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家張原書殺了我閨女,我爲什麽不能來?”
張員外一聽此話,立刻暴跳如雷,“胡說八道,現在案子還沒定下來,别随便妄下結論。”
“和你們打了這麽多交道,我怎麽不知道你們張家竟是這般不要臉,明明你兒子在衙門都承認了,你們竟然還不想承認?”審案的時候可是公開的,盡管如此,他們還想不承認。
每個人都會有這樣的心裏,那就是自己的孩子最好了,不論别人怎麽诋毀,他都是最好的孩子,哪怕是原書已經承認了,他也不相信。
“現在周子道不是搶着承認自己是兇手嗎?人肯定是他殺的,該我們原書什麽事兒?”案子沒有到最後的判決,這群人怎麽就那麽肯定人就是原書殺的?
面對這樣盲目相信子女的父母,第五念是真的特别無語,“既然你認爲周子道是殺人兇手,那麽周子道殺人的動機是什麽?”
張員外一窒,“誰知道他爲什麽要殺李香玉?”李香玉死前,是第一次遇見周子道,雖然心裏潛在意識也覺得這件事情有諸多的疑點,隻見過一面的人怎麽可能有天大的仇恨?隻是站在張原書父母的角度,他們肯定不會将這件事情的罪魁禍首放到自己兒子的頭上。
有這樣一對的父母,怪不得張原書會那麽的自私。
第五念也懶得去解釋,直接指着祠堂院外那棵粗壯的大樹,“李員外,就是這個方位,挖!”第一次看見就覺得這棵大樹有點奇怪,少說這棵樹也有幾百年了,若是布一個旺福後代子孫的陣法,怎麽可能會單獨把那棵大樹剔除?
她看過此陣法,是一個懂行的人,既然懂行,就更加不可能舍去這棵大樹,用别的東西做陣眼,唯一能夠解釋通的說法,就是這棵大樹肯定另有玄機。
李員外屬于瞬間秒懂,招呼着身後的家丁,“馬上給我挖!”得了自家老爺的命令,扛着鐵鍬的家丁上前忙活了起來。
張員外雖然心裏非常的肯定這樹底下不會有任何東西,可是就這麽讓人堂而皇之的進來,然後大張旗鼓的在自家祠堂挖坑,若是被人傳揚出去,豈不是要被人笑掉了大牙嗎?“慢着,這是我們老張家的地盤,你們誰敢在這裏撒野?”張員外幾乎是用吼的,還帶着回聲,在這個空曠的祠堂裏顯得格外滲人。
李員外來之前就說了,若是真的找到了李香玉的屍體,每個人都有二兩銀子的賞錢,就算此時張員外喊破了喉嚨,與二兩銀子相比,還不如放一個屁。
鐵鍬是早就準備好的,李員外一聲令下,絕對是說幹就幹。
張員外是真的被氣到肥胖的身子都在輕顫,掙脫掉自家老伴兒的阻攔,邁開淩亂的步伐,上前去推開那些李家帶來的人。
那些人已經被二兩銀子收買了,現在誰攔着他們,誰就是他們的仇人。
面對張員外的阻攔,其中一個壯漢想也不想的就推開了他龐大的身軀,到底是年輕力壯,張員外身體的重量朝後倒,若不是第五念眼疾手快的扶住了他碩胖的身軀,這老頭肯定得跌坐在了地上。
張員外一看是第五念攙扶着自己,立刻沒了好臉色,一把甩開了第五念,“你也不是什麽好東西,滾開。”
第五念松開了自己的手,很坦然的說道,“抱歉,怪我手賤,就應該看着你這個老頭被人推倒在地上。”
“你……”
李員外根本顧不得張員外,高聲喊着自家的家丁,“小心點,慢慢挖,萬一我閨女真的在下面怎麽辦?”
聽到自家老爺的命令,李家的家丁的速度又慢了下來,就連動作都變得輕了。
眼瞅着張員外就要沖了過來,李員外上前擋住了他,“你想幹什麽?”
“你跑到我們家的祠堂來挖坑,你還想問我要做什麽?”張員外差點就被氣得直喘粗氣,就沒見這麽不要臉的人。“都和你說了,你閨女自家搞破鞋,被我兒子發現了,最後受不了畏罪自殺了。”
“你說她死了,爲什麽棺材裏沒有屍體?”
