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埃布西連接完畢訊号後,濘溪俯瞰大廈,特納多星一晝夜是地球的1.32倍,現在剛剛過了半夜,濘溪所休憩的地區處于格拉安東部,并非十分繁華。可外面燈火燦爛,超息廣告投射在空中,渲染着整個夜空,無比壯觀。
雖然埃布西隻是告知了這次事情的經過以及一些細節,并未要求濘溪幫忙,可她明白其中的含義。
埃布西是想讓濘溪先詳細的了解整個事情的過程,以及相關情況,希望在适當的時候提供一些幫助。
“追逐權力的欲望,這是自生命誕生以來無法抹滅的欲望,也正是有了這樣的一種欲望,也成就了生命演化的動力之一。這恐怕是所有智慧文明在到達意級文明之前所必須要面對的問題,也是無法避免的困惑。這是以前完體和我說過的。”濘溪眼神中透露着一絲無奈。
“是的,主人也沒有抹滅這特有的屬性。”主系統也說道。
“所以你覺得這些元老會主動放棄如此誘惑的權力?最起碼在帕極汏的事件上我并沒有看到他們對權力失去了欲望。”
“難道是?”主系統說道。
“不可能,帕極汏肯定不可能在粒子球的攻擊下存活,就算還活着,也不太可能現在就出來攪弄風雲。再說了,元老們都完好的回來了,他的計劃早就無法實施。”濘溪搖了搖頭。
“您理解錯了,我的意思,這幾位元老是被别人……”
“這個目前隻是猜測,挾持的可能性不高,如此高位的元老不太可能有什麽把柄被别人拿捏,何況那麽多。就算有,也肯定私下處理,不會愚蠢到放棄元老權力。”
“那我要調查一下近三萬年以來巴洛卡聯盟所有核心成員變更的資料,不然我們肯定想不出有什麽端倪的。”主系統說道。
“恩,還有最好連同坎博森還有這幾位元老都一起調查。”濘溪同意主系統的做法。
而這時的特納多星其中的一座太空城内,埃布西依舊忙碌,他剛剛和濘溪聯系後,就通知其餘的九位總艦隊長前來他的休息艙内議事。
原本這次例行會議後,埃布西就要前往可倫斯那邊星域,最近和肯邁圖星系聯盟之間又有不太愉快的事情發生。
可白天坎博森的這個毫無征兆的提議,打亂了埃布西原來的計劃。
除了埃布西之外,其他三四位總艦隊長也正在重新調整各自星域的相關布防,現在都隻能暫且放棄。
很快,九位總艦隊長都到齊了,埃布西也并未客氣什麽,直接吧自己的意思表達了出來。
由于被取消權力的元老隻是口頭提議,他們也是口頭答應,所以還未形成正式指令。但在3個地球日後,這個指令将自動生效。
所以軍事方面埃布西想統一思想,在自己的權力範圍内,把巴洛卡聯盟的軍事力量穩定住,不要摻雜進元老組織的内部争鬥。
雖然以前可能會有小團體,但目前這個特色事情,務必保持中立。
還有一點,就是埃布西擔心這可能隻是一個開端而已,事情并沒有結束。
對于埃布西的提議,其他總艦隊長出奇的一緻贊同,除了對埃布西整個思路的認可之外,重要的是,一旦這樣的狀況再次發生,難保他們不會遭殃。
目前都不清楚坎博森爲何做出這樣的事情,要知道目前這位統帥并非一位濫用權力者。
特納多星人的文明已經演化了千萬年了,經曆了無數權力制服的變遷,能有今日,和他們的制度完善性分不開。
這樣的事情不是第一次發生,所有都有預備解決方案。
包括元老組織和議會族長們這個時刻都沒有休息。
反而在帝艦中,坎博森這裏十分安靜,沒有人過來就白天的事情詢問他。
“偉大的統帥,他們全部都沒有回去,而是在太空城内讨論有關您今天做的決定!”
坎博森的助手,一位年長的老者,腦袋後的肉鞭很多很長,代表着他有極其強大的精神力。
“哦,這次讓我有點奇怪,居然沒人來質問?要知道我這樣的提議是違反了巴洛卡聯盟統帥權力法則。”坎博森做在高高的座椅上,表情平靜。
“或許他們正在了解事情的經過吧,還有在揣測您這個突如其來的提議到底是什麽用意。”老者說道。
“太師,您覺得這次我是否做錯了一個選擇?”坎博森問道。
“統帥的決策代表着巴洛卡聯盟最高意志,也是億萬文明種族的希望,和您老師一樣,我也是看您從小長大的,巴洛卡聯盟現在缺少了一種氣勢。而現在就需要一個偉大的領導者帶領。”老者說道。
“我明白您的意思,帕極汰的重新出現,這幫老家夥以爲我不清楚,居然私自派遣私人艦隊去剿滅。他們的用意我如何不明白。隻是想看看最後結果如何。”
“我沒有想到,帕極汰居然還活着,聽說還建立了弦力世界。雖然最後被殺死了,但如果沒有那位地球人,恐怕他們全部都會被埋葬。”老者點了點頭。
“那位地球人叫濘溪,曾經埃布西上訴申請頂級生命基碼,看來還是這個老不死有手段。”坎博森說道。
“也是她獨自闖入達瓦尼斯塔聯盟集結地,摧毀對方系統,讓我們拿下勝利的那位神秘的地球人。”老者說道。
“埃布西這老不死沒有說一句實話,難道怕我問他要這人?”坎博森說道。
“可能是爲了以後有事有求于她吧!所以埃布西總艦隊長還是很忠心的,至于被您提議的那幾位,可是埃布西的對頭。恐怕您這次也有爲這老滑頭出氣的緣故吧?”
“于公于私,他都沒有做錯事,隻是這幾位,如果我不再提議,他們恐怕還要進行大動作,隻是我現在還想不明白,他們如此直接認可了我的提議。沒有半分争議,有點讓我猝不及防,恐怕後續還有後手在等我。”坎博森說道。
“後手是絕對有的,對權力的渴望沒有會停止,他們這是以退爲進,您現在已經是違反了權力法則,所以他們需要一個突破口。”老者說道。
“我倒不懼怕這個突破口,而是擔心他們後面的黑手。”坎博森這時表情顯得無比凝重。
“風浪再大難道還能掀翻無比寬廣的帕比愛海嗎?”老者平靜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