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如何知道這些的?”阚繼娜大長回神過來後,驚恐的問道。
這些事情極其隐秘,這也是阚繼娜大長不堪回首的往事,很少有人知道。
“這個您不需要知道,您要記住戰場并非隻是你們存在的地方,我還有所有徹利奈畲的子民都有資格,也有足夠理由能站立的地方。或許他們付出的比您更多更艱辛!如果您還抱着之前的想法,這場戰争必敗。”濘浠說道。
“大祭師我錯了,阚繼娜愚鈍該死!”阚繼娜聽完之後,她立刻半跪無比恭敬的行禮。
“起來吧,這不是你的錯,而是很多駐守邊境大長的錯,居功自傲的背後忘卻了是一個強大的徹利奈畲在支持着你們。”濘浠的語氣稍微緩和了一下。
接着阚繼娜将濘浠請進了内房。
“雖然您是大長,不過這房内裝飾還是依舊樸實,這一點不錯。”濘浠環顧了周圍笑了笑。
“大祭師您誇獎了!”阚繼娜的語氣也變了!
“今晚巴多麒世長和我說起您,他對您十分敬佩,這些年來正是因爲像您這樣的人守護住了徹利奈畲的每寸土地。這次前來除了一同抵禦敵人,還有就是對您和邊境軍部士兵進行嘉獎。希望能赢得這場戰争的最後勝利!”濘浠說道。
“大祭師,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之前我對巴多麒世長有所不敬,麻煩您替我轉告一下,在這裏我道歉了!”阚繼娜大長何等聰慧,她聽到這話後,立刻再次下跪。
“您不用擔心,我已經向他解釋過了,畢竟巴多麒世長并非軍部出身,從來都沒有帶過軍隊。換成任何大長都會有同樣的想法,可以理解!所以這次主要還是您要承擔起整個戰場的指揮任務,世長隻是督戰,他和我商議将作戰計劃的指揮權全部交與您負責。不管有什麽要求都可以提出來,隻要能赢!”濘溪說道。
“多謝大祭師,我明白了!您剛才所說的話我現在才算明白,這次我們不光隻有十萬軍隊,而是背後近十萬莫迪亞那子民還有成千上萬徹利奈畲子民和我們一起戰鬥,所以隻要想通這一點,我們絕對能赢得最後勝利!”阚繼娜有些激動的說道。
“沒錯,莫迪亞那市建立在這兩座山谷之間,所以能堅持到現在,可以憑借着少量士兵抵擋敵人進攻。不過現在局勢改變了,铠亜畲人不會将這三十萬人從這裏突進,這完全是送死,狹長的地帶足夠我們進行擊殺。這兩邊的山谷恐怕會成爲我們的噩夢所在,隻要他們通過山谷俯沖下來,那麽莫迪亞那市就成了他們囊中之物。”濘浠起身走到挂在房壁上的軍事地圖,雖然不是很詳盡,但各種險要地段都還是标注了出來,她看了一下便說道。
“您說得沒錯,這也是我擔憂的事情,不過山谷地形複雜,如果沒有熟悉的帶路很容易迷路。他們肯定會讓熟悉的人帶路,我估算了一下三十萬人分三路,各十萬同時進攻,那麽兩邊山谷需要五天時間才能見到敵人。五天時間足夠我們在沖入莫迪亞那市的道路上設置各種障礙,還有邊緣地帶的普通子民都撤離,按照最低的消耗,他們到達莫迪亞那市内,應該還有十五六萬之多。與此同時正面攻城軍隊對我們的壓力很大,這樣對于說在包夾整個莫迪亞那市。”阚繼娜大長分析道。
“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們就要先發制人,現在正值年尾時節,谷中植物容易起燃,戰争之中我們必須要舍棄掉一些。除了主力在正面抵擋之外,兩邊山谷需要敢死隊進行阻擊。隻要能在他們搶占山谷之前最大程度的消耗掉他們軍力,我們就已經赢了!而這些敢死隊的生還幾率爲零,他們需要對手付出數倍的代價才能到達。這樣的敢死隊我需要三萬,您能做到嗎?”濘浠繼續說道。
“可以!”阚繼娜現在對濘溪産生了無比的敬畏,這時一個崇尚強者的時代,而濘浠剛才所表現出來的一切,都表明着她能掌控全局,甚至能翻雲覆雨!
雖然隻是短短的幾句話,可濘浠散發的強大氣場,讓阚繼娜爲止動容,隻有經曆過無數戰鬥之人,才能感知到對手的那種氣勢。
“巴多麒世長的援兵肯定會有,但是我們的時間不多,一旦他們的包夾形成,莫迪亞那市會被瞬間吞沒。到時候不光是我們,恐怕所有子民都無法逃離。所以這些敢死隊肩上的責任可想而知,我不要求強制性加入,因爲這是一個必死之戰。”濘浠盯着阚繼娜說道。
“我明白,三天之内保證給您一支滿意的敢死隊!”阚繼娜大長大聲回答道。
“不管這場戰争的結局如何,巴多麒世長是絕對不會離開莫迪亞那市的,隻要有一名子民留下,他就不會離開。不管他在哪個戰場督戰,這是他在出發之前向畲長保證過的。”濘浠說道。
“阚繼娜代表莫迪亞那市的所有子民向巴多麒世長宣告,我們會盡所有能力來抵禦敵人的進攻,每個人都将無條件遵從他的決定,就算戰死也要看到敵人最後一個人倒下!”阚繼娜有些熱淚盈眶,她跪拜在地。
濘浠看到自己的目的達到了,連忙扶起阚繼娜。
“大長放心,有我在這場戰争不會輸的。好好休息,接下來我們有足夠的事情要做了!”濘浠說道。
“阚繼娜相信您!”接着她無比恭敬的送濘浠離開軍部堡壘。
“大長,您相信這位大祭師的話嗎?”這時在房内的一個角落裏,一個身影顯現了出來。
“我相信她,也相信巴多麒世長,明天是該去賠罪了!”阚繼娜點了點頭說道。
濘浠的駬車行駛在寂靜的莫迪亞那街道上,現在已經空無一人,街道上堆積着各種雜物,戰争給市城帶來的不安将它變得髒亂不堪。
昏暗的燈光之下,濘浠透過薄紗暗暗的歎息了一聲。
“安甯永遠不是戰争能帶來的,可它卻是必須要經曆的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