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陰兵借道分爲三種。
第一種陰兵借道是指古代或者近代的軍隊敗王後,因爲元氣不散,以及當時的天時地理環境所造成的。
當然,在現代那樣的和平時代,尤其是生長在國富民強的華夏國,更加不可能有戰争,她頂多是在電視裏,看着别的國家有戰争罷了。
第二種陰兵借道往往是出現了大災難之後,死了很多人,這種陰兵是指地府來拘魂的鬼差鬼将。
趕巧了,第五念不得不佩服自己祖國的強大,就連這樣的自然災害都很少,她長這麽大都沒有遇見傷亡慘重的災害,更加不可能遇見陰兵借道這樣的事情。
還有最後一種則是鬼界的戰争,據她所知,小絕已經投胎去找方以蘿了,所以地府群龍無首,多半是黑白無常在打理各相事宜。
依照那兩個膽小鬼的處事風格,是絕對不會主動挑起戰争的。
她真不願意去猜,陰兵借道是第一種,或者是第二種。
第五念搖頭,“我做不了,陰兵借道顧名思義的就是借條路,我們大不了躲避一下,不要幹擾他們就是最好的解決辦法。”
“我已經算過了時間,明晚是未來幾日陰氣最重的時候,陰兵借道如果我們讓路的話,算一算時間,時間就會耽擱,裔王妃,你知道的,我們盛世皇朝的大軍恐怕堅持不到那個時候。”
第五念聳聳肩,說出自己的真實想法,“很抱歉,我們不知道。”
畢竟他們一開會就防着自己,活似她就是敵方派來的間諜似的。
所以對于兩國之間的戰事狀況,甚至是武力是否有懸殊,可謂是一概不知。
衆人不禁着急了,心裏都在嘀咕,裔王妃當真那麽厲害?
韓魅不爲所動,繼續說道,“别的倒是不怕,就怕幽暹會突然襲擊,所以明晚我們的大軍必須到達通州,否則不堪設想。”韓魅這話雖說是自言自語,可是視線卻定格在了第五年的身上,衆人很自然地将視線定格在了第五念的身上。
被這麽多雙眼睛看着,她渾身不自在,輕咳了幾聲,很果斷的說道,“除了給他們讓道,我們沒有别的選擇。”
韓魅捧着熱茶,異常淡定的說道,“我知道你有辦法。”
第五念蹙眉,這事兒不是她不幫忙,“你該知道,我們的軍隊有十萬,陰兵借道若是拘魂,沒有抓到魂魄會地府,很有可能就會轉移目标,我不能拿這麽多人的生命去開玩笑。”
韓魅低頭不語,微垂着眼睑,不知在想着什麽?
倒是急壞了其他的官員,如果打仗的話,他們可以提着刀劍就可以沖鋒陷陣,用不着第五念在這裏磨磨叽叽的,這個不行,那個不行。
可偏偏是關于那方面的事情,他們都是隻會打仗的粗人,根本就不知道這些事情該如何去做,所以他們隻能坐在這裏幹着急。
甚至根本沒有細想過第五念的話,到底是不是真的做不了?
此時他們隻當第五念還記恨着他們這些人的排擠,其中一位從二品振軍大将軍元天朝着第五念抱拳說道,“裔王妃如果是因爲爾等這段時間的态度,下官元天願意在這裏誠心的向您誠心的道歉,請裔王妃一定要助爾等一臂之力。”說罷,還向第五念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
衆人恍然大悟,原來裔王妃是因爲他們的态度,所以才會選擇漠不關己,沒有想到她竟然是這樣的人,生死存亡的大事兒。
難道身爲盛世皇朝的子民,都不想着如何關心自己國家的領土是否完整嗎?
