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趙盈用嘲諷的口吻道:父王,别做夢了吧,洛陽城你是守不住的。不瞞你老說,女兒一大早就進城了,已經在城裏面轉悠着看了一整天了,城裏現在正盛傳着父王反叛朝廷,朝廷已派百萬大軍把洛陽城給團團的圍困住了,不日就要破城,凡是替父王打仗的人都要被判處反叛罪,是要被抄家滅族的。
但,凡是自動回家或者投降朝廷的既往不咎,現在父王的軍隊已是人心惶惶,隻想着出城回家或者去投降,已經無心再去打仗了,難道父王不知道這幾日你的軍兵已經一批批的向城外逃跑投降朝廷了麽。
洛陽王冷冷道:我知道,所以我已經下令嚴辦了,并且斬殺了一批外逃被抓回來的士兵,已經震懾住了,現在沒有人再敢逃跑了。
趙盈用不屑的語氣:父王,難道你不知道,你這麽做也隻能鎮主他們的人,卻管不住他們的心,到時候朝廷大軍攻城的時候他們就給你來一個不抵抗,隻等着投降你怎麽辦。
聞言,洛陽王用異樣的眼光看了看趙盈,突然,他笑了,但笑的很是陰冷,笑罷道:盈兒,還說你不是朝廷的說客,你這不是轉着彎的勸你父王投降的麽。
趙盈忙擺手道:不是的,女兒的意思是讓父王放棄洛陽城跟我和娘一起走。
聞言,洛陽王一愣,問:走,去哪啊?
趙盈道:天下之大去哪不行啊,我們就找一處山清水秀的地方隐性瞞埋名過日子呗。
洛陽王冷冷一笑的:盈兒,你想的太天真了,朝廷會放過我這個反王麽,皇上一定會下旨在全國緝拿的,去任何地方都不會安全。
趙盈忙道:這好辦,我去找應龍跟他談判,父王交出軍隊和洛陽城,而他們也不準再追究父王的反叛之罪,這不就沒事了麽。
聞言,洛陽王突然哈哈大笑了起來,笑罷道:盈兒,你讓父王交出軍隊和洛陽城,你這不還是讓父王向朝廷投降麽。
趙盈道:父王,不是的,這不-------
洛陽王一擺手阻止了她的話,然後冷冷的:盈兒,你不用再說了,父王就是死也不會這麽做的。
話罷,向外喊:來人。
一個将官急匆匆的從外面走入向洛陽王施禮問:王爺,有何吩咐?
洛陽王用手向趙盈一指:派一隊人送郡主出城,馬上就送,不準郡主留在洛陽城中。
将官忙應道:是,王爺。
趙盈站起來着急的:父王,能不能再考慮一下女兒的話啊。
洛陽王厲聲的:給我走,快走。
趙盈氣的一跺腳拔腿向外走去。
那将官跟在趙盈的後面一起走了出去。
李應龍臨時住處的客廳中的地上擺放着一張擺滿了酒菜的桌子,桌子的周圍擺放着三張椅子,其中兩張椅子坐着史瑤和張青蓮。
史瑤臉顯緊張之色的向門外看了看,一副很是擔心的樣子道:青蓮姐,這麽做能行嗎?
聞言,張青蓮一笑,一副很有把握的樣子:放心吧,肯定行的。
史瑤忙擺手:不是,我是說,這麽做好麽,一旦他知道了真相會生氣的。
張青蓮白了史瑤一眼:你不說我不說他怎麽會知道呢。
就在這時,從外面傳來一陣有節奏的敲門聲。
張青蓮忙向史瑤擺手:
别說了,别說了,他回來了。
然後站起身走了出去,不一會兒從外面傳進來張青蓮的話語:師父,你回來啦。
李應龍道:回來了,喂,有飯沒有,我都快餓死了。
張青蓮忙道:已經做好了,在客廳裏呢,就等你回來吃了。
一陣腳步聲後李應龍與張青蓮一前一後的走進了客廳中。
史瑤忙從椅子上站起來打招呼:師父,你回來啦?
李應龍點了點頭道:回來了。
然後他的兩隻眼睛就向桌子上看去,接着就聽從他的嘴裏面發出了一聲驚呼:老天!這麽一大桌子好吃的呀!
随後又好奇的問:今天是什麽日子?是你們倆誰的生日嗎?
