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柱站在森林口與其他人彙合,得知大家都買到了裔王妃所交代的東西,欣喜之情不予言表,輕點了人數,一個也不少,沒有一個逃兵,鐵柱甚是欣慰。
本以爲可能會有一個兩個擅離隊伍,都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誰能想到回來的時候,大家會這麽整齊,這對于鐵柱來說是莫大的鼓勵。
“既然大家都回來了,就證明我們不願意這輩子都是平庸無聞,不想當将軍的士兵不是一個好士兵,所以我們大家必須團結一緻,将裔王妃所需要用的材料全部都送回去,我們就算是完成任務了,從現在開始,你們要跟進了我,誰也不能掉了隊伍,爲了以防萬一,我們會時不時進行一次報數。”
“是,隊長。”
得到了衆人的認同,鐵柱有種油然而生的驕傲感,揮舞着手臂,示意他們安靜下來。
“你們一個跟緊一個,千萬不能掉隊了,現在開始我要點燃引路香。”
鐵柱未見過第五念的本事兒,自然也不知道這隻引路香點燃了會有什麽效果,直到清香被點燃的那一瞬間,有袅袅青煙朝着某一處飄去,鐵柱順着煙飄過的方向前行,還囑咐身後的人一定要跟緊自己,帶好了他們所需要的東西,務必在中午之前趕回去。
隻是他們越往森林深處前行,越發現霧氣彌漫,伸手可見度不足兩米的距離,起初還能夠憑着引路香前行,越往深了走,濃密的霧氣已經覆蓋了引路香的青煙,他們根本看不見路被指向了何方?
走了沒多久,他們就漸漸的迷失了方向,根本找不到方向,還要顧及腳下一深一淺,四周尖銳的枯枝,凹凸不平的路面導緻他們根本走不快,本想再次放任馬兒,讓他們尋找回去的路。
很難想像,十幾匹馬走到某一處就會發出撕心裂肺的嘶鳴之聲,他們幾乎就要控制不住暴躁,狂亂踏着蹄子的馬兒。
鐵柱一隻手握住了缰繩,另一隻手握着引路香,青煙漂浮到了空中與冰冷的霧氣融爲了一體,他們除了幹着急卻是什麽也做不了。
他們十幾人隻能拉着缰繩退了出來,馬兒好似得到了安撫,又恢複了正常的樣子。
鐵柱不相信他們就這麽被阻隔在門外了,指揮大家朝着森林深處前行,馬兒再一次發狂,開始飛濺起了雙蹄,仰着頭發出嘶鳴之聲,似是抗拒,就連騎馬的人都感覺到了一絲絲的心慌,到底是哪裏不得勁,他們又說不上來。
那人沒能控制住手中的缰繩,還沒有坐穩,就差一點摔倒在了地上,如果不是鐵柱眼疾手快的一把将他撈了起來,說不定他就會成爲馬蹄下的亡魂。
因爲救了一個人,導緻他手中的引路香突然就斷裂了。
衆人不禁大驚失色,引魂香斷裂成了兩半,鐵柱有那麽一瞬間都能夠聽見心死的聲音,這可是能夠将他們帶回去的引路香。
有人催促,“快,再接着點燃。”
鐵柱試了不知道多少次,卻是怎麽也無法點燃引路香,開始以爲四周有風,十幾個人圍在了一團,圍個水瀉不通,連一陣風都透不進來,卻是無論如何都點燃不了引路香。
大家不由得急了,“該怎麽辦?”
“我們是不是回不去了?”
有人不禁洩氣了,他們還沒有回去就已經是這麽多的阻礙,若是真的遇見了陰兵借道,就憑着他們在這幾個人的本事兒,恐怕一定會被對方秒成渣。
鐵柱眼見大家沮喪了,立刻打氣說道,“我們大家别氣餒,再想想别的辦法,咱們肯定能夠找到那些人。”
“算了吧,我們還是不要回去比較好,反正我們現在都出來了,說不定我們還能夠逃出去也說不定呢?”
人的負面情緒有着很大的感染力,隻要有一個人有這樣的想法,其他人就會不自然而然的被感染到,甚至還非常贊同對方的話。
“對,我們都逃出去來了,爲什麽還要回去送死呢?”
鐵柱急了,“可是我們不能做一輩子的逃兵,國家有難,我們卻逃了,你覺得這像話嗎?”
“不是我們逃了,是我們現在回不去了。”
“不論如何,我都希望你們還記着,當時裔王說了什麽,若是我們做了逃兵,他是絕對不會放過我們的。”跟在清風的身邊也不算短,自然明白裔王是一個說到做到的人。
“有本事兒你就想出一個辦法,讓我們回去,要不然說再多也是白扯。現在霧氣那麽大,我們就算是想要走出去都困難了。”現實擺在眼前,他們也隻能低頭了。
“說不定我們都要死在這裏了。”這話就像是一個天大的石頭砸進了衆人的心湖之中,蕩起了一層層的漣漪,頓時就有人哭了。
其中最小的一個男孩子默默的叼着豔麗,異常的懊悔不已,“我都沒有娶媳婦兒呢,就這麽死掉了是不是太委屈了。”
鐵柱一怔,腦海中電光火石的劃過了什麽,想了好半天才想到,臨走之前,裔王妃交代的事情,驚喜的催促道,“快,我們現在快點撒尿。”
聽到鐵柱的解釋,大家才恍然大悟裔王妃之前就說過,若是找不到回來的路,就撒童子尿。
衆人站成了一排,解開了褲頭就開始撒尿,他們正尿的歡實,就聽見了濃霧之中傳來一聲凄厲的吼叫,“我去,誰把尿撒到我的身上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