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盡管獵卼部的成員盡力攻擊,但夜狩人的強大毋容置疑,特别是牙邳戴佴。
之前在刺殺過程中,就是他對葛切裏造成了極大的麻煩,如果不是房間裏有各種詭異的機關道具,葛切裏恐怕沒有等到增援的士兵到來被擊殺了。
數十名獵卼成員對付六名夜狩人還是有些困難,葛切裏想上前幫忙,但是又害怕對方偷襲濘溪。
事到如今,按照原先的計劃他已經成功的将夜狩人引出,但事實上通過這次的對話,他突然發現不管對方的話是真是假,這位普通的女人卻成了主角。
如果說第一次是巧合而已,那麽這第二次明确說明來意難道又是巧合?
所以對于濘溪的安全變得無比重要,盡管目前不清楚這位女子到底什麽身份,但隻要抓住牙邳戴佴可能就會獲取某些有用的訊息。
牙邳戴佴這時心裏也有些着急,盡管目前他們沒有落下風,但葛切裏還沒出手,這位大長十分強大,在上次的刺殺行動中,憑借這機關可以以一敵四,所以今天他絕對會放手一搏。
獵物部給夜狩人造成巨大的麻煩,這是牙邳戴佴所始料未及的!
而且他看到葛切裏守護在濘溪所在的駬車旁,更加确定了那位女子的重要性。
事情往往就是這樣的,當一個小誤會慢慢的放大之後,會變成大誤會,然後最後變成事實,而正是因爲上次剌庫耶他們的一次自以爲是的小誤會,已經慢慢的将事情擴大化了。
他們完全沒有預料,正是因爲這個小誤會導緻整個徹利奈畲乃至整個達利阿瑟提星陷入了紛亂之中,而這個長達近兩年的莫名其妙紛亂最後也因爲濘溪的離開而結束。
“剌庫耶你這邊速度結束戰鬥,我去糾纏葛切裏,然後你和巴普諾一起将那個女人劫走!”牙邳戴佴看到戰場的局面,立刻用夜狩人特有的語言交流方式說道。
“牙邳戴佴隊長,您一個人根本不是葛切裏的對手,我和巴普諾一起對付葛切裏,您去劫走那女子。”剌庫耶說道。
“也好,你們要小心,按照原計劃行事,隻要我一得手你們馬上離開。”牙邳戴佴點了點頭說道。
葛切裏雖然不懂夜狩人特有的交流方式,但他從對方的表情中發現了模糊意圖。
“你們幾個不要輕易出手,我看對方有所行動了!”葛切裏連忙和幾位護衛說道。
而就在他話語間,剌庫耶和另外一位身手高強的夜狩人撲向個葛切裏。
由于現在沒有了機關的威脅,加上葛切裏對濘溪的安危又有在意,所以打鬥起來就會顧忌到對方其他夜狩人靠近駬車,這樣一來他面對兩位高手就沒有任何優勢。
本身葛切裏的身手也最多頂一個半左右的夜狩人,那天晚上在自己的房間,環境熟悉,還有機關護佑以及夜色籠罩,所以他能勉強對付四位夜狩人。
而今天則完全不同了,夜狩人沒有了任何估計,自然能對葛切裏産生壓制。
當葛切裏和剌庫耶他們糾纏在一起的時候,牙邳戴佴的戰力暴漲,他面對的三位獵卼成員雖然身手不錯,而且相互配合得天衣無縫,可依舊無法抵擋這位夜狩人隊長的淩厲攻勢。
十幾個來回之後,其中兩位被牙邳戴佴的武器貫穿,雖然沒有緻命危險,但已經失去了戰鬥力。
而牙邳戴佴也被對方同歸于盡的打法受了一些傷,可這些傷根本沒有任何顧慮。
當牙邳戴佴看到剌庫耶和巴普諾将葛切裏慢慢的拖出駬車保護範圍之外後,一個閃身高高的躍起猶如大鵬展翅一般,急速沖向濘溪所在的駬車上。
這時守在駬車周圍的護衛看到牙邳戴佴撲了過來,立刻擺開防守陣勢,盡管他們知道自己的能力可能無法和對方抗衡,但不管如何葛切裏大長叮囑的話,必須要執行,這不僅僅是職責,更是軍人的一種信仰。
葛切裏的餘光也看到了牙邳戴佴的行動,他暗叫不好,看來夜狩人的強大出乎他的意料,自己的獵卼部成員都無法阻止對方。
但這時他已經被剌庫耶他們緊緊糾纏,好幾次試圖擺脫都無法成功,盡管距離駬車隻有七八米遠的距離,但對于高手來說這點距離足以要命了。
緊接着幾聲慘叫,全力出擊的牙邳戴佴很快将幾名護衛擊飛,根本沒有看清楚對方如何出手的。
而和其他纏鬥的獵卼部成員看到了危機,其中幾名急速靠近想要阻止牙邳戴佴劫走濘溪。
幾道閃光,他們手中的暗器紛紛出手,不管是否奏效,能拖延一點時間是一點時間!
可牙邳戴佴是何等身手,這些暗器根本無法傷及到他,這時葛切裏焦急萬分,他大吼一聲用盡全力擊退剌庫耶他們的糾纏,企圖靠近駬車。
但對方根本不給他這個機會,兩人前後夾擊并且采取同歸于盡的打法,不管如何都要阻止葛切裏的靠近。
很快牙邳戴佴躲避掉這些暗器後,穩穩的落在駬車頂,面對急速上前的獵卼部成員,他知道現在隻要将濘溪捏在手裏,大局就完全掌握在自己手中。
就在他将要沉身将駬車擊破時,不知道爲何鹍駬突然發出一陣長嘯,顯得無比狂暴,并且前肢揚起,似乎想要掙脫繩索的束縛。
它這一驚,整輛駬車險些翻車,而牙邳戴佴隻感覺到腳下一滑,身體失去了重心往後倒了出去。
盡管牙邳戴佴盡量保持重心,可不知道爲何身體卻不聽使喚,就在将要和地面來個親密的接觸時,他極力用雙手拍向地面,一聲清脆的響聲過後,牙邳戴佴雖然沒有狼狽的跌倒,但身體的重量反彈力,險些讓他的雙臂折斷,無比疼痛。
當他穩定住身形再次欺身上去時,五六位獵卼部成員殺到,将牙邳戴佴和駬車隔開。
面對這突然的變化,牙邳戴佴無比惱怒,狠狠的罵了一遍鹍駬,如果不是它驚了,怎麽可能自己如此狼狽。
這時的他自然不會将事情想得很深。
而坐在駬車的濘溪卻微微一笑:“想要抓我,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少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