此時衆人隻能心不甘情不願的向第五念低頭,“懇請裔王妃助爾等穿過這座森林。”
第五念陰沉着一張素淨的小臉,她擡眼看向了韓魅,她的表情依舊很從容。
“請裔王一定要好好的勸一勸王妃,莫要因爲我們幾個粗人,就耽擱了戰事,若是通州失守,恐怕我們誰也擔不起這個責任。”
“裔王妃,既然國師說您有辦法,就一定會有辦法,您大慈大悲,一定要保證我們明晚之前趕到通州,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衆人苦口婆心相勸,就是希望第五念能夠改變主意,莫要再小心眼了。
但是她卻知道,韓魅是故意的,故意讓她成爲衆矢之的。
慕以農渾身迸發出冷冽的氣息,冷冷的目光打在了元天的身上,冷的對方一激靈。
倏然明白自己好像犯了一個錯誤。
其實元天沒有什麽壞心眼,就是爲人耿直,說話又不會拐彎抹角,好像身爲武将的配備都齊全了,所以在官場上經常莫名其妙的得罪了很多人。
他身爲古人,根深蒂固的觀念,女人就應該在家相夫教子,不可出來抛頭露臉的。
最初,他的确以爲裔王妃是舍不得離開裔王爺,所以随便尋了一個借口就跟着行軍打仗來的,就算是國師說過她有幾分的本事,也不過是爲了賣裔王爺一個面子。
他根本就沒有想過裔王妃真的會一些本事兒,男人自然都會一緻的排斥裔王妃,也許是潛在的大男人心裏。
如今他說出這番話來,擺明了是說裔王妃小心眼,記恨着他們這些日子的态度的問題,所以才選擇不幫忙。
他不由得暗暗的擦了擦冷汗,已經感受到了來自裔王爺的冷意。
此時恨不能扇自己一個大耳光,看你以後還敢不敢多嘴。
慕以農也不知道自己哪裏來的自信,自認爲與第五念相處的時間不算長,但是還算是了解。
别看她有些時候很張揚,卻是有自己的分寸,自己若是辦不到的事情,絕對不會誇大其詞。
第五念深吸了一口氣,“本妃不是不幫你們,而是真的無能爲力。”
此話一落,就立刻有戲精直接跪在了第五念的面前,磕頭很用力,在場的人都能夠聽見磕在地上的聲響,“裔王妃,您要想想通州的老百姓,他們正在受苦受難,若是通州失守了,我們堂堂大國的風範豈不是要被其他的國家所恥笑嗎?更何況他們幽暹隻是個半大不小的部落,若是得了一時的小人志氣,恐怕日後還要得寸進尺,過了通州就是火藍城。”
“火藍城一向是我們盛世皇朝提供兵器最多的地方,這樣的地方若是被幽暹占領的話,我們盛世皇朝可就岌岌可危了。”另一個官員着急的解釋,恨不能将一切人文地理環境,甚至是戰役打響了之後的後果灌輸給裔王妃,就是希望她了解事情的嚴重性,能夠有一顆憐憫之心,莫要再與他們鬧脾氣了。
第五念嘴角勾起了一絲冷笑,平日裏防備着她,一點也不肯透露軍中機密,今日恨不能将所有的事情講給她聽,恨不能她能夠将失态的嚴重性了解個清清楚楚的。
慕以農陰沉着一張俊顔,元天深吸了一口氣,他怎麽就忘了,槍打出頭鳥這個規律,他是真心爲了這個戰事着想,從未想過刁難裔王妃。
可是如今被其他幾位大人一搞,好像他是故意爲難裔王妃似的,元天不由得心虛的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始終低着頭,根本不敢看裔王陰沉的臉。
慕以農陰陽怪氣的問道,“依照各位大人的說辭,本王是不是可以認爲,若是我們走不出森林,無法準時到達通州,這一切的過錯就是裔王妃一個人造成的?”
衆人面面相觑,腦海中第一個反應就是,難道不是嗎?
第五念看着他們這些人的面部表情,差點沒氣樂了。
果然是爲了找替死鬼的,說到底也并不是多關心那些通州的百姓,隻是害怕承擔責任罷了。
若是通州真的失守了,裔王是皇上的兒子,自然不會責罰的太重,可是他們這些人就不一樣,說不定就要腦袋搬家了。
慕以農眉頭豎起了川字,“沒用的東西,你們是頂天立地的男人,沒辦法不可怕,可怕的是你們竟然想找替死鬼,盛世皇朝就是養了你們這些飯桶嗎?”
第五念深吸了一口氣,磨着牙說道,“王爺不必生氣,我被各位憂國憂民的大人如此勸解,還真是逼出了一個辦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