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聽到了,那個女人叫第五念。”
男人臉色大變,握着紅酒杯的手都在顫抖,無法控制住自己内心近乎變态一樣的心思,恨不能現在就沖出去扭斷第五念的脖子。
打聽的人不禁輕輕拭去額頭上的汗珠,在強大的主子面前,他根本無法保持自己的冷靜。
“是,是花家的少爺帶來的人。”
男人咬了咬牙,“查,馬上去給我查清楚了。”他稍稍用過了力,手中高腳杯就被他給捏碎了,碎玻璃紮進了自己的肉裏都不知疼痛。
阿權擰眉,連忙取來醫藥箱,爲他做簡單的包紮。
男人的胸口一起一伏,心裏的驚濤駭浪幾乎就要掩蓋了自己所有的理智,許是因爲太過生氣了,一手揮開了阿權,将醫藥箱打翻在了地上,“滾出去,别煩我。”
阿權眼底劃過一絲黯淡,快速的退出了房間。
獨留男人一人在房間裏,他奔向了床,從枕頭下拿出一隻玉笛子,仿若是這世間最珍貴的寶貝,輕輕的擁入懷中,愛憐的撫摸着它,嘴裏呢喃着,“那人說,她叫第五念,是我們的仇人,終有一日,我們還會再見面的,沒有想到,我足足等了……”說到這裏,男人哽咽了,抱着玉笛子泣不成聲。
阿權站在房門外,滿臉的悲戚,他将一切都隔絕了,也包括他。
“權哥,慈善晚宴就要開始了,主子什麽時候下去?”
阿權收起眼底的悲傷,又恢複了最初的冷漠,然後淡淡的說道,“主子不能參加了,由我來代替。”
正好,他也想看看,那個女人到底是什麽來頭,僅僅隻是一個名字就能讓主子徹底的失态了。
阿權帶着人離開之前,再次深深的看了一眼房門,眼睛裏閃過一絲擔憂。
“我們走吧!”
第五念老遠就看見闵禦塵朝着自己走來,元隆也注意到了這個猶如王者的男子,行走之間自有一派正氣浩然,冷冽的眼神觸及到身旁的小友時,會折出一道溫柔的光,足以融化這世間的冰雪。
“小友,那是你的男朋友?”
第五念搖頭,“我老公。”
元隆爽朗一笑,“你不說我也能看出來,你倆一對視,盡是含情脈脈。”
第五念幹咳了兩聲,以此來掩飾掉自己的尴尬,被一個老人家取笑,她還真是有點羞澀。
闵禦塵上前,望進第五念眼睛裏的擔憂,給了她一個安撫的眼色,“我剛剛去轉了一圈,宴會很熱鬧,念念,你累了嗎?”
瞬間就明白闵禦塵一語雙關的話,第五念颔首,“有點累了,我想回去休息了。”
元隆一聽她要走,連忙說道,“我還想介紹道書給你認識呢?”正好看見阿權從不遠處走來,他連忙招招手,“阿權,你家主子呢?我剛剛結交了一個有本事的小友,正想着介紹他們認識認識呢?”
阿權不動聲色,臉上出現了幾許惋惜的表情,“真抱歉,我家主子身體有點不舒服,所以就先休息了。”他将視線移向了元隆的身旁,定格在第五念臉上,“是這位小姐嗎?”态度很是恭敬。
元隆忙不疊的點點頭,“沒錯,我今天剛剛結識的小友,名字叫第五念,是一個很有本事的人,肯定不比你家主子差。”
阿權聽到第五念這個名字時,眼底閃過一道精光,不過很快的隐去了,“元大師說的人自然不會差,我家主子的确是有點不舒服,等他好了以後,必定盛情款待這位第五小姐。”
“也隻能如此了,不過你家主子身體一向是不錯,怎麽突然就生病了?”
阿權眼角的餘光瞄了一眼第五念,行爲舉止都十分的正常,沒有半點的異常,主子和她到底是有什麽淵源呢?
僅僅隻是聽到一個名字就失控了,這是在以前從來沒有過的。
闵禦塵感覺到阿權的打量,幽暗深邃的眸子閃過一絲冷冽,阿權心驚的收回了自己的打量,此時有種芒刺在背的感覺。
跟着主子在一起,他什麽大風大浪沒見過,今日在這個男人面前,他是真真正正的感受到了一種窒息的壓迫感。
“前些日子感冒了,再加上這些日子爲了慈善晚宴的事情,休息不好,一下子就病倒了。”
元隆大師臉上布滿了擔憂,“阿權,你可得盯好你家主子,讓他趁着這個機會,好好的休息。”
“多謝元大師的關心。”
因爲張家大院的主人不能出席,元隆也就沒攔着第五念離開,反而囑咐他們路上小心一點。
花彼岸爲了彩霞明月小劍的事情,自然要跟着元大師到最後,他根本就等不到明天,既然元大師都松口了,那麽今天給也是一樣的。
所以,他很是樂意送元大師回家,順便再拿走那把彩霞明月小劍。
元隆豈會看不出花彼岸的心思,“你還無賴上了?”
花彼岸故作傷感的說道,“大師,你怎麽就不能把我想的好一點,我是擔心你一個人回去,所以才留下來多陪陪你的。”
“難道不是爲了彩霞明月小劍?”
“嗯,是順道。”
“哼,花家小子,我就知道你不安好心。”
第五念搖頭失笑,這一老一少還真是有點冤家。
回去的路上,闵禦塵少有的沉默,第五念詢問,“你怎麽了?心不在焉的。”
闵禦塵抿了抿唇說道,“看見一個本不該存在的人。”
“本不該存在的人,誰啊?”見他沉默了,第五念隻當是他的工作保密性,連忙擺手,“算了,你工作的事情還是别說了。”
闵禦塵張了張嘴,正發愁該如何告訴念念,那個人她也認識。
還不等說,她就爲自己想好了借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