張青蓮忙擺手:什麽也不是,就是爲了給師父你接風洗塵做的。
聞言,李應龍高興的:原來是給我做的呀,幹皮奶奶的,那我可就不客氣啦。
話罷,一屁股坐到了一張椅子上,然後拿起筷子就大吃了起來。
張青蓮忙端起酒壺在李應龍面前的一隻杯子裏斟滿了酒,然後拿起杯子往李應龍的手裏面一送道:師父,來喝一杯解解乏。
李應龍想也沒想的接過杯子送到了嘴邊一飲而盡,喝完酒還砸了咂嘴道:這酒真香啊,真好喝。
聞言,張青蓮一笑的:師父要是覺得好喝,那就多喝兩杯吧。
話罷,又端起酒壺給李應龍手中的杯子斟滿了酒,但她在心中卻暗道:當然好喝了,因爲我在這酒裏面加了料嘛。
吃喝了一會後,李應龍發現史瑤和張青蓮都沒有動筷子,不由奇怪的:喂,别光看着我吃啊,你們也吃呀。
史瑤忙擺手:我跟青蓮師妹已經吃過了,不餓,你吃,等會兒我們餓了再吃。
見她這麽說,李應龍也不再勸了,一個人大吃大喝了起來,不一會兒一壺酒就喝進了肚子裏面,桌子上的菜也吃了有一半,于是他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放,一隻手放在肚子上撫摸着道:哈哈,酒足飯飽了,這下肚子裏面舒服多了。
話罷,他從椅子上站起來就要往他的屋子裏面走,剛邁了一步,突然張開嘴一連的打了幾個哈哈,接着擡起他的一隻手來在他的雙眼上使勁的揉了揉嘟囔:幹皮奶奶的,怎麽就困了呢。
聞言,張青蓮忙道:師父在外面跑了一整天,又累又乏的能不困麽,師傅,你快去睡覺吧。
李應龍點了一下頭:那好,我就去睡覺啦。
話罷,邁步向前走去,但剛走了兩步就覺得自己的兩條腿一軟打了一個趔趄,接着就見他使勁的搖晃了一下頭的:咦,我這頭怎麽暈乎乎的呢,喝醉了麽,就一壺酒,喝得也不算多呀,怎麽能醉了呢。
張青蓮怕李應龍起疑心,忙在一旁解釋:師父,可能是你喝的太急了,酒精攻頭了,不要緊,睡一覺就好了。
聞言,李應龍搖晃了一下頭道:有------有可能,是這麽-------
話還沒說完呢,腿一軟就倒在了地上睡了過去。
史瑤一驚,忙跑了過來蹲在了李應龍的身旁急道:怎麽就暈倒了呢,青蓮,是不是你下藥下得太重了啊,他是不是中毒了呀?
聞言,張青蓮他一笑的:瑤妹,你緊張什麽呀,師傅這不是中毒,是醉到了,我在酒裏面下的不是迷藥之類的毒藥,
是我爹特制的增酒散,此增酒散加到清水裏面,清水都會變成酒的,如果加在了酒的裏面,酒就會變得醇香無比,但酒勁也會變得大了數倍,再能喝酒的人飲上一壺酒也得醉的爹媽都不認了。
聞言,史瑤擔心的:呀,不會傷身體吧?
張青蓮擺了一下手:不會的,普通人喝多了最多醉上三天,師傅是習武之人,功力深厚,明天一早就會醒過來的。
話罷,走過來彎腰去地上架起了李應龍,然後對史瑤道:師姐,來,咱倆把師父扶到你的房間裏面去。
聞言,史瑤的臉唰地一下紅了,不由很是羞臊的:不要了吧,還是把他給送回他的屋子裏面去吧。
張青蓮瞪了史瑤一眼道:瑤妹,你搞什麽呀,不是說的好好的麽,怎麽就變卦了呢。
史瑤不好意思的:要是明天早上他醒過來發現在------在我的床上,他非發火不可,那------那多不好啊,再說了,我還怎麽見人呀。
聞言,張青蓮用教唆的語氣道:他發火,他發什麽火啊,到時候你就一口咬定是他非要到你的床上跟你睡的,你說這火他還能發得出來麽。
史瑤用有點兒理虧的語氣道:可人家并沒有那麽做啊,是我們趁人家喝醉了酒,把人家給弄過來的。
聞言,張青蓮氣壞了,她狠瞪了史瑤一眼道:師姐,我說你怎麽這麽的笨,這麽的不開竅呢,他現在已經醉的不省人事了,怎麽會知道是我們把他給弄過來的,你不說我不說他永遠都不會知道的。
接着,又很是有理的:就算他以後知道了又能怎麽樣,你們都已經是夫妻了,可他竟然這麽長時間了都不跟你同房,還拿你當外人,這怎麽行,時間一長還不知道會出怎麽事情呢,所以,不能再讓這種情況繼續下去了,他不主動,那你就主動的給改變過來。
話罷,稍停頓了一下,接着又道:再說了,如果不是你很愛他,你會這麽做麽,你這麽做完全是因爲愛他,愛是沒有錯的對不對?
史瑤遲疑的:可是我還是覺得這樣-------
張青蓮打斷了她的話道:師姐,别再猶豫了,你可隻有這麽一次轉正的機會啊,隻有這樣他才能正式的把你這個妻子給認下來的,不然的話,你早晚都得被他給送出去,到時候你可都沒地方哭去。
聞言,史瑤覺得有道理,于是一咬牙的:好,我聽你的,豁出去了,他要是還不要我的話,我就去自殺。
張青蓮白了她一眼:胡說什麽呢。
話罷,二人一邊一個架起了李應龍就向史瑤的房間走去。
二人架着李應龍進屋把他給放到了床上。
接着張青蓮伸手從懷裏面掏出了一塊白絲巾遞給了史瑤道:給你這個。
史瑤忙擺手:我有手帕,你自己留着用吧。
張青蓮一笑的:這可不是一般的手帕,這是一塊撒上了豬血的手帕,明天早上師父醒過來後要是不認賬,你就給他這個看,這就叫做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話罷,竟然得意的“咯咯”的大笑了起來。
史瑤也笑了,擡起手來在張青蓮的頭上輕拍了一下道:你這丫頭可是真夠奸詐的啊。
張青蓮嘴甜的:爲了師姐的幸福,青蓮什麽事情都做得出來。