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念被姑姑突如其來的說話聲吓了一跳,猛拍着胸口,“姑姑,你想吓死我啊?”
第五姗姗卻是睜着閃爍明亮的眼睛看着自己的侄女,“很有可能是旱魃的蹤迹,念念你必須去搞清楚。”
“你就放心吧!我肯定要去的。”
第五姗姗激動的無法言語,“我追蹤她的蹤迹已經十三年,卻是沒有想到,她會出現在你這一世。”想到殺掉旱魃之後,第五家女人就會徹底的脫離這個該死的詛咒,第五姗姗就會忍不住激動起來。
倒是第五念顯得異常淡定,“姑姑,你鎮定一點,能别這麽激動嗎?”
“我怎麽不激動,她藏匿在這個世間千萬年了,終于出現了,你說我能不激動嗎?”
“說的好像我找到旱魃,就能徹底将她消滅了?”
第五姗姗真是要被自家侄女這種不上火不着急的口氣氣死了,“第五念,我告訴你,半刻不能耽誤,立刻給我收拾行李去查清楚。”
“好,好,我現在就走,你可别真的生氣了。”對于真的生氣的第五姗姗,第五念還真是有點害怕,畢竟她不想等一會兒清掃碎成一地的玻璃渣,立刻奔回房間收拾行李,也就是拿了一些工具,外加兩套換洗的衣服。“我走了,你在家好好的冷靜,順便幫我去地府問問,M市那個地方最近有沒有發生什麽奇怪的事情?”
自己開車太累,坐飛機還麻煩,第五念唯一能夠想到的就是白渣渣,話說這些日子好長時間沒有看見他了,她出了那麽大的事情,也不見他來慰問一下自己,這個狗奴才白養了。
用力的拉扯着中指的紅線,“白渣渣,有任務了,立刻馬上給我滾來我家。”
對面的白渣渣深吸了一口氣,“沒有時間,最近在閉關修煉。”
“你不來,我就一直拽,看咱倆誰疼?”頗爲得意的口氣,氣的白昭昭一連深吸了好幾口氣。
“你是無賴嗎?”
“錯,我是你的主子。”
當白昭昭急匆匆的趕過來,得知第五念隻是爲了讓他利用法力,将她帶到M市去,跨越千裏的路程,虧她無恥的想的出來,“你确定不是在和我開玩笑?”
第五念幹笑了兩聲,“有點累是不是?”自覺自己的要求很過分,可是這是她唯一能夠想到最快的方法了。
白昭昭冷冷一笑,“确定不後悔?”
哎呀,這事兒有戲,第五念連忙點點頭,“是的,我絕不後悔。”
“希望你永遠不後悔。”說罷,他直接攬過第五念纖細的腰肢,瞬間消失在了原地。
畫面随意的切換,有高樓大廈,有車水馬龍的道路,也有海闊天空的景象,第五念彷佛是被時間空間給擠壓了,胃裏竟是翻江倒海一般的難受,緊緊抓着白昭昭的衣服,“别,我們還是坐飛機吧,我,我有點受不了!”
“這個時候上哪裏去坐飛機,暫時先忍忍吧!”
“不要,我要吐了,你快點放我下來。”
“你确定嗎?下面可是汪洋大海。”
第五念被吓得直接睜大了眼睛,緊抓着對方的衣服,幹嘔了兩下,“别,别放我下去,白渣渣,我錯了還不行嗎?”
見她一張小臉異常的雪白,雙眼映着濃濃的恐懼,可見是真的吓到了,白昭昭不由得加快了速度,惹來第五念又繼續的幹嘔,他冷聲的提醒,“不許吐在我身上,否則我真的會松手。”
第五念一隻手捂着自己的嘴巴,驚恐的搖着頭,看了一眼下方湛藍的海水,她是真的害怕自己英年早逝了。
白昭昭不忍心再捉弄她,帶着她直接來到了最靠近陸地的地方,一片荒山野嶺處,第五念一把推開白昭昭,撲倒某棵大樹前,吐的天翻地覆。
終究是多了幾分不忍心,白昭昭順勢的拍了拍她的後背,“大概再有個二十幾分鍾就到了。”
什麽?
還有二十幾分鍾?
第五念死活不幹了,“我要去坐飛機,我不用你了。”翻找着自己的背包,竟然悲催的發現自己連身份證都沒有帶,她拿鳥毛坐飛機啊?
難不成這是老天要亡她嗎?
不由得雙眼淚汪汪的看着白昭昭,“渣渣,你告訴我,你是不是故意打擊報複我的?”
“你去M市要做什麽?”他的眼神之中閃過一絲的凝重。
第五念淡定的看了他一眼,“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麽?”
白昭昭擡頭仰望天空,不由得歎出了一口氣,“狐族最近有所異動,我懷疑有大事兒會發生,所以具體什麽事情,我暫時并不知道。”
“許是旱魃要現世了!”
“旱魃?”白昭昭抿了抿唇,“外界傳言,旱魃便是女魃,是黃帝的女兒,這事兒可屬實?”
“先秦至漢代的旱魃形象以天女爲代表,身着青衣,這一時期旱魃帶有神怪的二重身份,人們将她視爲旱神,演變至明代中期,已經逐漸演變成了四大僵屍之一。實際上當年蚩尤與黃帝一戰,是旱魃立下了汗馬功勞,當年她已經死了,死在了戰場上,吸取了日月精華,彙聚了天下的死氣,她死而複生,然後打敗了蚩尤。卻因爲她所到之處必有旱災,又被自己的父親驅逐,導緻了她怨念橫生,民不聊生,後來民間出現了很多能人異士,企圖要殺死旱魃,隻是誰都沒有成功,據說他們合力将旱魃封印在不周山,一生不得入世。卻是沒有想到,幾千年前,封印松動,她跑出了不周山,後來更是沒有了蹤迹,而我第五家一直以除旱魃爲己任,已經找了幾千年了,這幾千年竟是一無所獲。”
“她所到之處必有旱災,隻要來到世間,不可能沒有察覺的?”
第五念沉思,“這也是我想不通的地方,曾經我也尋過那些史書上的舊址,卻是一無所獲,我還以爲這個世間并沒有旱魃,一切都是我姑姑編出來的神話故事。”
白渣渣嘴角抽了抽,“後來怎麽信的?”
“你被打了一百下手闆,你說你信不信?”說罷,還很不客氣的白了他一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