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念是被鐵柱不情不願的拉回軍隊駐守城邊,剛到門口,就看見了一群人站在外面正等着她。
将最後一塊桂花糕丢到了小嘴巴裏,看着裔王陰沉的老臉,她不安的咽了咽口水,如果眼神可以殺死一個人,第五念已經不知道死多少個來回了。
慕以農上前兩步,故意走到她的身邊,冷聲的說道,“你能不能顧忌一下煙兒的身份,不要總是做出這樣不符合身份的事情。”警告的意味特别濃厚。
第五念就是見不慣他這副德行,有事兒好好的商量,對她冷言冷語做什麽。
她就是那種吃軟不吃硬的人,爲了能夠氣一氣慕以農,順便伸出兩隻小手,假裝吐了兩口,然後搓了搓手。此舉惹來慕以農的一陣嫌惡,打死他也不肯相信,這種人怎麽會是她的子孫後代呢?
眼見慕以農扯出一副便秘的樣子,第五念莫名的心情大好。
甚至還得寸進尺的拉着慕以農的衣袖,換來他身子都僵硬了,非常想将第五念的手甩出去,可是當着那麽多人的面,他又做不出有失分寸的事情。
隻能強忍着她就這麽拉着自己的衣袖,“既然你們還有重要的事情要談,那我就暫且回避了。”
聽她這麽一說,衆人隻當她還在記仇,連忙勸阻,又是說了許多的好話。
說話的人有很多話,也是七嘴八舌的,花費了許多時間分析了一番,大概的意思就是對方的将領與她有仇,三日後的一戰,必須由她出場。
第五念揉了揉泛疼的太陽穴,打了一個停止的手勢詢問道,“各位大人,我就想知道,你們是如何肯定我與對方的将領是認識的?”
又是一陣噼裏啪啦的你講你的,我講我的,搞得第五念一個頭有兩個那麽大,據說對方的挑戰書是幾張很有戲劇性的畫紙,“什麽畫紙?”
有人速度更快一步,直接将對方送來的戰書遞給了第五念,她攤開了幾張紙,她蓦地瞪大了眼睛,赫然是現代的漫畫,能畫漫畫的人肯定是來自現代,難道對方是穿越而來的?
可是在古代,她是秦憶煙,根本就不是第五念。
“你可是有得罪過什麽人?”
面對衆人關切的眼神,第五念真是不知道該如何告訴他們,她得罪的人多了去了。
輕咳了兩聲,第五念說道,“我先看看對方的戰書。”細翻了幾頁,大概意思就是說,讓裔王妃接受戰書,若是不敢的話,就爬到城樓上方,朝着幽暹的方向跪地磕三個響頭。
有人解釋,“從這封戰書上了解,對方的少将應該是一個年輕人。”
第五念不由得點點頭,非常的贊成,對方把自己畫的甚是豐神俊朗,風華正茂,饒是誰看了都會覺得自慚形愧。
其中一幅畫,是對方踩在了第五念的後背上,仰天大笑,帶着幾分勝利高傲的嘴臉,讓人看了就十分的不爽,有那麽一瞬間,直覺告訴她,她與幽暹的這位上将肯定認識,不僅認識甚至還有些冤仇。
她輕蹙了眉頭,慕以農立刻就發現了幾分端倪,“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麽?”
第五念抿了抿唇,雖然大概猜得出對方那個将領是誰,但是她搞不明白,那個人怎麽會畫漫畫?
“倒是想到了一個人。”第五念磨了磨牙,“去給我準備筆和紙。”
“你要做什麽?”
“當然是禮尚往來,對方都給我畫了那麽醜的漫畫,我自然要讓對方知道,什麽才是真正的漫畫。”雖然她上學的時候多數都逃課了,但是說到底她的漫畫功夫還是一流的好。
用毛筆畫漫畫,第五念運用的還不是特别的好,畫了許多張都不是特别的滿意。
随後裝進信封,“拿去送給向我挑戰的少将。”
說句實話,他們都沒太看懂第五念畫的到底是個什麽鬼?
