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從越狐疑的看了女朋友一眼,然後便與未來的嶽母聯絡感情,“阿姨,你别生宜珊的氣,她今天是真的有點不舒服。”
“從越啊,從小我們家宜珊就被我慣壞了,明明是那丫頭太過大題小做了,最後還是你在這裏安慰我。”李媽媽也聽過很多身邊的老朋友吐槽自家女婿,能夠遇見從越這樣懂事的孩子,真的是很欣慰。
“我明白,和她交往多年,還能不了解她的個性嗎?可能是他們劇院最近事情太多了,所以有點心煩,你也别生她的氣。”
“提到他們劇院,何穎那個丫頭以前還和我們宜珊的關系挺好的,後來也不知道他們兩個人發生了什麽不愉快,關系就淡了。年紀輕輕就這麽沒了,真的是太可惜了。”
“之前好像聽宜珊說過,何穎家裏有個生病的弟弟,爲了給弟弟治病和不少人借錢,宜珊也接了不少,偶然中聽到何穎并沒有把全部的錢拿去給弟弟治病,她就開始慢慢疏遠何穎了。”
這事兒他之前也問過,畢竟關系那麽好的兩個人,突然不聯系了,怎麽看都有點奇怪。
李媽媽震驚不已,“真的假的,沒想到何穎那個孩子竟然是這樣的人。難爲我們宜珊當時回來求我,說是要和我借錢給何穎的弟弟治病,我也知道這些錢借出去肯定就回不來了,但是怎麽也沒想到何穎竟然沒給弟弟治病。”
“嗯,宜珊挺傷心的,關系也就這麽淡了。”
“算了,咱們也别提了,省得宜珊聽見了心裏更難受。從越,你上樓好好的安慰安慰她,你們這些小年輕的也不相信這些,都是阿姨老古闆了,至于結婚的日子,你們兩個人訂就好。”
“放心吧,阿姨。”沈從越上樓了,敲了敲李宜珊的房門,“宜珊,是我,我要進來了。”
“我睡着了,你别進來。”
沈從越呵呵的笑了,“睡着了,怎麽還能答話?”
推開門,李宜珊捂着被子趴在了床上,也不打算看他。
“還生氣呢?”
“沒有。”
“阿姨也是爲了我們好,如果你不相信,咱們再商量,何必對阿姨說話那麽重呢?”
“我也知道,可是她找的地方也太那個了,上次都把我算死了,這次又不知道找的什麽大師,總之我就是不信那個。”
“咱們不信就不信,我把日曆都拿來了,那咱們兩個是不是該挑一個日子,看看哪天我來娶你回家比較好?”
李宜珊聽得心裏甚是甜蜜,摟着他的脖子撒嬌,“随時都可以,我已經準備好做沈太太了。”
沈從越就愛看她現在傲嬌的小模樣,心下一動,就親了親她的小臉,“那就開春吧,我已經等不及要娶你回家了,沈太太。”
李宜珊捂着臉,害羞到不行。
“讨厭。”
“心情好點了嗎?”
“嗯。”
“一會兒下樓給你媽媽道個歉,她挺擔心你的。”
她從床上站起了身子,得寸進尺大道,“我要你背我。”
“遵命,我的公主殿下。”他背着她半蹲着,李宜珊開心的跳到了他的後背上。
兩個人就這麽下樓,沒有注意到他們兩個人身後多了一雙充滿仇恨的眼睛。
翌日。
李宜珊精神飽滿的從家出門,去了劇院練舞。
馬上山茶花的大戲就要開始了,她必須緊鑼密鼓的排練。
有一個動作,一直不太完美,所以這幾天她一直不停歇的排練。
直至其他人都下班了,李宜珊也沒走。
和其他下班的同事打了招呼,“你們先走吧,我有個動作練的還不是很熟悉,等一會兒練好了我就走。”
“那行,我們先走了,你也别練太久了,要不然回去太晚了。”
“沒事兒,我男朋友來接我。”
“哎呦,我酸了,有男朋友的人就是幸福。”
李宜珊用毛巾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說的你好像沒有男朋友似的,他可不比從越差,去年情人節時的浪漫我還記憶猶新呢?”