“你閨女做出對不起我張家的事情,自然是沒有資格入我們張家的祖墳。屍體順着河水飄走了,我們也不知道飄到哪裏去了?”之前他們回府的時候,棺材已經蓋上蓋子了,所以他們并不知道棺材裏沒有李香玉,後來李家挖墳,打開棺材找不到屍體的時候,他們才從兒子的口中得知,香玉的屍體被河水沖走了。
李夫人摸着眼淚哭喊道,“你們老李家還要不要臉了,明明是自己的閨女做了虧心事兒,現在欺負人都欺負到我們頭上了,就不怕天打雷劈嗎?”
“他這麽說的,你們就相信了?”李員外不禁冷笑,“老張,老嫂子,你們拍拍自己的良心,想想我們家香玉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她從小就溫和有禮,特别的乖巧懂事,對你們家原書可是死心塌地的,你們老張家來下聘,明知道原書不喜歡她,卻還是要執意嫁到你們家,侍奉在你們的身邊,替張原書盡孝,就這樣的一個人她會與别人……”接下來的話,他自認爲讀了幾年的聖人書,沒有他們能夠輕易的說出口。
張員外和張夫人聽聞此話,蓦地就沉默了下來。
香玉是他們老兩口看着長大的,她若是不好,他們怎麽可能使用點計謀,将原書騙回來與她成親?
原書不在家那兩年,她一直侍奉在身邊,說是親女兒都不爲過,起初聽到兒子說香玉因爲與别的男人苟合,被原書親自捉奸在床,他們是絕對不相信的,還想找到香玉問清楚,當他們得知香玉畏罪自殺了,他們不得不相信,因爲兒子沒理由會騙他們,更加沒有理由會對香玉動了殺念。
“好,好像挖到了什麽?”
李員外也顧不得張家老兩口會不會再次阻攔自己,掉頭就沖了回去,趴在深坑邊看着他們那些人還在鏟土,連忙囑咐道,“小心一點,莫要傷了我們香玉。”
第五念聞言,深吸了一口氣,六年的時間,李香玉恐怕早已經化成了一堆白骨,就算是被傷到了,也不會有任何的痛覺。
李員外眼尖,看見了鮮紅色的繡花鞋,立刻驚慌失控,“快,其他人先上來,留一個挖坑,你們别踩在我閨女的身上,她打小就怕疼,你們趕快上來。”
身爲父母,她不知道李員外說此處這句話的時候,是不是已經耗盡了自己的全身力氣。
找不到女兒,他或許還可以做一個不切實際的夢,找到了,心裏又不好受。
許是沒有想過會真的在自家祠堂能夠挖出一具屍體來,張員外和張夫人直接奔了過來,希望不要是李香玉。
如果真的是李香玉,那麽他們剛剛所說的一切都是不成立的,最大的殺人嫌疑人又變成了自己的兒子,想到這裏,他們不禁心頭發汗寒,心頭充滿着冷意。
隻能在心裏不停的祈禱老天爺,那個人千萬不要是李香玉,是别人,哪怕阿貓阿狗都好。畢竟此時此刻的張家已經深陷在水深火熱的地獄裏了,再也無法承受自己的兒子殺人這樣荒謬的事情。
很可惜,老天爺沒有聽到他們的祈禱,當衆人看見李香玉屍體的那一刻,無人不震驚的後退,一個本該死了六年的人,她的屍體卻是并沒有腐爛,還是富有彈性,就像是睡着了似的。
第五念輕蹙眉頭,打開了草席,李香玉的身上布滿了符咒,不禁皮膚白皙,有彈性,就連衣服的顔色都是非常的鮮豔,簡直就是太不符合常理了。
李員外卻是抱頭痛哭,大聲的哭喊着,“香玉啊,我可憐的香玉,你死了竟然連口棺材都沒有,就這麽被一張草席裹着,你讓爹看了心裏得多難受啊!”他悲戚的哀嚎聲蓋過了張員外和張夫人轟隆隆的心跳聲,眼神呆滞,可能是做夢也沒有想到李香玉的屍體真的埋在了這裏。
是不是好久沒有二更了,感謝一直都在支持筱萋的小夥伴,之前一直沒有向大家解釋爲什麽突然更的少了,總覺得自己應該能克服,但是臣妾做不到啊。我隻能保證自己不斷更,就連月票都沒臉求。
筱萋的頸椎和腰同時出問題了,寫的久了就會頭迷糊,惡心,腦袋漲漲的,碼文的時候都快要變成漿糊了,根本不知道自己寫的是什麽?我查過資料,頸椎嚴重的時候,會造成筱萋這樣的狀況,這段時間一直在做按摩,希望能夠盡快恢複。
大家實在等不及,先存文,等到時候再回來看,感謝一直支持筱萋的你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