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紀常春提着餡餅和稀粥回來了,看見團長和團長夫人又來拜訪,頓時有點不知所措,“真是給團長添麻煩了,你們這一大清早就跑到醫院來……”
闵禦塵淡定的說道,“常春,我已經給你聯系好了,軍區總院也給你留了病房,嫂子的病例我媽會接手,你不用怕麻煩,今天就帶着嫂子轉院吧!”
“怎麽好意思一而再再而三的麻煩團長呢?”
“沒關系,我媽是婦産科的主任,有她給嫂子接生,你就沒有後顧之憂了。”昨天闵禦塵說破了嘴皮子也沒能讓紀常春留下來陪紀嫂子生孩子,還是非要在今天堅持回部隊帶兵訓練,正好闵禦塵也就借着他這個理由,給紀嫂子轉院,請專人看護,合情合理。
紀常春自然是沒法拒絕,隻能不停的向闵禦塵的道謝。
“那你們先收拾行李,我和我老婆在地下停車場等你們。”
兩人并肩走出了病房,闵禦塵詢問,“可有什麽發現?”
“女鬼在紀嫂子身上留下的印記越來越淡了,我給了紀嫂子一張聚陽符,想必就可以徹底抹掉那個手印,再曬曬太陽,将那些濁氣陰氣暴曬在陽光下,生一場小病就好了。”
“既然如此,爲什麽還愁眉苦展的?”
“女鬼不來找紀嫂子,肯定還會找别人,我是擔心别人!”
“我找個人來查查,看看……”闵禦塵的話還沒說完,另一頭傳來一聲熟悉的怒吼,“你們要幹什麽?憑什麽攔着我們?”
第五念和闵禦塵擡眼望去,赫然就是何淑珍母女。
兩個人提着行李好像準備要走,有一個身着華服的女子站在一旁,大約四十歲出頭,一群人圍住了餘真真和何淑珍兩個人,雙方好像在正朝着什麽?
距離太遠了,聽不太清楚。
倒是餘真真喊了一嗓子,“這裏有鬼,憑什麽攔着我,不讓我走,李歡,你這個不下蛋的母雞,你就是想害死我。”
這裏有鬼竄入了第五念的耳朵裏,拉着闵禦塵靠上前去,決定去聽個仔細。
也許是鬧得動靜太大,圍觀的人也特别多,所以第五念和闵禦塵的靠近也沒有吸引太多人。
李歡,王天順的妻子,今年四十歲,保養的就像是二十幾歲的女人,就算是再漂亮的女人,不能生孩子也還是會被人嫌棄的。
嫁給王天順十二年了,始終不曾孕育一男半女,她爲了丈夫操碎了心,不是不想要孩子,曾經也懷了三次孕,每次都是雙胞胎,不是胎停,就是無辜的小産,最後一次都快要臨盆了,孩子繞頸窒息而亡,因爲刮宮的次數太多了,醫生之前就說過了,她也許這輩子都不可能再有孩子了。
她眼睜睜的看着丈夫在外面找小三,卻是不敢有任何的怨言,就連公婆都在勸她,外面的女人始終是外面的女人,她隻要做好王家少奶奶,将來那些小三小四生了孩子,一樣是她的,就連日後的王家也是她的。
即使有再多的不甘,她也要打掉了牙齒往肚子裏吞。
挽不回丈夫的心,李歡也就認命了,任由着他在外面胡作非爲。
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兒,卻沒有一個人女人順利生下孩子,并且所有人懷的都是雙胞胎,經過醫生鑒定,全都是兒子。
被人當衆說自己是一個不會下蛋的母雞,李歡的臉上是青白交織,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最關鍵的是這個女人竟然大庭廣衆之下喊着有鬼,若是被其他的病人聽見了,以後誰還敢來他們的醫院?
用力扣緊了手中的包,嘴角微微勾起了一抹冷笑,“餘真真别胡說八道,我可不是王天順,覺得你無賴都是好看的,若是不能給我滾回去躺着,就别怪我用強制性的手段。”
餘真真受到了不小的驚吓,經不住的後退了幾小步,“你敢!”
“你不是上趕着給我們王家生孩子嗎?你想走随你,但是我們王家的孩子必須留下來。”
“你……你好歹毒的心腸!”
李歡随手挽起了耳邊的碎發,笑得如沐春風的,“将餘真真帶回病房,派人好生的看管着。”
驟然,來了兩個穿着黑色西服的男子架着餘真真就回病房了,隻聽她凄厲的大聲喊道,“這裏有鬼,李歡,最毒婦人心,你想害死我,就像害死當初……”
李歡臉色一變,嚴聲怒斥,“這個女人瘋了,還不把她的嘴巴堵上?”
其中一個男人一把就捂住了餘真真的手,看的何淑珍都傻眼了,本以爲女兒攀了高枝,誰能想到王天順的妻子手腕如此強勢,竟然三句話不到就動起了手。
何淑珍連忙追了過去,生怕那些人傷了真真,甚至是她肚子裏孩子。
“放手,萬一傷了我閨女,讓你們吃不了兜着走。”
第五念拉着闵禦塵的手,“我們走吧!”
看樣子昨天晚上,那個女鬼已經找上那對母女了。
想必何淑珍用不了多久就會來找自己了,本以爲這筆生意恐怕又要白幹,沒有想到峰回路轉,還有人給她送錢了。
“你怎麽不問問我,接下來怎麽做?”
闵禦塵看了一眼第五念,揉了揉她的頭發,寵溺的問道,“等着别人送錢就那麽開心?”
“還是我老公了解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