品或者艦員丢失,這樣的話他們會第一時間組織艦船進行搜尋援救,像現在這樣的情況很少見。
根據濘浠從戰場上遺留的漂浮物看來,這場星系戰争應該是在五個地球日之前就結束了。
這五天來不知道有多少幽靈艦隊以及穿梭機一遍又一遍的穿行在這片星域,很少會遺漏任何有用之物。
對于他們來說時間越靠後,這片戰場的殘骸就越沒價值。
而且很多的幽靈艦隊都是在雙方交戰之前就早早準備好了,一旦戰争結束,解除了禁航令之後,都會第一時間到達,進行搜尋。
現在烏帕迪亞星人居然返回進行封鎖,顯然這裏有他們遺漏掉的事物。
果然沒過多久,原本那些還在搜尋的幽靈艦隊,開始撤離,穿梭機們也調頭加速駛離這片星空。
就在這時,當濘浠也打算離開,突然一個黑色的物體憑空出現在朱雀号附近,并且在沒有任何警告的情況之下,瞬間撞在了朱雀号上。
濘浠微微晃了一下,但她沒有任何行動,隻是感應到被撞的這個黑色物體内有一個極其處于昏迷狀态,呼吸極其微弱的生命體。
從超息屏上顯示黑色物體在撞擊到朱雀号後就立刻消失了,雖然能監測到它的存在,但屏幕上卻無法顯示。
顯然對方像變色龍一般,将自己和朱雀号金色的機體合二爲一了。
濘浠立刻明白了其中的緣由,可能這個黑色物體内部的生命體就是烏帕迪亞星人突然封鎖戰場的起因。
普通的監測設備居然無法掃描出黑色物體的内部結構,顯然這種物質十分特殊。
濘浠也感到十分好奇,她完全有這個能力探知内部結構,但爲了保持一份神秘感,她決定一切等事态發展吧!
畢竟如果提前知道答案,或許就沒有什麽樂趣了。
而就在朱雀号調頭也準備離開時,剛才的那個訊号再次切入,還是原來的那位指揮官,但這次對方的臉上似乎很不和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