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家兩位老人回家了以後,先去看了看自己的孫子,隻見他的臉一片绯紅,額頭上還貼着退燒貼,嘴裏吱吱唔唔的不知道在說着什麽,看的兩位老人那叫一個心疼。
看着晨晨難受,就像是在拿刀子在剜他們的心一樣,堅決不能讓他們唯一的孫子出事。
現在當務之急是支開兒媳婦兒和兒子,兩個老人絞盡了腦汁在想辦法,到底用什麽辦法支開他們呢?
嚴絮這些日子一直沒有睡過一個好覺,爲了兒子幾乎就要操碎了心,看着退燒貼,想來已經有些時間了。
“媽,晨晨頭上的退燒貼已經過了時間,你去再幫我拿一個。”
“我去拿吧!”阮何看着無精打采的父母,立刻說道。
阮家老太太瞬間想到了什麽,拉住了兒子,“你在這裏陪晨晨,我去拿。”說罷拉着自家老頭子立刻去翻找醫藥箱,拿出了裏面的退燒貼然後塞給了老頭子,無聲的說道,“藏好。”
阮家老爺子立刻會意,趁着兒子兒媳婦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自己兒子身上,連忙揣着退燒貼偷偷摸摸的溜走了。
阮家老太太‘咦’了一聲,“嚴絮,我找了,怎麽沒有呢?”
“怎麽可能,我昨天才買的。”
“是不是用光了?”
“不能這麽快就用光了,我還買了五盒呢?”就是最近晨晨的特别容易發燒,她才想着多買一點,在家裏留着備用。
“不信你過看看,醫藥箱就這麽大的地方,我還能找不到嗎?”
嚴絮站起身子,也是一頓翻找,一邊找一邊嘀咕着,“奇怪,怎麽會沒有了呢?我買了挺多的。”
“嚴絮,你和天兒再出去多買點。”
“也隻能這樣了。”
因爲公婆催促着,他們隻能再出門去買退燒貼,坐在車上,嚴絮還覺得乖乖的,她明明買了那麽多,甚至還是自己親自放上去的,怎麽就一下子就用光了呢?
想起了臨走之前,公婆的眼神還很怪異,嚴絮就覺得有些不大對勁兒,“你覺不覺得爸媽有點奇怪?”
“沒有,他們不是挺好的嗎?”
“就是好像特别希望我們趕快走。”她想了想又說道,“明明昨天我買了很多的退燒貼,可是我剛才去找的時候就沒有了,不對勁,你爸媽肯定又背着咱們不知道找什麽人來害我兒子了。”
阮天蹙眉,“嚴絮,你說話有點太難聽了,晨晨是我爸媽的孫子,他們怎麽可能會害晨晨呢?”換做是誰,都不願意聽見這樣的話吧!
嚴絮冷着臉,“我不管,你趕快把車開回去,若是咱們的兒子有個什麽三長兩短的,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的。”
“你能不能冷靜一點,萬一家裏是真的沒有退燒貼了,我們現在什麽都不買,就這麽回去,等着兒子發燒越來越重嗎?”
嚴絮不再說話了,緊繃着唇線,“你快點,咱們買完了退燒貼馬上回去。”
第五念沒有想到會那麽快的接到阮家老太太的電話,聽着對方很着急的口氣,想來是剛剛把人支開,可能要不了多久就會回來,幸好自己之前将工具箱整理了一遍,眼見她穿衣服要出門,闵禦塵輕咳了兩聲,“你就打算自己去?”
“嗯,有什麽不對的嗎?”
“外面天黑了,我陪你去。”
“我又不怕鬼。”
“誰說你怕鬼,我是擔心你被别人欺負了。”
第五念立刻就聽明白了,他口中的别人指的是嚴絮。
抿了抿唇笑道,“我也不是軟柿子。”
他迅速的穿好了衣服,然後拉起她的手除了家門。
一路上,他都沒有說話,第五念問了句,“你在想什麽?”
“想别人的媳婦兒什麽都喜歡依賴自己的老公。”
聽到這話,第五念有些哭笑不得,“有一個自力更生,從來都不會麻煩别人的好媳婦兒,你偷着樂吧!”
闵禦塵輕歎一口氣,“你有老公,爲什麽要自己一個扛?”
