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念輕哼了一聲，“魯甜甜，你的事情我沒興趣，而我也對你同情不來。”
眼見她真的要走了，魯甜甜不慌不忙的站起了身子，輕描淡寫的問道，“魯神石不想要了？”
“别拿魯神石來威脅我。”第五念的情緒略有激動，話出口就有點後悔了，“魯甜甜，不錯，這幾千年來的性子倒是有所長進。”
“在我看來，這不算是威脅。你何不如看成是誘惑，我便隻問你心動了嗎？”第五念能夠這麽糾結魯神石，應該有大用處。
她話鋒一轉，“其實我隻想再最後看看第五飛揚。”看看這個讓她執着了數千年的男人，滄海桑田，世事變遷，大限即将來臨，她也沒法子輕易忘掉的男人。
“你不會不知道，他早就死了吧！”
“死了總有墳頭吧！”魯甜甜笑了笑，繼續說道，“你不妨考慮幾日，若是同意了，我死後魯神石便交給你，若是你不同意，也沒關系，我死後魯神石會由仙主帶回神奈山。這個承諾，在我死前都有效，我累了，回去休息了。”說罷，便從容的上樓了。
方向是第五念的個人休息室，看得她一陣牙疼，這是把自己的緣起當做酒店了？
魯甜甜的臉皮一如幾千年前一樣的厚。
第五念氣沖沖的離開了，想要魯神石，又不想讓她惡心到了自家老祖宗。
怎麽辦，搶過來的想法更加強烈了。
翌日。
第五念起來梳洗了一翻，和大伯母打了個招呼，“最近小絕會照顧意墨一段時間，暫時就不回來了，如果軒奇寂寞了，我可以送過去，讓他們兩個人是個伴兒。”
“好。”
“大伯母，我有工作就先出去了。”
“念念，你不吃早飯了？”
“不吃了，事情挺趕的。我今天晚上不回來了，還請大伯母轉告一爺爺奶奶他們。”第五念一邊穿大衣，一邊又繼續說道，“尤嘉和堂哥一周年的忌日我都記着，東西也讓人準備了。”
祝明蓮深吸了一口氣，感覺自己這一年來都疼的麻木了，“念念，你是個好孩子，他們兩個人的事兒就讓你費心了，我也老了，也不知道還能爲禦聞……”說到這裏，她忍不住哽咽了，怕自己百年之後，軒奇還小，無法一直供奉禦聞他們。
“大伯母，我和老公誰都不會不管的。”
祝明蓮連忙擦了擦眼淚，“念念，你知道你堂哥在哪裏做了鬼差嗎？”
第五念搖搖頭，“除非我能夠在他所管轄的地方碰見，他們一般不會在自己生前經常活動的地方任職，若是過度與沒有法術的人類接觸，很有可能就會被安排投胎去。”
能知道兒子還在，她也算是有個安慰，“我也不問了，知道他還在這個世界上的某個角落，我這心裏也踏實了，年底了，有些工作能停下來就停下來，别把自己累壞了。”
“恩，這個案子是朋友拜托的，處理完之後，我就可以休年假了。”第五念離開了軍區大院，就撥打了夜天羽的電話，然後約定好了時間地點。“一個小時候以後，京城電視台大門口見。”因爲京城地屬皇城，在這裏還有許多别的電視台。
然後便驅車趕去了電視台，第五念剛到就看見了夜天羽，他比自己來的早一點。
“他們DJ廣播在十九層，我昨天就給他們導演打了電話，所以有什麽想要問的，你都可以問，不必避諱，畢竟他們也是搞靈異事件的。”
“好，我知道。”
在夜天羽的帶領下，第五念來到DJ廣播的導演辦公室，一個胖胖的男人，長相有點偏可愛風，看見第五念直誇美女，語氣有點浮誇。
“念念，這位是何導。”
第五念也不浪費事件，直接奔入主題，“何導你好，我的名字叫第五念，現在有幾個問題想要問你，希望我們大家可以幫得上高管。”
陳導也收起了自己開玩笑的姿态，對于夜天羽領來的人，他多少還是要給點面子的。“你想知道什麽？我一定會告訴你。”
