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濘溪的反駁,牙邳戴佴有點無話可說,的确他并沒有看到濘溪對鹍駬做了什麽,身爲夜狩人他也知道對這樣的生物進行暴走刺激,并非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除了知曉鹍駬的習性之外,還有自身有強大的能力,不然的話對付這樣體型龐大的生物恐怕難度很大,可能會危及到自己的性命。
“不管如何,肯定是你們做了手腳,太卑鄙了!”剌庫耶看到牙邳戴佴無法直立半跪在地,十分焦急和憤怒。
“戰場之上沒有任何情面可言,如果剛才我被你們劫走,難道會對我仁慈嗎?隻是你自己不小心而已!”濘溪說道。
的确,自己的大意造成現在局面,這個不能怪别人,但是牙邳戴佴清楚就算是鹍駬暴走撞到它,也不可能造成如此大的傷害,這疼痛感幾乎讓他無法承受。
要知道當他成爲高階夜狩人之後,已經很久沒有感受到這樣的痛感,況且對于夜狩人來說忍受力比常人強上幾十倍,甚至是上百倍!
“沒錯,伽華女士說得很有道理,你們自己大意不能怪她,現在虝眭即将到達,你們不妨試試能否帶走他?”葛切裏看到牙邳戴佴這副模樣就知道對方傷勢可能很嚴重,于是說道。
“你們……!”牙邳戴佴覺得十分憋屈,想要用盡全力起身離開,但是劇烈的疼痛迫使他險些倒下。
随着尖銳的吼叫聲越來越近,夜狩人看到牙邳戴佴無法帶領大家離開,加上獵卼部成員的緊逼,第一次感到從未有過的壓力。
“剌庫耶你帶着其他人全部離開,不用管我!”牙邳戴佴急速思考了一會,用特有的方式說道。
“不可以,你是我們的首領,必須一起走!”剌庫耶自然不肯離開。
“這是指令,你必須服從,就算他們将我抓住,隻要這傷勢恢複,他們也拿我無可奈何。然後你要通知世長,想辦法救我!”牙邳戴佴說道。
“可是……!”剌庫耶欲言又止。
“沒有可是,就這樣辦吧!這份恩怨要算在這女人頭上!她已經成功的被夜狩人列爲一級名單之中。”牙邳戴佴打斷了剌庫耶的話。
剌庫耶聽到這話後,知道這也是目前最好的辦法,自己先離開,之後想辦法營救,就算葛切裏抓住牙邳戴佴,他也不會輕易殺死的,因爲夜狩人的身份非同小可。
随後,在剌庫耶的指揮下,其他夜狩人死命撕開獵卼部成員的防守陣型,向外突圍。
當牙邳戴佴看到逐漸遠離的夜狩人們,臉上露出一絲欣慰,最起碼他們安全了!
“看來夜狩人的行動真的太決絕了,居然把你丢下不管。”葛切裏看到半跪的牙邳戴佴沒有被帶走,笑着走上前,他根本不擔心牙邳戴佴發動襲擊,不然的話他也不會留下了,說明牙邳戴佴被鹍駬撞擊的傷勢很重。
“我留下,是要看看你們如何被虝眭所獵殺,别得意太早,還是想想如何對付這幾頭猛獸吧!”牙邳戴佴的嘴巴還是很硬。
“是嗎?不過在虝眭想要獵殺我們之前,不知道您這塊肉能讓它們填飽多少呢?”葛切裏笑着看牙邳戴佴。
“你……!”牙邳戴佴心裏一緊。
“或許我們不能全身而退,但是你絕對會先被祭獻給虝眭。我們那麽多人,不管如何也可以擊殺掉幾頭,剩餘的給它們點食吃,你覺得這個主意如何?”葛切裏笑道。
“你們不能這樣做,我現在是俘虜,你們必須保護我的安全!”牙邳戴佴大聲說道。
“保護你的安全?如果我們連自己的安全都無法保障,爲何要保護你的安全?”葛切裏問道。
就在這時,隻聽到粗大的杆槿植物被撞斷的聲音,伴随着的是紛亂逃出的小型動物和其他飛鳥。
接着,四頭虝眭齊齊出現在關谷大道上,它們體型看上去比普通的還要大一些,四目兇光畢露,銳利的前爪将堅硬的地面,抓出深深的坑印。
其中一頭看到地面上被擊殺的獵卼部屍體,則直接撲了上去,一口下去将半個身體全部叼起直接撕咬吞咽,場面十分血腥!
葛切裏盡管心疼,但他無能爲力,隻能眼睜睜的看着曾經和自己一起戰鬥的同伴被吞噬掉。
獵卼部成員迅速調整陣型,受傷的全部後撤,手中的長槍高舉,防止這幾頭暴躁的虝眭突襲。
而幾名護衛迅速将牙邳戴佴捆綁拖到駬車旁邊,防止他恢複後逃跑。
“伽華女士,你先回駬車裏,一旦情況不妙先離開這裏!”葛切裏十分鄭重的對濘溪說道。
“大長,既然事情都到了這一步,我離開有什麽用?夜狩人肯定還是要追殺我,再則他在我們手裏,到時候被拿來交換,我覺得不劃算。我一個普通女子和高階夜狩人做交換,您虧了!”濘溪指了指牙邳戴佴平靜的說道。
“但是現在來看,你離開是最好的辦法,我會派幾名獵卼部成員保護,隻要離開關谷大道,他們就有求援的辦法。至于如果拿來交換是否虧,我不這樣認爲!”葛切裏沒想到濘溪會說出這樣的話,他盯着濘溪看了一會,說道!
“可是對您來說,從他嘴裏挖出這次事件的幕後黑手卻是最關鍵的,難道您想放棄?”濘溪問道。
“我自然不會放棄,但是我覺得你也很重要,如果不是我答應帶你去哈博遆市的話,恐怕就不會有如此多的事情。或許你現在已經平平安安的到達,而現在卻要和我一起在這裏面對虝眭的戰鬥!”葛切裏回答道。
“您可别這樣想,就算不是您的話,别人可能也會出這樣的事情,既然現在沒辦法繞開,那隻能共同面對。”濘溪說道。
“共同面對?可是你手無縛雞之力,我記得沓蒯琪畲中應該沒有這種猛獸生存,你對它的強大根本沒辦法了解。或許它們比夜狩人更加難對付,因爲它們是天生的殺戮者,與生俱來的捕獵行爲和對血腥的瘋狂苛求,讓它成爲最頂尖捕食者之一。”葛切裏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