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軍隅外圍一片靜悄悄,高矮的植物從無法隐藏達利阿瑟提星人龐大的身軀,但趁着夜色就可以讓入侵者融入其中。
外圍的守衛不多,而且沒有巡查安排,畢竟這裏是行軍隅,還沒有誰能如此大膽偷襲。
夜深了幾乎所有的人都休息了,昏暗的燈光之下,守衛也發困不已,蜷縮在一旁,昏昏欲睡。
侵入者們已經悄然靠近了行軍隅外圍,他們觀察了好久确定沒有巡查安排,迅速圍了上去,通過高高的隅牆翻越進去。
三角椎體型行軍隅很大,三堵外隅牆都有數百米之寬,高度也達到了十米之高,這也是一種類似防禦城堡,一旦發生局部戰争,可以臨時當堡壘使用。
内圍和外圍之間相隔三十多米,用來安置堆放各種物資,還有普通士兵的休憩場所。
所以當這些夜狩人進入這片空曠的地帶後,隻發現駬車和後勤物資,幾乎沒有看到士兵,應該是全部都在内圍殿裏休息,
内圍殿有兩個出入口,用巨石砌成,就在這些夜狩人打算分兩路進入内圍殿時,他們發現昏暗的燈光之下,一位嬌小的身影出現在其中一個入口。
這個身影從内圍殿緩緩的走了出來,一襲青衣顯得清新脫俗,臉上黑紗蒙面,但從清澈的目光中可以看到這個是一個女子,一個十分漂亮的女子。
二十多位夜狩人立刻将自己藏匿了起來,靜靜的觀察着。
“既然來了,就不必躲藏了!”女子居然用铠亜畲語說道,她自然就是濘溪。
“難道你們這些夜狩人也害怕暴露身形?還是面對我這個女人你們不敢出來?”濘溪看到夜狩人并沒有回應,平靜的繼續說道。
“首長,她怎麽可能發現我們的?而且用我們的語言,如果是這樣,看來對方剛才都是假象,恐怕我們已經被包圍了!”夜狩人這邊有人低聲問道。
“瞎說什麽,你現在能感應到被埋伏的氣息嗎?整個行軍隅之中,醒着的恐怕隻有這個女人!”旁邊的一位反駁道。
“那她爲何如此大膽?難道不怕我們滅口?”
“閉嘴!”
“你們來自铠亜畲,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革蜺垭世長派遣過來的,想要對付巴多麒世長。看來你們的消息還真的靈通,居然連這件事情都知曉了,不知道是巴多麒世長和他有仇還是說某些人不喜歡他,想讓他壽終正寝?”濘溪又說道。
“當然你們可以不說,也可以躲藏,不過我的耐心有限,别說我沒有提醒你們。偷偷的潛入徹利奈畲是什麽樣的罪責,進入行軍隅刺殺世長又是什麽樣的罪責,雖然現在徹利奈畲面臨着三線作戰,不過想要集中軍力先将铠亜畲消滅的話,還是沒有任何問題。”濘溪繼續說道。
“你是誰?”過了好久,黑暗中終于有人開口了。
“我叫姬娜,現在是巴多麒世長的大祭師!”濘溪回答道。
“大祭師?我們沒有聽過他身邊有大祭師!”
“以前沒有,并不代表現在沒有,都出來吧,好好談談,談得攏愉快離開,談不攏你們就都留下吧!”濘溪說道。
“好大口氣啊?不要說你,就算這裏所有人都圍上來,一樣不是我們的對手!”對方冷冷的哼了一聲。
“這話沒錯,二十多位夜狩人戰鬥力絕對強悍,對付我們是綽綽有餘,革蜺垭世長很大方。所以我想和你們談談!”濘溪說道。
“我們之間沒有任何可談,我們的任務隻有巴多麒世長,其他對于我們來說沒有任何興趣!”對方直接拒絕。
“話可不能說得那麽滿,自大會讓你們付出慘痛的代價,别忘記這裏是行軍隅,我的地盤。說好聽一點和你們談,說不好聽一點是屠殺你們還是釋放你們由我說了算!”濘溪語氣開始變得強硬起來。
“大祭師?看來你認爲大祭師是無所不能的吧?既然如此那麽你可能很不幸的成爲我們進入徹利奈畲擊殺的第一人。”對方對濘溪的話感到無比惱怒。
“想殺我?也行你們是打算一起上還是一個個上?”濘溪這時已經來到空曠的地帶,一輛輛駬車停靠在一起,鹍駬早就集中在畜巢處休息了。
爲了保證不驚醒其他人,濘溪已經将這個空間封閉起來,現在就算這裏有驚天的響聲都無法傳到外面。
“就憑你?大祭師的名頭對于普通人來說可能有些唬人,但是對于我們來說這隻是一個稱呼而已,我一個人足以!”其中一位夜狩人說道。
“那就試試吧,夜狩人一個很響亮的名稱,不過我倒要看看你們有哪裏特别?”濘溪平靜的說道。
她的話音剛落,一位身材和濘溪差不多的夜狩人從暗處急速沖了出來,瞬間就到達了濘溪面前。
他的鐵拳直接揮了出來,達利阿瑟提星人長長的手臂猶如鏈球一般,夾雜着勁風呼嘯而至。
當他的鐵拳即将碰到濘溪身上時,對方居然沒有任何動靜,這位夜狩人暗自一笑,既然你如此狂妄,那麽就見識一下我的速度吧,他知道這一拳如果擊中,絕對可以直接穿透對方的身體,一擊斃命。
但下一秒當鐵拳擊中濘溪的身體後,他絲毫沒有感覺到任何阻力,鐵拳直接穿透對方身體,沒有鮮血,沒有骨裂聲,就連對方的微笑都依舊存在。
“怎麽回事?”這位夜狩人巨大的沖力讓他整個人都穿過濘溪但卻沒有任何傷害。
“你的速度太慢了!”這時濘溪的笑聲從背後傳來。
他回頭一看,數十米開外,濘溪毫發無損的站着,顯然剛才一擊無效。
“這怎麽可能,你在使用邪技?”
“你覺得我在使用邪技?大概是你的速度太慢,剛才你攻擊到的是我的殘影而已。”濘溪說道。
這位夜狩人自然不可能承認自己的攻擊速度慢,他盯着濘溪,重新發力,而這次的速度顯然比剛才的更快更強。
眨眼之間,他的身影到達濘溪面前時,原地居然還留有淡淡的虛體,看來他是全力以赴想要将濘溪置于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