同事聽到這話也不好意思了,“得了,得了,明明在說你,最後竟然變成被你打趣了。”
“你回去小心點。”
“再見!”
李宜珊又加強多練了幾個小動作,練到全身都又沉又乏才躺在地闆上大口喘着粗氣。
爲了能夠保住首席這個位置,她不知付出了多少的努力。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外面的舞蹈教室已經關了不少的燈,唯獨剩下了李宜珊所處的這個教室。
也不知道躺了多久,地闆的另一頭傳來滋啦滋啦的聲音,有點磨耳。
伴随着她粗喘的氣息聲,竟然形成了詭異的樂章。
李宜珊也聽到那抹詭異的滋啦滋啦聲響時,從地上爬了起來。
擡頭看向了地闆的另一頭,有一道血紅的身影就伫立在眼前,她失聲尖叫。
後縮着身體,顫抖的質問,“你是誰?”
對方披散着頭發,遮擋住面容,隻留下被頭發蓋住的腦袋。
滴答滴答!
好似有什麽滴到了地闆上,李宜珊順勢朝着地面看去,逶迤拖地的長裙已經浸染了不少血迹。
鮮紅鮮紅的,在裙擺的拖拽下,形成了好幾條血線,甚是觸目驚心。
李宜珊吓得直打嗝,這道紅色的身影莫名的讓她想到了一個人,她蜷縮的抱着自己,“别過來,求求你,别過來。”
對方好像沒有聽見似的,四肢仿佛不夠協調似的,大有同手同腳的趨勢,走路一扭一扭的,那頭好似再用力一點,就能把頭甩出去了。
李宜珊也不知道從哪裏鼓起的勇氣,攙扶着一旁的跳舞扶着的把手,腳步踉跄着朝着門外奔去。
眼睛卻是緊鎖着那道血紅色身影,生怕她下一秒朝着自己撲了過來。
她……
沒有撲過來,但是腦袋卻在搖晃之間斷了。
很突然的掉了,卻因爲連着脖子的皮,沒有整個掉下來,挂在胸前搖搖晃晃的。
頭發灑落開,露出一張她這輩子都不會忘記的臉。
五官僵硬,連半點表情都沒有,眼睛裏隻剩下黑眼珠,浸染着血紅,極其具有沖擊力的看着她。
“啊!”
李宜珊抓緊了一旁的扶手,腿一軟就坐到了地上。
那雙直勾勾的眼睛還在看着她。
“救命啊!”
她捂着眼睛,放聲的尖叫,“别來走我,真的不是我殺了你,和我沒有關系,原諒我吧!”
李宜珊在看見那張臉後,腦海已經是完全的空白了。
她揮舞的手臂碰到了什麽冰涼的東西,她連睜開眼睛都不敢了。
心髒瑟縮了,冰涼的觸感滑到了她的脖頸處,緊接着呼吸就變得急促了起來。
她蹬腿,企圖想要擺脫束縛,卻發現想要躲過一劫恐怕比登天還難。
嘶啞又有點尖銳的聲音入耳,“下面好冷,你來陪我吧!”
“不要……放,放過我……”她還沒有和從越哥哥結婚呢?
實在是太不甘心了,不可以,她要活下着。
“死的應該是你,爲什麽不是你。”
那聲音就像是一把不夠鋒利的匕首,正在一寸一寸的割着她的心,疼是一點一點開始蔓延的。
不過此時他已經被恐懼所籠罩,眼睛翻白,就連腿都使不上半點力氣了。
滾熱的眼淚滑出眼角,“從越哥哥……救我。”
對方聽到這個名字,火紅色的身影又多了一絲黑色的氣焰,正散發着猶如地獄而來的死亡氣息,掐着李宜珊的脖子更加用力了,青黑色手指上突然長出了又黑又長的指甲,觸目驚心的血管布滿了整個手臂,“賤人,從越是我的,你竟然敢把她搶走,我要讓你死,要讓你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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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麽還沒死?
後來江五爺低聲問她:“聽說你天天盼我死,想生生熬死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