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念一向活的很自我,面對陳雨桐如餓狼一般憤恨的眼神,絲毫不懼。
查看了一眼袁起和阿南所布的陣法,糾正指出了幾個不足的位置,然後當場洗手,擦淨。
“等一下我畫符,需要絕對的安靜,麻煩元董事長帶着你的妻子出去呆一會兒。”
“喂,你這是什麽意思?”
“嫌你太吵了。”
“你……”
“老婆,我們出去。”
陳雨桐眼見元家平的臉色又沉了下來,本來還一臉憤恨不平,瞬間就變成了溫順的小貓了,臨走之前,還狠狠的瞪了一眼第五念才肯罷休。
第五念絲毫不受影響,在一旁的茶幾上拿出了黃紙,朱砂,還有一隻印有古老花紋的毛筆,據說這隻毛筆是第五家祖先第一代繼承人所擁有的,彙聚了七十七代先祖的靈力,使用起來得心應手,她蘸了幾筆至陽之物的朱砂,開始聚精會神的畫符。
此時阿南和袁起正好忙活完了,朝着他們這邊走來。
正巧看見了第五念正在畫符,第五念本來就很漂亮,那種漂亮絕對不是令人驚豔的美,是一種溫暖的舒服,隻要看着她就會忍不住想要更加的貼近,企圖吸取更多的暖意。
阿南眨眨眼睛,他放佛看見了第五念渾身透着幾許的金光,籠罩在一片的暖陽之中,竟是無比的光輝聖潔,不容人忽視。
他晃了晃腦袋,難不成是眼花了?
阿南指了指第五念,張口想要說點什麽,接受到了袁起的眼神,立刻閉緊了嘴巴。
直到第五念落下了最後一筆,袁起也莫名的松了一口氣,從口袋裏小心翼翼的拿出了一塊淡藍色的手帕,洗的幹幹淨淨的,阿南看了一眼上面的LOGO,不由得嘴角一抽,這家夥永遠都是這麽騷包,連一塊手帕都要用兩三千塊,他們這樣貧民階級的人看見了會很嫉妒的。
袁起将手帕遞給了第五念,恢複成以往的嬉皮笑臉,“我家BOSS還是這麽牛逼,畫個符紙都讓我覺得金光萬丈的。”
第五念也不客氣,接過手帕豪邁的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長籲了一口氣。
再順便擡起頭狠瞪了袁起一眼,“若不是你偷了我的符紙,我需要再浪費精力多畫符嗎?”
“是,是,我錯了,懇請BOSS原諒我一回。”
說話間,挂在門上的風鈴動了動,發出清脆無比的聲音,第五念臉上的輕松一閃而過,凝聚了一絲的濃重,“叫元家平和陳雨桐進陣,阿南守着入口,袁起守着陣眼,你們兩個人記住了,無論聽到了什麽聲音都不允許睜開眼睛。”第五念順便看了一眼阿南,“哪怕是你聽到了西西的聲音,都不允許你睜開眼睛,知道嗎?”
兩人對話的言語間已經感受到了非比尋常的緊張,這是阿南即使看見了李小雲都未曾有過的,那是一種死亡氣息的逼近。
元家平和陳雨桐膽戰心驚的進了陣,袁起和阿南分别坐在自己該坐的位置上,第五念在這個陣設下了兩個陣眼,在上空分别懸挂着一道符紙,緊接着入耳的風鈴聲越來越急促了,大有着橫掃千軍的趨勢,就連屋子内都憑空刮起了大風,刮起的風卷的屋子内的擺設形成了一道看得見的漩渦,吓得陳雨桐連尖叫都不敢了,隻能趴在元家平的懷裏無助的抽泣。
元家平面色發白,緊閉着雙眼,抱着懷中的嬌妻,吓得渾身發抖。
現在他隻要一想到徐燕那張嗜血殘忍的臉,緊張的心就再一次提到了嗓子眼裏了。
第五念拿起了自己的桃木劍,暗暗咬了手指,硬是擠出了幾滴鮮血,在上面畫上了至陽的符咒。
有大門被撞擊的聲音,此起彼伏,還伴随着徐燕撕心裂肺的哀嚎,“元家平,陳雨桐,你們這兩個賤人,以爲找了個真正有道行的人就能困住我們娘倆兒,要死我們就一起死吧!”
徐燕無比凄厲的嘶吼,伴随着整個房間的狂風,顯得更加的凄厲。
陳雨桐兩眼一翻,直接昏倒了,元家平臉色發白,也好不到哪裏去?
第五念感受不到徐燕,看了一眼袁起和阿南,“你們守住陣,我去找找她,記住我之前和你們說的話,絕對不可以掉以輕心。”說罷,第五念一個閃身就不見了,元家平看着平白無故消失的第五念,心中的害怕雖未減少多少,卻是多了一絲的安慰,至少這回他們請的是一個高人。
阿南閉着眼睛,絲毫不敢聽,不敢看外面的世界。
倒是袁起在此時說了話,“阿南,我念一句,你跟着我念一句。清新如水,清水即心,微風無起,波瀾不驚。”
“清新如水,清水即心,微風無起,波瀾不驚。”許是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了念口訣上,阿南驚覺的方才凄厲的鬼叫淡了許多,不由得更加認真的跟着袁起學念口訣,“幽篁獨坐,長嘯鳴琴。禅寂入定,毒龍遁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