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光球的光芒比恒星爆發還要耀眼百萬倍,從星主護衛機甲胸口出迸發,瞬間包圍了整個方圓一萬公裏的範圍,就連格鬥平台都直接被光芒洞穿湮滅。
安裝在格鬥平台的各種探測設備一時間幾乎全部停止工作,巨大的弦能爆炸産生的射線輻射影響所有物質。
直徑一萬公裏的閃光球一直在持續着,和普通爆炸完全不同的是,弦能元素爆炸爲壓縮性爆炸,它會在爆炸範圍内不斷的擴展擠壓,形成一種弦能震蕩。
在瞬間的爆發範圍内所有物質都無法逃脫弦能射線和弦能震蕩的雙重破壞。
閃光球的持續時間足足有一個多小時,随後逐漸的黯淡縮小,最後消失沒有留下任何火光和煙塵。
當探測設備恢複正常後,所有艦員看到的景象都倒吸了一口涼氣,格鬥平台已經變成了圓環狀,中間一個巨大的深坑已經被洞穿。
要知道爲了保證雙方在激戰過程中保持格鬥平台的不被摧毀,使用了最堅硬的金屬材料。而現在這個平台居然被這幾百米大小的星主護衛機甲炸出一個直徑萬公裏的大洞,這威力實在太大了吧!
星主護衛機甲自然灰飛煙滅,而托尼多聯邦艦隊這邊也探測不到朱雀機甲的蹤迹,就連濘溪和拉烏爾羅那的蹤迹也消失。
“難道這就是結局?他們全部死了嗎?”這恐怕是所有艦員心裏的想法。
“上長老現在已經探測不到溪洛隊長的蹤迹了,是不是出了意外?”薩斯魯爾盯着超息屏好久,語氣有些着急。
“不會的,耐心等待吧!這個應該是弦能爆,太恐怖了。如果換成是行星母艦的話,這波及的範圍還要巨大,而且您也看到了這是一種瞬間爆發範圍,幾乎無處可逃的。這拉烏爾羅那真的下狠心了!”沃樂爾說道。
“幸虧想要弦能爆難度太大,并且需要足夠量的弦能才可以。不然這星系戰争就不用打了。”薩斯魯爾說道。
“是啊,其實弦能爆是一種傷人傷己的方式,不适合星系戰争,除非被逼迫得無路可走。”沃樂爾說道。
“溪洛隊長的穿梭機應該會沒事的,可能弦能爆的威力太大,可能是啓動了超階弦能狀态,我們無法探測到。”薩斯魯爾自我安慰道。
而在帝迩星人艦隊這邊,拉烏爾泰就沒有那麽着急了,他知道一旦星主護衛機甲啓動弦能爆後,拉烏爾羅那自然會有逃生手段。
盡管目前探測不到他的蹤迹,但肯定還活着。
“總艦隊長,目前雙方都無法探測到蹤迹,現在如何辦?是否派遣艦船進入格鬥平台内尋找?”這時其他核心指揮官問道。
“暫時不用,托尼多聯邦艦隊沒有提出這個請求,我們自然也無須理會。拉烏爾羅那艦長不會輕易死去的,既然他啓動了弦能爆,自然有逃生的後手,耐心等待就是了!”
拉烏爾泰看着超息屏上的畫面,搖了搖頭說道。
時間慢慢的過去,格鬥平台陷入了弦能爆之後的死寂。
“菲兒,疼死我了,這弦能震蕩的确夠厲害,剛才大意了,差點把我震散架。”
這時的朱雀号恢複了圓球型,它被深深的嵌進了格鬥平台内,不過這并非是被弦能爆轟進去的,而是朱雀号在抵擋住弦能爆的一段肆虐之後,濘溪主動駕駛朱雀号飛離的。
弦能爆沒有任何沖擊波,隻有在瞬間的爆炸範圍之内産生極其強大的破壞能力,隻是這次遇到了存在超弦的朱雀号,這些弦能射線和弦能震蕩對超弦的朱雀号根本産生不了任何威脅。
隻是弦能震蕩對濘溪産生了一些影響,讓她有點不适。
“讓您小心一點,弦能自爆的威力還是很驚人的,在沒有超弦的保護下,目前任何物質都無法抵擋弦能射線的切割力量。”菲兒說道。
“按照剛才這星主護衛艦的爆炸範圍,如果是行星母艦的話,這幾十億公裏的範圍内不是全部要灰飛煙滅啊?”濘溪十分驚訝。
“的确,不過想要讓弦能自爆也沒有那麽簡單,這也是迫不得已的辦法!這位拉烏爾羅那也的确夠厲害,想直接摧毀掉朱雀号!現在他正躲在格鬥平台邊緣休憩呢,估計是在弦能自爆的瞬間他使用了特殊傳送手段,把自己剝離開!”菲兒說道。
“我估計他還不清楚我們是否還活着,所以暫時隐藏起來。”濘溪說道。
“您休息一下,這家夥的擅長近戰,并且身上有弦能戰衣,我說過他可能是除了帕極汏之外,您遇到的最強對手!”菲兒囑咐道。
“明白了,我會小心的,好久沒有遇到強大對手了,拿他練手也好!”濘溪舒展了一下身體,懶懶的說道。
就在濘溪還如此輕松的休息時,外界都已經着急了,兩邊都探測不到格鬥平台内的任何動靜,這讓雙方的艦員無比擔心。
由于弦能爆直接把範圍内的物質全部湮滅爲粒子化狀态,所以他們通過探測設備根本無法找到朱雀号的殘骸或者是星主護衛艦的碎片。
盡管拉烏爾泰十分鎮定,但其他艦員依舊緊張。
當然托尼多聯邦艦隊這邊更是如此,一時間失敗無望的氣氛籠罩在他們艦員的頭上。
甚至溪洛戰隊的艦長和指揮官們啓動戰艦準備出發前往格鬥平台了,面對這樣的狀況,薩斯魯爾自然絕對禁止他們這樣做。
除了在事先的協議上已經說明,生死格鬥在沒有決出勝負之前,誰都不能靠近格鬥平台之外。還有就是就算需要前往也必須雙方總艦隊長全部同意才行。
何況目前的狀态,雖然無法探測到兩個文明種族的蹤迹,但并非代表他們都已經死了。
如果濘溪和拉烏爾羅那輕易就被弦能爆湮滅,那麽這次生死格鬥也是以平局結束。
面對衆多指揮官的訴求,薩斯魯爾能理解他們的心情,隻是目前隻能等待,像沃樂爾所說的一樣,他預感濘溪并沒有死,而是在等待着什麽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