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等強悍霸道的怨氣,幾乎是所到之處刮起了一陣邪風。
第五念立刻從床上跳了起來,手握着桃木劍,“東方照,我出去看看。”
“别啊,我害怕。”
第五念甩出兩個疊成三角形的護身符,“你和圓滿一人一個,再有陣法加固,沒有人能夠傷得了你們。”說罷,直接推開了房門。
因爲太過詭異,根本就沒有人敢打開房門看熱鬧?
隐隐約約一個身穿戲服的女子從不遠處飄過,鮮紅的戲服有點肥肥大大的,第一眼有點沒認出來,主要是那個眼神太過鮮豔了,就好像是浸染在鮮紅的血液裏,讓她不容易忘記。
找到圓滿的時候,她身上穿的就是那件戲服?
如此一想,第五念握緊了桃木劍,屏氣凝神,幾個縱身,追着那道身影就刺了過去。
隻見那個女鬼蓦然轉過身子,露出了一張有些幹癟的臉,就好像是被什麽砸中似的,破裂的眼珠子混在一堆腦漿之中,實在是慘目不忍睹。
這還不算是更恐怖的,最恐怖的是她的脖子上還有一個血窟窿,與破開的腦袋上流出的腦漿混合在一起,形成了一白一紅的強烈對比。
就算是平常見過大風大浪的第五念,都有點惡心的直反胃。
桃木劍的劍尖貫穿了她的靈力,發出了刺眼的光芒,女鬼急急地退開了身子,躲過一擊,嘶啞的聲音就像是刀磨在了磨刀石上,發出令人發毛的聲音,“滾開,别以爲有點道行就多管閑事。”
第五念皺起了眉頭,“你是誰?”
女鬼被砸的幾乎變形的臉勾起了更加扭曲詭谲的笑容,“小丫頭,知道的太多,這輩子都走不出去。”說罷,她的身形如一片葉子,随着一股陰邪之風飄了起來,第五念手執着桃木劍乘勝追擊,本以爲這一刺會命中女鬼,卻沒有想到對方四周形成了一道風,将她手中的桃木劍拐歪了半分。
順着她變成紙張的身體而過,女鬼在這個時候突然騰空而起,直逼第五念的面門,手指形成了鷹抓,泛着黑紫色的指甲還挂着血珠子就劃了下來。
第五念臉色一變,來了一個後彎腰,堪堪躲過了對方的攻擊。
女鬼的功力不弱,一般鬼的戾氣怨氣決定了法力。
眼見第五念并沒有中招,女鬼的戾氣更重了,從手指甲中散發出濃黑的氣息,其中還隐藏着血絲,第五念揮手,隻見一道明亮的光刃閃過,那血絲迎刃而斷裂,女鬼發出尖銳的慘叫聲,又再一次化作爲紙片一樣,第五念心知她想要逃,打出了一道黃符,卻已是來不及攔下女鬼,桃木劍也撲了一個空。
再尋着女鬼的氣息,已然是找不到了。
第五念還是第一次遇見這樣的鬼,逃的悄無聲息。
因爲女鬼的消失,就連剛剛鬼哭狼嚎的叫聲也沒有了,第五念站在走廊裏吹了半天的冷風,也不好尋找剛剛是誰喊的那麽慘,想到現在圓滿那裏還離不開人,隻能急匆匆的奔回了房間。
這一夜,農家小院二樓客房的人都沒怎麽睡。
翌日一大早,第五念就起床了,正巧遇見了老闆娘,對方顯得很熱情,“姑娘,昨天就看見你們來了,吃飯的時候都沒下樓,你說你們城裏的姑娘都長得這麽好看嗎?”
第五念笑了笑,“讓老闆娘見笑了,昨天有點累,所以就沒下樓。”
“那你們可得好好休息,這兩天竟看着你們這些人往外面跑呢,我竟然不知道我們這個海島還有那麽好玩兒的地方。”
“對了,老闆娘,不知道你昨天晚上可有聽見什麽吵鬧的聲音?”
說到這事兒,老闆娘擡頭看了一眼二樓,指了指某個房間小聲的說道,“還不是203的那對爺孫倆嗎?孫子也不知道患上了什麽怪病,時好時壞的,這老頭也不知道從哪裏聽說我們海島鬧鬼,并且這裏的鬼很靈驗,希望求鬼救救他的孫子。”
“求鬼?”第五念皺眉,“我聽過有求神的,還從來沒有聽過有求鬼的。”
“可不是嘛,我也是第一次聽說,所以他們來的時候我還勸了好久,有病就去看醫生,實在不行就去求神拜佛,怎麽跑來求鬼呢?更何況,我從小就在這個海島長大,我怎麽不知道我們海島有鬼?”老闆娘明顯就是一副根本不相信世界上有鬼的表情。
有的人想法根深蒂固,除非親眼所見,否則是無法改變的。
不過第五念現在最想知道的就是這裏的鬼故事。
“老闆娘,我是跟着學弟學妹們來湊熱鬧的,還不知道這裏到底有什麽鬼故事,你能不能和我說說?”在網上查了一圈,就說死了一個戲班子的人,卻沒說具體發生了什麽事情?
還不如問這裏的當地人,哪怕隻是謠傳,也有可能是真的。
根據昨天晚上見過的女鬼,能穿那麽精緻的戲服唱戲,應該是個旦角。
“姑娘,你還真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啊?這個世界上哪裏有什麽鬼,鬼都是在人心裏的,我勸你們還是收拾收拾東西回家吧,也别再來我們這裏了。”
第五念笑了笑,“不太相信,不過我那些學弟學妹們特别相信,我倒是想聽聽有多麽的滑稽?”潛意識裏,老闆娘好像很不喜歡他們這些人。
甚至是很排斥他們的到來。
“好好的海島,硬是被你們這些人搞成了鬧鬼之地,晦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