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年首之後的第五天,巴多垩被傳喚到畲宮之中。
“上父,巴多垩前來問安!”被單獨叫進畲宮之中,巴多垩不知道爲何心裏隐約有一絲不安。
“巴多垩,在衆多的世長之中,你的能力才幹是我最喜歡的一位,這些年來在畲殿之上所處理的每件事情,我都很滿意。原本畲子的位置你和巴多猡是最有希望獲得的,可惜啊!”巴岦谟畲長一個人在偌大的内房,周圍沒有一個侍從,就連總司長也不在。
“巴多垩知道自己愚鈍,隻是想盡力幫上父分憂而已,沒有别的想法!”巴多垩跪拜在地,大聲的說道。
“沒有别的想法我肯定是不相信的,身爲世長自然有自己的目标,這些年來你們世長所做的每件事我都看在眼裏,你們之間有摩擦,有矛盾,有競争,這都是好事!”巴岦谟繼續說道。
“上父英明!”巴多垩不知道如何應答巴岦谟畲長的這番話。
“今天将你單獨傳喚到畲宮,我隻是想問你有沒有做過愧對徹利奈畲的事情!”巴岦谟這時話鋒一轉,語氣有些嚴厲的說道。
“巴多垩沒有,雖然我和其他幾位世長有相互争鬥,但我從來沒有做過損害徹利奈畲的事情!”巴多垩心裏一顫。
“我巴岦谟生平最讨厭的就是不忠之人,人可以沒有能力,但不可以失去忠義。我再問你一遍有沒有?”巴岦谟畲長把聲音提高了一倍。
“上父真的沒有!”巴多垩連忙說道。
“哎,你讓我太失望了!自己拿去看看吧!”巴岦谟畲長拿起身邊的卷宗直接丢給了巴多垩世長。
“上父,這些都是冤枉,我怎麽可能聯合他們呢,肯定是有人在誣告我!”巴多垩看到卷宗裏的内容後,知道大事不好,但他還抱着僥幸的心裏。
“這些并非誣告,而是我查出來的!真實性毋容置疑,巴多垩難道對于你來說想要得到這個位置,連徹利奈畲都可以出賣嗎?”巴岦谟畲長站了起來,無比憤怒的說道。
“上父,我真的沒有,都是他們逼我的,我也沒有讓他們侵入,我真的沒有!”巴多垩還在辯解。
“原本我還以爲你是一個有擔當的男人,既然自己做了就應該承擔起責任,現在太讓我失望了。如果不是巴多麒平息了這場戰争,恐怕我們将再次陷入戰争之中,而你将是最大的獲益者。”巴岦谟畲長心疼的說道。
“上父,您太偏心了,這些年來巴多麒做了什麽事?我又爲徹利奈畲付出了哪些?難道您一點都不清楚嗎?爲何要讓他成爲畲子?難道一場戰争就能定下畲子?”巴多垩世長知道自己隐瞞不下去了,擡頭大聲的說道,話語間充滿的憤憤和委屈。
“你們每一位世長都是我的孩子,我沒有任何不公,給予了你們足夠的權力。而徹利奈畲不是我的,更不是你們的,它是整個徹利奈畲子民的。我有能力治理它,卻沒有權力将它交到像你這樣的人手裏。今天你可以爲自己的利益出賣徹利奈畲,将來當你成爲畲長之後,所有的子民都将成爲你交易的籌碼。”巴岦谟畲長說道。
“不會的,隻要讓我成爲畲長,它将成爲達利阿瑟提星最強大的畲,沒有之一!”巴多垩世長大聲叫道。
“你不會有這個機會了,霧岬市今年遭受到百年難遇的洪水,明天你寫一份請辭彙報,你就過去吧!”巴岦谟畲長平靜的說道,眼神之中充滿了失望。
“上父,你這是将我的未來封殺嗎?”巴多垩世長聽到這話時,立刻驚呆了!
“明天開始你隻是一位市官,好好去霧岬市幫助民生吧,想想自己所做的一切!”巴岦谟畲長無奈的說道。
“上父,你好狠心啊!爲何是我,難道其他世長都沒有錯嗎?”巴多垩世長大聲說道。
“好了我累了,來人請巴多垩世長離開吧!”巴岦谟畲長擺了擺手說道。
當巴多垩世長走出畲宮時,他似乎是一位失去了靈魂的軀殼,漫無目的的走到大街上,雖然身後随從跟着,但沒人敢靠近一步。
雖然他們不清楚畲宮之後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但絕對不是一件小事。
“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巴多垩世長的口中重複的念叨着這四個字。
而這時巴岦谟畲長仿佛蒼老了很多,他呆坐在門檻上,雙目無神。
“囵傲,我是不是太狠了?”
“權力争鬥都是最陰暗的,隻是他選擇了最不應該選擇的路,您是在爲巴多麒畲子清楚威脅。如果到時候讓他去抉擇,情況或許不是這樣了!”這時囵傲大祭師從黑暗中走了出來。
“他太讓我失望了,如果不是這位平定者,徹利奈畲很難度過這個困境。隻是不知道這位沒有過去和未來的女人,她會将巴多麒推向上面樣的高度!”巴岦谟畲長有些後悔。
“畲長,這并非隻是壞事而已,對于巴多垩世長來說這次教訓如果能接受,那麽等待他的還會是權力滔天的世長。而對于巴多麒來說慢慢累積出來的軍工,将會成爲他的立足之本,任何想要在權力交接之時侵犯的,都要考慮一下他的實力。”囵傲大祭師說道。
“老就是老了,沒人去否定這場戰争的真實性,之前的都将成爲曆史沒人會提起的。”巴岦谟畲長說道。
“我明白您的意思,隻是擔心這位大祭師是否會糾察這件事情?”囵傲大祭師問道。
“不會的,她自然清楚真相有時候并非對實際情況有利。”巴岦谟畲長說道。
“您說得對,您的時代也即将結束了,這段時間該處理的該做的您都替他安排好了。軍部以拉特莫統長以及葛切裏爲代表的全力支持他,殿官這邊也大部分都對他十分友好,不管從哪個方面來說,巴多麒的成爲畲長之後。權威不會被質疑和挑戰!”囵傲大祭師說道。
“我們是應該走下權力中心了!”巴岦谟畲長似乎沒有太多的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