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平安,但每個人的心思都不同,漫長的黑夜可以讓無數人的想法改變。
次日,經過再經過半天的前行,終于到達了預定的狩獵區,這是一片弗爾哚肯他們從來都沒有到達過的叢林深處。
松軟的泥地上長着無數不知名的植物,大部分顔色鮮豔奪目,但弗爾哚肯卻告誡所有成員要避開這些植物,因爲越是鮮豔的潛在的危險性越大。
之前弗爾哚肯的一個很好的同伴,就是因爲狩獵時不小心觸碰到這樣的植物,在狩獵中受傷,殘留的植物莖液滲入體内,渾身潰爛而死極其痛苦。
在這樣一個沒有太多針對性有效藥物救治的年代,任何的不明傷勢都會造成無法預料的結果。
何況在這樣的一個幾乎與世隔絕的小隸中,他們隻能靠多年積累的經驗進行草藥救治。
經過簡單的休整後,各個成員開始按照事先的計劃進行布置。
“不知道你想清楚了嗎?這裏到處都是陷阱和猛獸,如果你不想成爲佧剢的話,該做什麽不用我多說。”弗爾哚肯擦拭着手中的利器,一邊看着牙邳戴佴笑道。
“我想知道和葛切裏大長一起的那位女子現在在哪裏?”牙邳戴佴并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提出一個讓弗爾哚肯十分詫異的問題。
“這個我們不清楚,也不是你想要知道的事情!”葛切裏也沒有和弗爾哚肯提起過濘溪的事情,所以他也不好輕易回答。
“如果想要我說出你們所要的秘密,除非讓我見到那位女子,不然的話當佧剢也無所謂了!”牙邳戴佴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
“這個恐怕由不得你了,而且我們并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麽女子!”弗爾哚肯說道。
“既然如此,你不妨問問葛切裏大長,他會明白的!”牙邳戴佴說道。
“我沒有那麽多工夫和你拖延時間,爲何之前不說?”弗爾哚肯問道。
“昨晚和你談話之後,我想了一夜,或許有些話你說得有道理,所以我想知道那位女子現在在哪裏,能否再見一面。隻要能滿足這個條件,你們想要什麽我都會說出來!”牙邳戴佴回答道。
看着對方平靜的表情,弗爾哚肯靜靜的注視了好久,他不确定牙邳戴佴這些話說得是否正确,但如果能主動交代出想要的秘密,何樂而不爲。
“葛切裏并沒有告訴我任何你所說的女子情況,如果你想知道也可以,需要時間,但是你願意說出自己的秘密,我自然可以幫你問到。不過我如何保證你不是爲了拖延時間或者有其他打算?”弗爾哚肯說道。
“我可以告訴你叫什麽名字,對于葛切裏大長來說,如果有足夠的能力,或許能查到這個名字背後的一些事情。這樣也可以顯示我的誠意!”牙邳戴佴想了想說道。
對于牙邳戴佴來說他知道自己的姓名就算暴露出去,對方也不會知曉自己隸屬于誰,因爲這些名字都隻是在所屬内部的夜狩人知曉。
對于外面的人來說,隻夜狩人這個統稱,除非葛切裏對夜狩人進行調查,但這樣一來可能會浪費一些時間。
“你覺得名字有用嗎?誰知道這名字是真是假,如果不提供實質性的信息,我想沒有必要和你浪費那麽多時間。就算葛切裏不清楚你的秘密又能如何,或許從你被俘開始,你的幕後早就将你放棄。”弗爾哚肯說道。
“不會的,他們知道我不會背叛的!”牙邳戴佴大聲說道。
“你真的認爲他們覺得你還忠心?沒有透露任何秘密?”弗爾哚肯俯視靠近牙邳戴佴緩緩的說道。
“好吧!你赢了,畲都茉椰道青雉作坊!”牙邳戴佴過了好一會兒,這才說道。
“很好,你放心我會立刻告知葛切裏,如果可以的話将那個女子帶過來,但是這需要時間!”弗爾哚肯聽到之後,立刻說道。
“可以,現在對于我來說時間已經沒有太大意義,隻要你們記得這個事情就行。”牙邳戴佴默默的說道。
此刻或許他已經認爲自己背叛了巴多垩世長,就在說出這個地方的時候,他不知道自己做出的選擇是否正确。
他臨時提出想要見濘溪,根本原因就是想證實一下葛切裏是否還和濘溪在一起,因爲當時他看到葛切裏是被濘溪砸暈過去的。
如果現在能證明他們還在一起,那麽不管巴多垩有多麽大的能力也将慘敗,因爲這個女子恐怖的實力,沒有人能抵擋。
與其這樣,還不如提早站邊,或許自己還能安度餘生。
接下來弗爾哚肯連忙安排最得力的助手回去前往畲都告知葛切裏這個情況,而他們則繼續狩獵,牙邳戴佴自然靜靜的看着這些勇士,恐怕對于他來說今後會成爲他們中的一員也說不定。
二天之後,當葛切裏得到牙邳戴佴的給予的信息後,感到十分意外,他想不通牙邳戴佴爲何還要見濘溪。
他不認爲牙邳戴佴對伽華還有什麽非分之想,但他知道牙邳戴佴在這個時候肯定不會無緣無故的提及伽華,自然有其目的。
所以現在當務之急就是确認哈博遆市的那位女?祭師真實身份,但自己現在無法離開畲都,想來想去他想到了唯一對濘溪比較了解的逋德魯助手。
但逋德魯目前在邊境肯定走不開,他隻好和枂弗革商議,讓他前往哈博遆市一趟。
枂弗革自然願意前往,再則他也想見見這位讓葛切裏念念不忘的女子,到底有什麽樣的魅力。
而且德陌瑞家族的年祭活動也即将開始,他也可以以畲都軍部的身份去參加,盡管不代表軍部,但也可以以通告爲借口前往。
四天之後,枂弗革一行人終于到達了哈博遆市,盡管他隻是一個大長而已,但身爲德陌瑞家族來說依舊也是得罪不起的主。
這時德陌瑞家族的年祭活動也進入了倒計時,所有準備工作都以就緒,雖然前來求賀的客人不多,但是本身家族回聚的人員也較多,所以并沒有顯得太多寒酸和冷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