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元家鬧哄哄的,第五念和闵禦塵的到來,惹來衆人的關注。
尤其是花彼岸,見到第五念真的來了,連忙揮揮手喊道,“老大,你可總算是來了,我還以爲你鐵漢懷中卧,從此玩物喪志了?”
第五念嘴角一抽,這個形容當真是讓人極度的無語。
稍稍退後了半步,小聲的詢問闵禦塵,“你确定那個人是我的朋友?”
闵禦塵十分淡定從容的點點頭,“肯定不是我的朋友。”
第五念擡眸看向了坐在客廳正中央沙發的老人,年歲較大,雙眼渾濁,身子略顯虛弱,輕咳幾聲都能把自己的肺子咳出來,她腦海中立刻浮現出另一幅畫面,是那位老人的另一番面貌,精神奕奕,顯得十分有精神,與此時這個無精打采的老人截然不同。
自從上次參加宴會也不過幾日的功夫,一個人怎麽可能會頹廢到這個地步?
尤其是對方身上凝聚的死氣,壓的整個屋子都是陰翳森森的,讓人有點喘不過氣來。
他面前跪着一個年輕人,眼睛無神,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兩眼轉動之間,目光閃爍,哭也哭得不夠真心。
“曲風,就算是你跪在我面前哭,我也沒有辦法。”
元願見老父親要起身,連忙攙扶着他起身,“曲風,你太無恥了,我爸爸對你有多好,你竟然這麽陷害他,你還有良心嗎?”一想起那些髒東西都是他帶來的,她就對曲風沒有半點的好感。
元隆大師輕歎出一口氣,“算了,願兒,你罵他也無計可施。既然第五大師來了,咱們問問她的意見。”
元願看向第五念,方才還尖酸刻薄的臉立刻就變了一個表情。“第五大師,你快來看看我們家的那些鬼還在不在,這個曲風實在是太可惡了,我爸最近精神不好,多半就是他害的。”
這話還真沒說錯,第五念看了一眼曲風,此人命中帶衰,誰與他交好都要倒大黴。
之前就聽說了,已死簿是他帶來的。
第五念将整個别墅都看了一眼,卻沒有發現半隻鬼,花彼岸連忙追了過來,問道,“老大,我今日一來,竟然連半隻鬼影都沒有,你說奇不奇怪?”明明昨天他來這裏的時候,上百隻鬼都還在,今天竟然全部消失了。
闵禦塵也沒有感覺半點鬼氣,也是心中疑惑重重。
追問曲風,“你從頭到尾交代清楚。”
曲風看了一眼第五念,小丫頭片子頂多不超過二十五歲,閱曆不深,恐怕連鬼都沒有遇見幾個,也跑出來當高人了,這元家的老爺子什麽時候瘋的,竟然也相信外面那些什麽都不懂的江湖騙子。
說話的态度也是特别的怠慢,“就是我偶然之下得了一本古籍,我本想賣給元叔叔做人情,感謝他這麽多年來對我的照顧,誰知道他并不領情,然後接下來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對于已死簿的事情,他絕口不提,也不知是隐瞞什麽,還是根本就不相信第五念真正的實力。
“所以你并不知道那本古籍是一本已死簿?”
曲風蒼白毫無血色的面容上多了幾分閃躲之色,結結巴巴的說道,“我當然不知道了,元叔叔對我那麽好,我怎麽可能會拿已死簿給他?”
“看來你對已死簿也挺有研究的,知道生人該避諱着點。”
曲風怎麽會聽不懂第五念的冷嘲熱諷,幹笑了兩聲,開始轉移話題,“元叔叔,既然你已經找到高人了,我就不打擾你了,你的事情還是盡快解決的比較好。”說罷便要走,卻被元願制止了。
“曲風,明明就是你害了我爸爸,現在拍拍屁股就要走人,你是不是太不把我們元家放在眼裏了?這麽些年,我們元家真是喂了一頭養不熟的白眼狼。”
承蒙元家的照顧,曲風認爲這是理所應當,誰知道他爸臨死之前是不是留下了什麽巨額的财産,他們這一家子才會上趕子巴結自己,這對父女仗着元家是大戶,就欺負他這樣的無名小卒,他心中憤恨不已。
此時,元隆跟着一起倒黴,也是他活該。
他沒有落井下石,都算是他仁慈了。
“願姐,你無憑無據,可别說這樣的話,你有什麽證據?”
證據?
“那日你捧着一塊紅布,裏面裝的肯定是已死簿,你分明是想讓我們全家都跟着一起晦氣。”
“願姐,你看見我紅布裏包着已死簿嗎?”
元願語窒,“事到如今,都擺在眼前了,你還想抵賴不成?”
曲風打定了主意,就是不松口,看你能把我怎麽樣?
第五念知道,有一種人已經是死豬不怕開水燙了,既然他不交代清楚已死簿的來處,有些事情還真就沒法解決。
“元小姐,既然曲風不知道已死簿的事情,那就别勉強了,說不定他是真的什麽也不知道,畢竟已死簿就該存藏于每個大宅子的房梁之上,若是被人看見了,就會發生許多不好的事情,曲風又不可能忽視自己的安危。”
曲風心頭一顫,想起自己最近的倒黴事兒,因爲躲避被人追的命運,他差點就變成了車轱辘下的亡魂。“你忽悠誰呢?”
第五念笑笑,“忽悠你,你信嗎?更何況,我并不想忽悠你,你太窮了,付不起我要的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