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濘溪該吃吃,該喝喝,該玩玩,全權當成一趟免費旅遊,由于葛切裏的特殊身份,所到之處都有相關重要人員接待,所以待遇是相當的好。
面對這樣的情況,濘溪和葛切裏之間并沒有太多的話說,也就是說不冷不熱,這讓那些守衛有些看不透,甚至有些人對濘溪對待葛切裏有些平淡的反應感到不滿。
對于他們來說大長如此待你就是普通人也會心存感激,可是濘溪卻似乎沒有任何感恩之情,隻覺得似乎這是應該的。
“大長,這些日子裏,您帶她一路過來,接待的都是高級人員,而且我們各個市中的毋(市)長們對她十分恭敬。可是爲何她還對您這副模樣,總是愛理不理的樣子,我們這些護衛都看在眼裏,覺得太憋屈了,好像我們欠她一樣!”在有時候葛切裏和其他護衛一起的時候,這些手下一副委屈的樣子。
“就是,我在您身邊也呆了五六年,每次去畲都您都是十分簡樸低調,很少打擾沿途市中的人員。這次爲了她已經做了很多,我不明白她到底是什麽身份,讓我們如此待她?”
“你們瞎打聽什麽啊!我們隻管将她送到哈博遆市就可以了,保證她的安全!其他的不是你們所關心的!”葛切裏自然不會對這些護衛說自己真實的目的。
“雖然上次的刺殺行動已經過去,但并不代表這件事情已經結束,你們不要胡思亂想,夜狩人不會輕易放棄自己的行動目的的,所以你們務必要萬分小心。”葛切裏繼續說道。
這些護衛自然不清楚葛切裏真正的意思,對于他們來說,保證葛切裏大長的安全就是最高的職責。
至于大長的安排用意,恐怕就不是他們所能想到的。
當葛切裏将護衛的這些牢騷說給濘溪聽時,濘溪并沒有太多表示,而是淡淡的一笑,似乎對這一切絕對心安理得。
“葛切裏大長,這時他們的意思還是您自己想法?”
“這些自然是他們的想法,這些護衛跟随我多年,當然知道我是什麽樣的一個人,每次去畲都的确沒有像現在這樣的到處張揚,所以他們覺得很奇怪這是正常的。”葛切裏回答道。
“那您自己覺得呢?”濘溪看着遠方高聳的青山,又問道。
“難得和這樣美貌的女子一起前往畲都,自然心情很好,要知道徹利奈畲人都是十分勇猛好客,自然不願意被人看不起。”葛切裏思索了一會,打算把話題岔開。
“大長說什麽就是什麽,不過你們護衛說得也對,我被您如此照顧,應該謝謝。可是大長心裏到底是什麽樣的打算,我也不清楚,隻有我安全的到達哈博遆之後才能對您的照顧表示感謝!您說對嗎?”濘溪對葛切裏含有深意的笑道。
“伽華女士,那你覺得我還有什麽打算?這一路過來,猶如遊山玩水一般清閑,要知道現在邊境局勢還不明朗,歐爾跶畲對我們還是虎視眈眈的。我身爲大長将這些軍務暫時放棄陪你,這難道還不說明一切嗎?”葛切裏說道。
“對于您的照顧我自然滿意,其實也想特别感謝,隻是上次的刺殺事件之後,我總覺得還有後續事情要發生。所以對于您來說,我是最好的誘餌,可以将那些夜狩人一網打盡。既然我是誘餌,當然應該有很好的待遇,不然到時候我恐怕受到的苦很難彌補的!”濘溪平靜的說道。
“誘餌?”葛切裏顯然對這個詞不太明白!
“在我們沓蒯琪畲中,好多捕獵者喜歡在捕食器具上放一些獵物喜歡而美味的食用物品,這樣獵物就會很快上當。這些就是誘餌!”濘溪解釋道。
“原來如此我們叫:佧剢!但這個你似乎想得太多了!我已經讓手下進行全城搜捕,就算他們被逃脫,也不可能離開市中。”葛切裏的臉上有些不自在。
“有沒有離開我不清楚,這是您的事情,所以我這個誘餌在到達哈博遆市之前,對夜狩人還是有很大的作用。我每時每刻恐怕都處在生命威脅之中,所以您對我的照顧是應該的,說不定下一刻我就會被夜狩人所撕裂!”濘溪說道。
“你究竟是什麽人?”葛切裏看着濘溪鄭重的問道。
“和你所說的都是實話,沒有任何虛假,我想您派遣的人員現在也快到沓蒯琪畲了,要不我們休憩幾天,等您的情報人員将最新情況反饋過來再做決定!”濘溪毫不在意的說道。
“我不清楚你這次來徹利奈畲到底什麽目的,但是我警告你,絕對不能做出危害我們事情。不然的話我第一個将你斬殺。”葛切裏聽到濘溪的話之後,立刻說道。
“您放心,我隻是來投靠親戚而已,想混口食吃,你們的戰争和我們這些普通人有什麽關系?”濘溪笑道。
“如果畲不在了,難道你們還能好好的活下去嗎?”葛切裏問道。
“對于高階層來說的确很難活下去,因爲新的畲長會進行大規模殺戮清洗,而對于我們這些最基本的畲民來說,他們不會加以殘害,畢竟他們所有享受到的東西,都是我們創造的!或許會對我們更加寬容也不一定!”濘溪回答道。
“你……”面對濘溪這番話,雖然有些不合時宜,但的确也是實話。
從來的統治者占領新的地方,對于普通百姓很少進行大屠殺,隻有昏庸的君主才會做出人神共憤之事。
對于普通百姓來說隻要有田種,有飯吃就足以!
“葛切裏大長難道我說錯了?雖然我不懂你們的想法,可我們這些普通人,隻求一食一物!比起你們所謂的這些世長來說,新的畲長所面臨的難度要大很多。所以不管畲中有什麽樣的改變,我們是永遠都不會改變的!”濘溪平靜的說道。
“希望如此,不管你是不是誘餌,夜狩人會不會再次出現,我保證你都不會受到傷害!”葛切裏盯着濘溪好一會,最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