衆人都比較擔憂,生怕裔王妃送去的畫紙會落了盛世皇朝的面子。
第五念将畫紙遞給傳送戰書使者的小士兵,“如果能夠看見對方的将領,一定要回來向我禀報對方具體的長相。”
“是,裔王妃。”
講戰書送到了幽暹,對方也沒有想到會這麽快就有了回應。
攤開了畫紙,一下子就看出了這畫筆出自第五念之手,畫風粗鄙,不上檔次,偏偏對方還将畫中之人的各種表情畫的惟妙惟肖的,翻開了幾頁畫紙,他不由的勾起了眉頭,諷刺的笑了笑,“有膽無謀,果然是個蠢貨。”就是這樣的蠢貨,怎麽能配得上哥哥那麽完美的人?
“少将,對方說了什麽?”
“三日後自然會來應戰。”
幽暹的軍師雖然不知道這位空降的少将爲什麽一定要針對盛世皇朝的裔王妃,但是看着少将一提起裔王妃就會變得十分猙獰的表情,足以證明,他們兩個人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來之前,聖上的意思就是不論這位少将想要做什麽,隻要能夠幫助他們戰勝盛世皇朝就行。
所以,他們這群朝堂上的老油條全力配合這位上将小心眼,也不知道爲什麽抓着人家女人死活不放手,在他們的眼裏,或許這就是因愛生恨,所以才會變得這麽小心眼,一點也不像個男人。
直到東皇太一翻到了最後一頁,畫面沖擊力實在是太大了,女人不像女人,提着裙擺,痛踩着地上的小人,定睛一看,那面容與自己送去的戰書上的自己竟然是一模一樣。
順便在空白之處還填寫了一句話:戀兄變态狂,老娘猜的就是你!
東皇太一徹底的翻臉了,捏緊了畫紙的手都在略微的輕顫,可想而知他此時此刻有多麽的生氣。
甩開了衣袖就要扭斷對方傳送戰書的使者,若不是幽暹有人攔着,說不定這身子和腦袋還真就要分家了。
爲了表現出大國風範,都是不斬使者,若是今日使者死掉了,他們幽暹在外人的眼裏,就顯得太沒有度量了,說不定還要招人非議,惹來别的國家的歧視。
被人說成是小肚雞腸,沒有容人的雅量,這絕對是走上強國最大的忌諱。
盛世皇朝的使者也是被如此暴躁的上将吓得臉色都白了,不過想到裔王妃交代的事情,他一定将對方長得是圓,是扁看個一清二楚。
看清了長相,他就逃之夭夭了。
第五念通過使者口中的描述,可以十分确認對方就是東皇太一,自家老公那個糟心的弟弟。
隻是沒有想到,對方爲了與自己作對都已經跑到敵國去了,難道就是爲了殺殺自己的銳氣嗎?
肯定不是,這之間肯定還有她所不知道的事情。
到底是什麽呢?
第五念想到了一個好主意,最起碼可以試探出東皇太一想要做什麽,告訴裔王自己的計劃。
聽着第五念侃侃而談,慕以農幾乎是從頭至尾皺着眉頭,随後詢問第五念,“你幼不幼稚?”
某人深吸了一口氣,盡量表現出自己心平氣和的一面,“你聽不懂嗎,這是我的戰略,戰略懂嗎?”見慕以農還是那副我根本不相信的嘴臉,第五念已經開始不耐煩的揮了揮水嫩的小手,“算了,對你這種人,我已經沒有什麽可說的。你隻需要照着我說的辦,當天就知道了對方到底打的什麽主意?”
慕以農抿了抿唇,不做聲。
“你相信我的準沒錯。”第五念真是被這種死腦筋的人要氣死了。
想到第五念的計謀,慕以農揉了揉泛疼的太陽穴,甚是煩躁的問道,“你不迎戰,然後讓人站在城牆上大喊,你是傻……?這就是你的戰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