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三叔打開公館的鐵門時,看到門外站滿了荷槍實彈的士兵,每個人目光如炬,顯然都是精銳之師。
“老頭讓你們的主人出來,跟我們走一趟!”爲首的顯然是帶班的,從臂章可以看出他的軍銜不低身材魁梧膀大腰圓,而且氣焰十分嚣張。
“請問各位軍爺,找我們家主人有什麽事嗎?她剛入睡!”三叔盡量笑臉相迎,他知道和這樣的人講道理是沒用的,隻能暫且忍耐。
“剛入睡,也要給我爬起來!你就告訴她如果晚上不出來,明天法洛工廠就不用開了,該幹嘛幹嘛去!”這位軍官大聲喊道。
他的聲音傳出好遠,周圍的公館也都亮起了燈,不過好些透過窗戶看到是軍隊後,立刻都悄然無聲了。
“軍爺我們可是正經做生意,不知道哪裏得罪您老,能否說明,我也好回禀!”三叔不斷的點頭哈腰。
“讓你們主人出來就出來,哪裏來那麽多廢話,再不叫出來,可别怪我直接抓人了!我們這些兵都是粗魯之人!”這位軍官指着三叔說道。
“大半夜的,哪裏來的狗,在這裏亂叫亂叫,吵得我覺都睡不着!”就是這時姬芸出現在軍官面前,她穿着寬大的睡衣,一臉怒氣。
“你居然敢罵我們是狗……”當軍官聽到姬芸的話時,立刻怒了,身爲司令身邊的副官,不管走到哪裏都是被人吹捧,哪裏聽到過如此的話語。
“我有罵你嗎?難道你沒聽到外面有狗叫嗎?”姬芸一臉無辜的樣子。
“看來你們是敬酒不吃吃罰酒,給我進去抓人!”軍官直接下令道。
“誰敢!”姬芸聽到後,立刻沉下臉,雙手叉腰,站在門口,盡管身材嬌小,但氣勢無比強大。
“我可告訴你,這是在擾亂軍務,阻礙執法!我可以直接槍斃了你!”軍官直接掏出手槍頂在姬芸的腦門上。
“好大的帽子,你随便說一句就是軍務了?你執法,有什麽理由來這裏執法?凡事總要給個理由,法洛工廠雖然不是夏達海最大的企業,但好歹每年也爲夏達海邦貢獻了不少的錢。想要抓我們老闆,總要給個理由!”姬芸毫不示弱。
“既然你們想要理由,那我就給你理由,免得說我仗勢欺人。晚上有人舉報你們夥同他人殺害了我們司令的兒子,這理由足夠了吧?”軍官冷冷的回答道。
“原來那個死者是司令的兒子?哎,真的爲你們司令可惜,不過他不是還有三個嗎?如果司令身體不錯,還可以生幾個!不過呢話可不能亂說,我們夥同他人殺害了你們司令的兒子。誰舉報?有什麽動機?當場你在嗎?”姬芸可不是省油的燈。
“你居然敢如此說話,看來你們真的有背後勢力撐腰,我們抓人不需要理由,到時候你們就會明白了!”軍官自然拿不出任何證據,但這時司令的命令,他不敢不從!
“如果沒有證據,不要說抓人,你就算踏進這公館半步,我都可以告你們非法闖入機密領地。讓那些記者過來看看,夏達海邦駐守的軍隊就是這樣爲人民服務的?保障百姓的生命安全的!”姬芸的話可是一套一套的!
軍官顯然沒有想到姬芸如此強勢,他平時隻在軍中,根本沒有太多機會和商界打交道,說話方面怎麽可能是姬芸的對手。
“機密領地,不就是一個破公館嗎?老子就算炸平它,也沒人敢說!”軍官顯然氣急了,和姬芸墨迹了半天,連個大門都沒有進去,在這些士兵面前實在是太丢人了!
“好大的口氣,這話我改天會一句不漏的重複給你們司令聽,還有陳铎利邦長聽。我雖然隻是一個商人,但從來沒有做過任何違法亂紀的事情,更不要說殺人!如果有人想陷害我,那麽麻煩你可以回去告訴司令,不要想踏進公館半步。如果想詢問一些情況,這個我願意配合,畢竟那麽大年紀了,中年喪子我能理解。”
就在這時一個清脆而冰冷的聲音在衆人耳邊炸開,濘溪一身淡藍色休閑晚裝,黑發高挽,無比典雅高貴的出現在他們面前。
“姐!”姬芸立刻乖巧的站到濘溪身邊。
“老闆!”三叔也十分恭敬的叫了一聲。
“法洛娜主席,這次前來我們是奉了司令的命令,我們也是不得以的!剛才您也看到了,這小丫頭不讓我們進來!所以……”這位軍官顯然也知曉濘溪的名聲,真的鬧起來,這事情就不是那麽簡單了。
對方這十幾年在夏達海邦人脈也廣,盡管平時十分低調,但傳說那些和法洛工廠明争暗鬥過的對手,隻要是下過黑手的最後都以悲慘結局告終。
雖然沒人指證是濘溪所爲,但很多圈内的自然知曉其中的緣由。
“羅恒上校,我雖然平時和司令沒有太多交集,但他的爲人我還是清楚的,恩怨分明豪爽俠義。所以剛才你在我們這裏這一鬧我也不追究。軍隊有軍隊的紀律,你們再強大也是我們這些人用自己的血汗錢供養的。你可以将我的公館炸平,但百姓心中的怒火你們用什麽炸平?”濘溪冷冷的說道。
“這……,您說得是,剛才是我太魯莽了!請您見諒!可是這命令……!”這位羅恒上校自然不敢直視濘溪的氣勢!
“既然您親自來了,我自然會有交代,我可以跟你們回去,配合調查是我們的義務!”濘溪捋了一絲黑發,淡淡的說道。
“姐,您可以不能跟他們去,這些家夥沒有一個好心的!”姬芸連忙說道。
“是啊,老闆您不能去!”三叔也開口阻攔。
“沒事的,難得司令請喝茶,我不去就是不給他面子,你們在家裏不要到處亂跑,也别亂說!天亮之前我就回來!”濘溪擺了擺手說道。
當羅恒聽到濘溪願意跟他們回去複命,臉上露出喜色,他貪婪的看了濘溪一眼!
“羅恒上校,我回去換件衣服就走,您稍等!”濘溪笑道。
“沒事,您請!”羅恒自然連忙笑道。
回到公館内,姬芸和三叔都沒有說話,他們清楚濘溪的爲人,一旦決定的沒有任何人能改變。
盡管之前她也單獨赴約兇險之地,可去軍隊駐地,這可是第一遭!
一旦陷入其中,根本沒有什麽力量能挽救她!
沒過多久濘溪一身緊身禮服出現在羅恒的面前,美麗無比,猶如一朵豔麗的玫瑰!
當士兵的身影消失在道路盡頭時,三叔和姬芸的臉上布滿了愁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