協議是協議,但是距離真正制造出商用飛機還有很長的路要走,除了制造設備之外,還需要大量的技術工人,這些才是濘溪需要考慮的事情。
幸虧現在曹爺的合作,在工人這方面倒是不缺,所需的就是培訓!
面對濘溪的緊鑼密鼓建立自己的工業王朝,莫青的狹隘注定她最後輸得很慘,在多次挑釁未果的情況下,她決定铤而走險進行面對面的正杠。
公孫軒自然不贊同她的做法,這一個月盡管沒有實際見面過,但他已經感受到濘溪帶來的壓力,身爲莫傲的幕僚他自然不會輕易的将自己置于死地,特别是對對手沒有徹底了解的情況之下。
但莫青的執着讓他又很爲難,在請示了莫傲之後,公孫軒調集夏達海邦的軍警力量開始了對法洛工廠全面的打壓。
除了對其整個管理體系清查之外,還對其資金來源,以及管理人員的資質進行核實,盡管濘溪做了充分的準備,但還是被莫須有的罪名逮捕了好些高層管理者,讓整個法洛工廠的進度陷入停頓狀況。
新購買的土地完全收回,預付的定金全部沒收,就連已經開始基建的土地都遭到了毀滅性打擊。
銷售的産品以質量不合格,危害公共安全爲理由,價格虛高脫離社會基本需求,進行全面禁售。
一時間整個法洛工廠進入開業以來第一次的非正常停工。
當然法洛工廠的停工引起連鎖反應也是巨大的,它所牽涉到的産業鏈已經不是幾家上下遊企業的生存問題了,而是近三成的相關企業生計問題。
當然法洛工廠的損失最爲巨大。
面對如此局面,濘溪沒有慌張,除了盡力配合之外,對工人進行安撫,該付的錢還是付,該有的福利還是照舊。
而她本人并沒有主動前往公館請求和談。
三天過去了,夏達海邦表面上十分平靜沒有任何異樣。
一個星期過去了,法洛工廠上下遊的企業就開始難受了,他們以爲濘溪會服軟而重新讓法洛工廠開工,可是沒有任何動靜。
半個月過去了,相關企業開始遊說商會,能否進行談判,不然的話他們這些企業将被迫關閉。
一個月過去了,商會進行第一次談判,原本是讓法洛工廠和他們之間達成協議,請求莫青放手,恢複一切正常生産。
但濘溪根本就沒有任何談判的意願,連代表都沒有派遣,隻留給商會一句話“有本事去找莫青談!”
一個半月之後,第一批靠法洛工廠生存的企業倒下了,宣布停工,而市場上沒有法洛工廠生産的替代産品,影響到了日常生活的百姓開始要求陳铎利盡快解決。
兩個月之後,新商會會長被逼前往莫青公館談判,當然這個結果可想而知。
莫青她已經不顧一切了,甯願犧牲掉一部分人的利益也要将濘溪置于死地。
這時夏達海邦出現了經濟下滑的趨勢,盡管陳铎利使用各種方式盡量減少法洛工廠停工引起的嚴重後果,但效果不佳。
“夫人,昨天少爺在騎馬的時候從馬上摔了下來,一條大腿似乎失去了知覺!”
“夫人,昨天少爺在醫院時由于自己不小心打翻了藥盆,一隻胳膊也失去了知覺。”
“夫人,今天少爺另外一隻胳膊由于輸液時被放在旁邊的水杯砸了一下,也沒有了知覺!”
兩個月之後,就在夏達海邦整個商會以及邦城在爲法洛工廠事件而發聲時,莫青接二連三的接到總邦城那邊打來的電話。
“你們這幫家夥,我重金請你們來是照顧少爺的,而不是讓少爺受傷的,全部給我殺掉,一個都不許留!”莫青這時候已經失去了理智,她不顧形象的在電話裏破口大罵。
“夫人您消消氣!這恐怕不是他們的原因!”公孫軒平靜的說道。
“不是他們的原因,難道是我的原因!這幫家夥平時太慣着了,伺候個人都照顧不好,我要他們幹嘛?”莫青無比氣憤。
“難道您不認爲這是法洛娜做的手腳嗎?”公孫軒問道。
“她做的手腳?總邦城距離夏達海邦幾千公裏的路程,而且她自己還在夏達海邦,有什麽能力去對奇兒做手腳?再說了在總邦城誰能輕易靠近奇兒?”莫青不可置否的說道。
“可是事情偏偏就這樣發生了,我記得上次少爺回來的時候,成司令的副官曾經說過,如果成隆奇還不知悔改對法洛工廠下手,那麽他失去的不僅僅是這手臂。”公孫軒說道。
“這樣威脅的話你也信啊?我已經讓天翔派最好的醫生過去了,這些都是意外而已!”莫青的嘴巴還是很硬。
看到莫青這樣的态度,公孫軒隻能搖了搖頭,溺愛到這樣的地步,恐怕她也是第一人了!
三天之後,成隆奇僅剩的最後一隻腳也失去了知覺,他隻能靜靜的躺在床上,什麽也不能動,除了知道哀嚎之外,任何事情都做不了。
成天翔動用關系,請到最頂尖的醫生爲成隆奇診治,但檢查不出任何問題,和之前在夏達海邦時是一樣滴!
而且這次的狀況似乎比之前的還要糟糕,因爲失去知覺導緻血液流通緩慢甚至是阻礙,肌肉就會失去彈性萎縮,最後将真正的殘廢。
面對這樣狀況,莫青怒火沖天,除了讓醫生繼續治療之外,對濘溪的痛恨已經達到了極點。
她根本無法了解,濘溪是如何做到的,幾千公裏的路程居然還被暗算!
而且她清楚自己家的安保措施是如何的嚴格,簡直可以用銅牆鐵壁來形容都不爲過。
特别是這次成隆奇出了事之後,對于他的防護更是加強了許多,而且伺候照顧他的人,都是最有經驗的下人,在成家不是一天二天了!怎麽可能出現如此疏忽。
“這該死的法洛娜到底是誰?她怎麽做到的?公孫軒你這邊有沒查出什麽情況?”莫青這幾天憔悴了許多,每天接到兒子的哀嚎聲,她的心都碎了。
“沒有任何線索,現在已經排除了外部因素,可是内部的排查沒有頭緒。誰都有嫌疑,但誰都不可能做。因爲想要造成現在的後果,并非隻是身手高絕就能做到。”公孫軒這幾天也忙着調查整個事情線索,顯得有些疲累。
“我不管什麽結果,動用什麽樣的力量,隻要揪出那個黑手就行。”莫青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