“等我老的走不動了,我就讓你扛着我,放我下來走一步,我都拿小鞭子抽打你,疼的你嗷嗷叫。”
他抿了抿唇,好久才說道,“你的喜好挺特殊的。”
“你是不是腦補畫面特别強烈。”她拉着他追問道,“和我說說,你現在感覺哪裏疼?”
“給揉揉嗎?”
“成啊。”
“屁股。”
第五念聞言,嘴角一抽,“你自己揉吧!”
說話間的功夫,兩個人就到了阮家,阮家老爺子早就在門口等候多時了,看着第五念和闵禦塵來了,瞬間樂開了花,“念念,禦塵啊,你們總算是來了,來來,快進去。”
在阮家老爺子的帶領下,來到了晨晨的房間,第五念看了一眼孩子,之前見到的還是粉雕玉琢的小娃娃,現在這一見,竟是瘦的有點脫相了,粉嫩的臉頰也都消失不見了。
摸了摸孩子滾燙的額頭,她剛才外面進來,身上還帶着絲絲的寒意,一下子就灼燙了她手心的涼意,可想而知燒的有多麽的嚴重。
孩子的臉上忽明忽暗,看在第五念的眼裏,隐隐好像少了兩魂三魄。
“阮奶奶,把孩子的生辰八字告訴我。”
阮家老太太報了一個出生年月日外加時辰,第五念掐指一算,這孩子命格很好,竟是一位金童,隻不過通常這樣的孩子都不是太好養活。
金童一般都是仙人身邊的童子,如今降落凡胎,不是爲了報恩,就是求來的。
“你家這個孩子是個童子。”
阮家老太太一聽這話,心裏對第五念更加的信服了,“我這孫子是我三跪九叩求來的,你竟然能夠看得出來,陳老哥說的果然沒錯,你真是有本事。”
“念念,你可是看出了什麽?”阮家老爺子着急的詢問。
第五念蹙眉,“但是晨晨三魂六魄丢了兩魂四魄,三魂六魄必不可少,如果三魂再丢,唯恐性命不保,一般童子的魂魄沒人敢随意勾走,怕觸犯了神明。”
“那怎麽辦?我們阮家可就晨晨一個孩子,他可千萬不能出什麽事兒啊?”阮家老太太說罷,就哭了起來,當第五念說出晨晨是金童,她就已經徹底的相信了第五念的說辭。
“孩子不能這麽燒下去,就算是一個正常的孩子也都有危險,我給他畫道符,你們将符紙放在他的枕頭下面,先讓孩子降降溫再說,至于他到底爲什麽會變成這樣,你們最好好想想,是不是帶着孩子去了哪裏,沖撞了什麽?”
“這陣子哪裏也沒有去,晨晨一直發燒躺在床上。”
“你們再好好的想想,沒有發燒之前去了哪裏,做了什麽?最好說的具體一點,否則我也不知道出了什麽原因,因爲這孩子根本就不像是撞邪,也不像是被人勾了魂。”第五念從工具箱裏拿出了一個疊的三角形的符紙,然後放到了枕頭下面,随後又拿出了一張幹淨的符紙,隻見她咬破了自己的手指,擠出了鮮血,開始在符紙上畫符。
闵禦塵蹙眉,随随便便就咬破自己的手指頭這個舉動真的不好。
彙聚靈力畫完最後一筆,隻見一抹金光微閃,阮家老太太還以爲自己的眼睛花了,“這是……”
“阮奶奶,你去拿我一杯清水來。”
阮老太太一路小跑端着一杯清水回來,第五念低頭一吹,符紙無火自燃,她将符紙丢到了水杯裏,不過眨眼的功夫,就消失不見了,還是那杯清水,阮老爺子正感覺新奇不已呢,隻聽第五念說道,“老公,扶着晨晨,這杯水喝下去,半個小時就能退燒了,至于其他的問題,我們再慢慢想辦法。”
闵禦塵夫妻孩子,第五念輕輕的掰開了他的小嘴,喂他喝下了符水,孩子的嘴閉合的有點緊,所以喂下去的符水多半流了出來。
隻是還沒來得及再多喂兩口,就聽見了咚咚的跑上樓的聲音,阮家老爺子和老太太吓得臉色都白了,這事兒是背着兒子和兒媳婦的,若是讓他們知道的話,還不知道怎麽鬧騰。
第五念也知道他們回來了,所以扣着孩子的下巴,希望他能夠多喝一點。
“你們對我兒子做什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