濘浠的話讓所有人都感到意外,他們還不明白這句話到底什麽意思,特别是安提賽斯他們。
不過當濘浠這話音剛落,髡蚦的尾巴就将另外一艘飛行器直接拍飛,急速撞向幕牆。
轟的一聲巨響,幕牆似乎相當強悍,沒有受到任何損壞,而飛行器則支離破碎,到處飛濺。
站在幕牆内的安提賽斯他們吓了一身冷汗,有些驚訝的望向濘浠,這一擊絕對不是意外。
幕牆一擊沒破,髡蚦似乎很暴怒,它直接揮動着尾巴掃向幕牆,一下兩下三下依舊沒有任何影響。
“你就别白費心思了,既然我們還站在這裏就是因爲這幕牆無法被撞破,等會髡蚦的怒氣爆發,你們就有得好看了!”安提賽斯笑道。
“是嗎?不過你這幕牆似乎需要能量提供吧,如果說沒有能量支撐的話,你說結果會如何?”濘浠似笑非笑的說道。
“你!”安提賽斯臉色一變。
“我說過既然都是因爲我起争執,那麽你也沒有必要置身之外,這場獵殺遊戲,絕對好看!”濘浠笑道,擡手打了一個響指之後,閃着薄光的幕牆居然消失了。
安提賽斯他們大驚失色,這可是他們絕對沒有想到的,這幕牆系統是他們最安全的系統,而且提供的能量來源和艦島是相互獨立的,根本不可能消失。
失去了幕牆的抵擋,所有人的氣息都暴露在這片區域之中,髡蚦似乎聞到了安提賽斯他們熟悉的味道,張大嘴露出尖銳的獠牙嘶吼道。
聲音尖銳而高揚,讓整個區域都産生共鳴極其刺耳。
安提賽斯他們紛紛後退,想要找一個角落進行反擊,但是這裏除了濘浠的這艘還卡在艙門上的穿梭機之外,空蕩蕩的。
更糟糕的是通道的門已經失效無法打開了,這裏變成了真正的獵殺場地。
這時穿梭機内飄出一個平台,将濘浠穩穩托住懸浮在半空之中,她面帶笑容的看着這群人,仿佛她就是主宰一般。
“你究竟是誰?”斯卡德上官望着半空中的濘浠大聲問道。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先将這遊戲進行下去!”濘浠笑道。
而安提賽斯這邊則直接拿起武器對濘浠進行攻擊,但讓他們無比震撼的是當殺傷力極強的能量光束射到濘浠面前幾米處時就被一層無形的能量場直接抵消,根本無法穿透。
髡蚦看到這數十人在胡亂的射擊和逃竄,就像看到美味的獵物一樣,直接撲向人群,巨大的撞擊聲和慘叫聲頓時在這場地内此起彼伏。
對于髡蚦的強大,這些人自然十分清楚,他們根本不可能直面硬杠,隻能憑借着靈活的躲避以及手中的武器頻頻對髡蚦發起反擊。
雖然髡蚦的鱗甲厚實,一時半會也能抵擋這些武器的攻擊,但時間一長,髡蚦自然也會受傷。這時的斯卡德上官和安提賽斯十分默契的結成同盟,他們知道想要保住性命隻有同仇敵忾,不然的話恐怕會連渣都不會留下。
盡管如此,但他們畢竟都是血肉之軀,也無法抵擋髡蚦的強大攻勢,沒過多久整個區域到處血肉模糊,不同文明種族的血液顔色混合在一起,形成七彩斑斓的畫面。
一共五六十人現在隻剩下不到二十多人,而且大部分也都受傷了。
髡蚦的力量很大,不要是正面硬扛,就算被小小的觸碰到,都會造成嚴重的創傷,何況他們還要提防髡蚦背後的骨刺。
一旦被骨刺内的芒刺擊中,那麽就等于宣告死亡,而且這種極其痛苦,能感覺到體内很癢,渾身的力氣逐漸在消失,身軀發軟慢慢形成一堆稀爛的肉泥,十分恐怖。
這些人都十分後悔當初爲何不穿防護服,可惜這世界上沒有後悔藥。
“安提賽斯都是你的鬼主意,現在恐怕我們都要成爲髡蚦的食物了,真的不甘心,仔細想想我們都成了她的獵物!”這時一邊反擊一邊躲避的斯卡德上官大聲對安提賽斯吼道。
“現在說什麽都沒用,誰知道會變成這樣,剛才我們沒有争執不就不會發生現在這樣的情況了嗎?”安提賽斯現在沒有剛才的那種咄咄逼人狀态。
“這髡蚦如何對付,看看能不能逃出去,不然的話你我都将死在這裏。”斯卡德上官堪堪躲過了髡蚦的一抓,狼狽的跑到安提賽斯身邊說道。
“就目前這點人和武器是無解的,而且這家夥我已經三四天沒有喂食了!”安提賽斯有些尴尬的說道。
“你!”斯卡德上官聽到之後,直接想掐死對方的心都有了!
看來就這髡蚦的體型,吞下這五六十人根本不在話下,何況還餓着肚子。
“要不我們把它引到這女人這邊,然後我們躲進穿梭機内,不然的話恐怕我們無路可退。”斯卡德上官又說道。
“沒那麽容易,既然這女人如此大膽的站在上面,我懷疑她能駕馭髡蚦,到底什麽來曆,我還沒聽說過哪個文明種族能将髡蚦臣服。我花了近百年時間将它養大,還算能聽我調遣,可現在它完全不理會我的指令。”安提賽斯十分郁悶的說道。
“我看你平時那麽嚣張,怎麽到了關鍵時刻什麽都不行,¥%%!”斯卡德上官情急之下粗口而出!
安提賽斯這時沒有辯解,他知道現在不是相互争論的時候,背後髡蚦追得緊,差點被利爪所傷,如何逃出升天才是目前最重要的事情。
時間慢慢的推移,半個小時之後,存活下來的隻有不到五六個人,而且每個人身上傷痕累累,幾乎無法再躲避了。
這時的髡蚦的力量和靈活度比之前也下降不少,畢竟它也受傷了,體力消耗極大。
特别是千足被打掉了一半,濃稠的血液不斷的流出,到處充滿了惡臭氣味。
“各位這遊戲如何?是不是很刺激?”這時濘浠清脆悅耳的聲音再度響起,她對髡蚦打了一個響指之後,髡蚦似乎安靜了下來。
“你究竟是誰?爲何能驅使髡蚦?”安提賽斯見狀,滿臉鮮血的面容有些猙獰,他憤怒的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