“高管是從什麽時候開始做靈異直播間的主持人？”
“他大學一畢業就在我這裏了，大概也有七八年了。”
“你們之前真的有發生過靈異事件嗎？”
“沒有，呃，也算是有吧！總之我也說不好。”
“沒關系，你把你所知道的事情告訴我。”
何導想了想說道，“以前都是小打小鬧，你也是天羽帶來的人，現在高管都瘋了，我就和你說實話吧，以前爲了收視率，我們還裝神弄鬼吓唬人。收視率提高了不少，所以我們的節目才得以繼續維持下去。我也記不住是哪一天了，大概能有個三四年的時間，直播間接到了一通電話。”
“電話一接通，對方就罵罵咧咧的說我們造謠撞騙，還說他活了這麽大，從來都沒見過鬼，當時罵的話特别的難聽，都沒有給我們辯白的機會，起初還以爲是有人嫉妒我們的收視率，故意搞我們，誰知道他罵的正是興起的時候，突然在電話裏大喊着，鬼啊，我們也被吓了一大跳。”
“他見鬼了？”
何導搖搖頭，“他見沒見鬼我是不知道，但是大家都說是我們靈異直播間僞造的假象，當時網上好多人的評價褒貶不一，說我們花錢請的人故弄玄虛。實際上那一次，還真不是我們花錢買的人造假。”
第五念追問，“那後來你們有把電話打過去嗎？”
何導點了點頭，“對于我們來說，這是一個賣點，怎麽可能不抓住這麽好的機會？後來電話一直打不通，一直不在服務區内，直到第二天早上才把電話打通，我們接通電話的時候，對方告知我們，他們是醫生，早晨有人報警，說有一輛出租車司機昏倒了，當時圍觀的群衆說，那個男人半截身子還在車上，半截身子已經推開車門，趴在了地上了，大家還以爲他被搶劫了，所以就報警打了120。”
第五念陷入了沉思之中，“這個人後來怎麽樣了？”
“當時我們劇組立刻成立了調查小組，然後去了醫院，正巧趕上警察也在，就做了口供，我們一直留到那個病人醒過來。你猜那個人怎麽着了？”
說的好好，臨秋末晚還賣上了關子，如果不是場合不對，第五念真想朝他翻一個大白眼過去。隻能配合的問道，“怎麽了？”
“那個人瘋了。”
“瘋了？”
這個答案可真是出乎意料，“他有精神病曆史嗎？”
“沒有，根據他家裏的人說，他身體好的很，嗓門大的好似一頭牛，底氣特别足，當時我們給他們放了靈異直播間的來電，确認了是那個人，但是百思不得其解，一個無神論的人怎麽會喊出有鬼？”
“在哪裏發現的這個人？”
“就是文昌路下的天橋，那個地方晚上很少有人走的。”
這個地點非常熟悉，不僅僅是因爲出租車司機在那個地方被人發現了。輕輕擰了擰眉頭，很小一個細節，夜天羽觀察到了，小聲的提醒道，“高管也是在那個地方被人發現的。”
第五念瞬間恍然大悟，追問導演，“何導，高管也是在那裏被人發現的，你們知道嗎？”
何導的表情閃過一絲震驚，“我不知道啊！”
“那後來呢，這事兒可還有什麽進展？”
“人都瘋了，這素材也就隻能火一陣子，後來這事兒也不了了之了。”
第五念擰眉，總覺得這裏透着什麽古怪，但是又說不上哪裏不對勁。
何導詢問，“高管現在怎麽樣，大家挺擔心他的。”
“還好，就是需要好好的休息。”
何導十分體貼的說道，“天羽，你轉告高管，一定要在家好好休養身體，什麽時候養好了什麽時候回來。”
夜天羽點點頭，暫時問不出其他的，就和第五念先行告辭了。
下樓後，“你可有什麽頭緒？”
“去文昌路天橋下的那條小路去看看。”
“好。”
直覺告訴自己，她想要的答案就在那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